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玉臂,两点朱唇。
润玉将怀中有些昏沉的女人搂抱起。
润玉觉得自己又有些许的情动,这一万多年的生命里几时有过这样的冲动。初初成年时都不曾这样难以自控过。
润玉将那湿发绞干,将那身子也使了术变干爽舒适。那长长的乌发只松松散下,带着一股淡淡的馨香,润玉附身在邝露的颈窝处轻嗅。他的邝露总是那般迷人。
他使了术,幻化出一卧榻,锦被。搂抱着他的邝露躺在了床榻上。
以前他没抱过她睡过,毕竟彻夜的相拥会让更多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们是该有个婚书了,毕竟邝露早已是他的人。
名正言顺的相拥而眠也只是早晚的事。
邝露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多久,鼻间总有一股好闻的男子的味道,她动了动身子,又去轻嗅那熟悉的味道。
那股香气似一直萦绕在她身侧。邝露不敢睁眼,他以前每次都是满足后就离开,从不曾留宿在她身边,从不曾像那些有情人一样相拥而眠过,他们本就不是有情人。
天帝陛下要她侍寝而已,她挡不过,逃不脱而已。她有些挫败的想道。
这样也好。就好似天地之间只余下他们彼此了而已。
邝露将偷偷睁开的眼睛又闭了起来,将头更贴近那胸膛。
“陛下?”
邝露的嗓子带着些许的娇媚,又似有些忐忑局促。
她是承了圣泽的女人了!他们之间有过蚀骨销魂的情事。
润玉压制邝露手的力度已经松开由着女人去啃咬他从不曾示人,难看的所在。他感觉到女子眼角的湿润,那是多年前她曾为他流的泪,那是多年前她曾向他伸出的手。
总是似有若无最为诱人。
邝露被天帝润玉压在了身下,她的双掌被人钳制住,高举过头顶。他用的力道有些大,邝露有些不适的动了动。
果然,天帝润玉从不曾对她温柔以待。
不然这下手怎的还这样重。
天帝润玉他做完这些,动作便止住了。
邝露挣开钳制住自己的那双手,悄悄的揉了揉手腕。她以为自个儿的动作已十分隐晦,不曾想这样的动作似乎还是被天帝润玉看见了。邝露眼见着天帝润玉执起她的手腕在那红痕处密密的轻吻。
邝露有些怔愣的看向天帝润玉,隐晦的星光下,他的身影,颀长而优美。
没错,优美。
她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同他一样,身材上就带了一种说不出的流畅美感。他本是劲瘦,却又健壮,却又有些匀称,却又带着那般的流畅。他是否也有些在意自己。
邝露女儿家的小心思才刚刚冒了个头,就已被身上人的攻势给击溃了。
这样的他本就是邝露心中的所念。邝露又一次知道,她放不下,明明劝了自己那么多次,但好几千年的执念却真的放不下。邝露眼中的泪含着,她真的好爱,好爱身上的男人。她爱他,爱到放弃自尊,没了自我,她好爱好爱他。
她爱他,即使他不爱她,她也爱他。即使只有肉体,她也不再想离开,她真的爱他。好爱,好爱,爱到放弃自我,没有羞耻心,只知道她爱他。邝露的泪流了出来。
邝露的眼眶有些热了,想是极乐带来的愉悦之情,想是心事又已被天帝润玉所左右,那泪终不能被控制。
邝露不愿再去细思,主导这一切的都已是天帝。只要天帝不放开她,她再也逃不开。
她卑微的爱,她卑微的心。她的身,她的心,只要他没明确的赶她走,她都想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