第十章

久作子“……嗯。虽然我还不是很懂该怎么做，不过既然是林太郎的期望，我会努力的！”

久作子眨眨眼，不管森鸥外对别人怎么样，作为一个父亲、一个教导者，那是真的称职啊！

久作子“还有……我有个问题。林太郎也能看出来吧，日本的战败是必然的，只是早晚的事。那为什么一定要将战败时间拖后，增加不必要的牺牲和浪费呢？”

久作子提出自己的不解之处。

森鸥外耐心解释道，

森鸥外“这个主要是为了让军队上层认识到异能力者在战争中的作用。欧洲列强发明的‘异能者战争’逐渐改变了战争的概念，为了不战败，我们必须马上将这个概念的价值展现给军队上层看。高层的决策人员向来这样，明明用脑子就能想清楚的东西，如果没有有力的证据，他们宁愿继续保持旧制也不愿变革发生，非得要人用血淋淋的事实显示出来，他们才会做出行动。”

森鸥外“当枪炮改变了战场规则的时候，武士们因为无法理解所以灭绝了。在那之后——在上次大战中，一些国家重新定义了战车，认为它们不只是炮塔，而应当是能迅速蹂 | 躏敌阵的怪物，因此虐杀了敌方。海战方面，没能看出飞机将主宰大海的一方被打败了。而当时，异能正不断改变战争，因此我需要让军方理解这个‘变化’，否则国家就会灭亡。”

久作子“不可以用拥有强大战力的异能力吗？”

森鸥外“强大？异能力者再强大，能强的过原.子弹吗？一颗原.子弹能毁灭一座城市，而一个异能力者能有效杀伤多个敌人都已经很难得了，哪有那么容易找到那么强大、足以改变战局的异能力者呢？为了让军方尽快看到异能力者的作用，复活般的治疗异能在当时是最优解。”

森鸥外“至于现在我为什么再次需要与谢野晶子的异能，这就涉及到‘三刻构想’的内容了。‘三刻构想’由我和福泽谕吉阁下共同的老师夏目漱石先生提出，是在战后的混乱期——将白天交给军警和异能特务科治理，将夜晚交给Port Mafia管辖，将黄昏交给武装侦探社控制，由此来维持城市势力均衡的构想。”

森鸥外“为了实现这个构想，福泽阁下最近创立了武装侦探社，而我加入了Port Mafia，成为了首领的专属医生。但是现在的Port Mafia罪孽深重，首领势力庞大，只有让‘不死军团’再现，我才有机会推翻现任首领的暴 | 政。可惜福泽阁下并不认同我的想法，失去了与谢野晶子，我只能放弃原有计划，徐徐图之了……”

森鸥外解释完，遗憾地叹了口气。想起来还是意难平啊，做了那么多准备……而且，横滨还要再混乱更久了……

久作子“林太郎觉得，让首领死于自己发疯，或者死于贴身护卫的集体发疯，怎么样？”

久作子歪着头，用单纯的目光看着森鸥外。

咦？好像说出了什么可怕的内容呢。

她举起怀里总是抱着的人偶，

久作子“我的异能力——[脑髓地狱]，可以让伤害我的人对周围的人进行无差别攻击，是很少见的精神控制类异能哦~”

久作子“我想，有着这样的能力，我应该可以帮到林太郎吧？如果是林太郎的话，一定知道该怎么使用我的能力吧？”

森鸥外坐直了身体，竟然是精神控制类的技能吗……这可真是……如果是刚认识的时候知道小姑娘是这样的能力，自己恐怕会采取强硬手段吧，毕竟是令人防不胜防的精神控制类能力，他可不敢赌自己的意志力多久能挣脱控制。

不过现在的话，却是得到了小姑娘的信任呢，比起互相防备的利用关系，果然还是更加密切的父女关系更好~

他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称得上伤害久作子的行为……除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处理伤口……

森鸥外“久酱能详细讲一下你的能力吗？比如……怎么定义‘伤害’、怎么发动、怎么解除、有什么限制之类的……可以告诉我吗？”

森鸥外哄诱着，称呼也变成了更亲密的“久酱”。

久作子“林太郎的话，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的。但是很多东西我并没有尝试过，发动能力之后也没有观察过结果，所以还不太清楚……”

久作子“我知道能让我流血的伤是足够达成条件的，所以才会在手臂上缠着锐利的东西，即使是我主动撞向别人，只要成功受伤，他们也会受到‘诅咒’，之后只要破坏人偶就可以发动诅咒。获得诅咒标记的人会产生幻觉，从而攻击周围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会看到什么。”

久作子“解除的话我没有试过，被我用过能力的应该都已经死了……不过只要打晕过去肯定没问题。如果要避开诅咒，需要接触人偶，就像上次林太郎给我处理伤口那样，因为它放在林太郎腿上，所以林太郎怎么碰我都是不会被诅咒标记的。”

久作子“还有就是被标记的人身上会出现手印，而且位置随机，要是出现在脸上就很容易被发现，所以不太容易偷偷使用……发动的同时似乎是所有被诅咒标记的人都会收到信号，能不能分别控制，这个我不确定……”

久作子说着说着声音低落了下去，

久作子“我才发现它有好多限制哇呜……完全比不上与谢野小姐的能力……”

久作子扑到森鸥外腿前，趴在他膝盖上埋起头，

久作子“我好没用啊……”

森鸥外“才没有这回事，久酱只是年龄还小，能力还在发育呢~”

森鸥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森鸥外“久酱能一直陪着我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过两天我们一起去测试一下你的能力吧~弄清楚能力之后我也好做安排。”

久作子“嗯。”

久作子声音闷闷的回答，还是情绪低落。

哎呀，森鸥外挠挠头，这要怎么哄呢……？

他一挥手，金发碧眼、穿着护士服的人形异能爱丽丝凭空出现。

森鸥外“呐，这是我的异能力——爱丽丝，”

森鸥外顿了顿，到底没把[Vita Sexualis]（性 | 生活）说出口，

森鸥外“以后爱丽丝酱就陪久酱一起玩吧～”

“是，主人。”爱丽丝落到地上，机械地回答，“我也很喜欢久酱。”

森鸥外“还有啊……久酱如果为自己不够强而沮丧的话，就去努力练习吧，越能控制自己的能力，久酱就越能帮到我。”

森鸥外“不过有一点要记住，不要让自己伤得太重了啊，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