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宴席》3

西霍达继续说道: “我听说郊外又开了一间马鞍厂，是为那些顶级富豪们提供特定马鞍的”

　　“怎么，马儿背上附上了黄金就能够跑得更快了吗？”说到这里，他们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哦，你可太逗了，瓦斯塔先生，在我还没见到你时，还以为你是一个十分愚钝的人呢，结果却幽默感十足，外界一定对你一定是有所误解了，不是吗？”

　　“谣言止于智者，西霍达，谣言止于智者。”

　　瓦斯塔用叉子将一块鲜嫩多汁的肉送到了嘴里 此时的食物，还是很美味的。

　　“你是在说我是一个有赏识的人吗，瓦斯达，谢谢，但我还是觉得你有些恭维我了 我知道自己不算聪明，但是还是有些头脑的。”

　　“西霍达，你真是太谦虚了，这样谦虚的态度对于一个商人而言可谓是一个尊贵的品性 你会成为一个有名的商人的，我的朋友。”

　　“哦，瓦斯塔，你的溢美之词让我有些越来越难以自识了，我们来聊些别的吧。”

瓦斯塔慢慢地将酒举过头顶，然后一饮而尽。

“该谈些正事了，西霍达先生，我是指我们之间的生意的事。”

“哦，哦，好的，我想，我已经能完全放下心去和你进行合作了，瓦斯塔先生，你很聪明也很真实，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合作，你所需要的单量我会帮你尽快凑齐的，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说完，西霍达和瓦斯塔举起了酒杯，酒杯击撞在一起的空鸣声代表了又一次形象交易的胜利。

不知不觉，瓦斯塔和西霍达已经喝了三大杯红酒了，瓦斯塔的脸颊已然满面通红，嘴巴里的话语也简碎了起来，支支吾吾地不知在讲什么东西，总而言之，他醉了。

而西霍达则有些醉意，他插起了盘子里的食物来送进了嘴巴里，某种细微但又极致的变化让他不禁呼吁道:“奇怪，食物味道怎么变淡了？”

瓦斯塔也有相同的感受，但他又不能说出是食物不再新鲜的缘故，他欲求的向西霍达解释道:“一定是酒精迟钝了味觉的缘故。” 

瓦斯塔和西霍达开始了新的一番交谈，他们从市场走向一直谈到了工人们的待遇问题，在西霍达又陈列了一个著名的资本家如何通过自己运作使自己的工厂的工人顺从的时候，瓦斯塔愤愤地拍了下桌子:“果真，我还是对那些无赖们太好了。”

“哦，瓦斯塔，不要这么激动，这只是一个事迹而已。”

“不，西霍达，这可不仅仅是一个事迹，这是一个聪明人如何通过自己的手段击倒那些惰虫的最好的案例。”说到这里，瓦斯塔冷冰冰地看了眼坐在桌子末端的玛莎，又接着向西霍达说道:“你知道吗，西霍达，那些工人们就是一个个吸血鬼，只要你稍不称心于他们的想法，他们就会发散他们那恐怖而又愚昧的痴造力，给你惹出各种麻烦来，感谢你，西霍达，你讲的事情让我意识到，这些惰虫并非一成不变、无法妥协的。我想，我会认真去思考如何让这些惰虫顺从于我的”

“那样再好不过，你有些醉了，瓦斯塔”

“不，才没有。”往常一向举止优雅的瓦斯塔先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在此刻有些难以自持，他的手在不停地抽搐着，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奇怪。

“为什么呢，西霍达，为什么这些工人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工厂是属于他们的呢？那分明是我的财产！”

“哦，瓦斯塔，对于你的疑惑我再理解不过了，曾经我也深深困惑于此，但后来，我释然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呢？西霍达，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能让你不再感惑于此呢？我需要你的见解。”

西霍达慢慢地咀嚼起了嘴里的食物，轻声细语地向瓦斯塔说道:“因为啊，不管这些傻瓜怎样惹是生非，他们都仍在制造利益，而这一部分，很美味。”瓦斯塔似乎开朗了，他笑了一下，口中绵薄的醉意让他对现处世界感到痴迷，欢声笑语地和西霍达展开了新的一轮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