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的眼睛怎么可以哭

陈衡哲看着一眼就能看到对岸的河边，心里想着如果自己当初在就好了。

自从依依去了，家父去世，陈衡哲就把这河边围了起来，命人二十四小时看守。

他怕会有人扰了依依的归宿。

陈衡哲微微叹了口气，这八年，他第一次来这，他不敢想象依依是怎么被那些人丢在河里，因为他一想到就能感受到依依绝望无度的眼神。

他不是忘了，他只是不敢想。

『“你早就知道吗？你早就知道我的男的吗？陈衡哲你说啊，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觉，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只馋我作为女人时的身子，我刚成亲那会儿还好，他没碰我，直到有次他喝醉酒，知道我是男儿身的时候厌恶的表情，这些都不是我想的，我不想这样的。”依依跪在地上，看着陈衡哲的方向，非常激动的说着。

依依说完便低下头抽泣着，良久，抬眸看向章含之的方向。

“还有你，你对我那么好也只不过是馋我作为依依时的身子，好恶心。”

小陈衡哲皱了皱眉，又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陈父，看他好像没有丝毫放过依依的态度。

陈衡哲也走到依依面前，跪下，面向陈父。

“不管怎么样，依依都会是我的第一任太太，你休息改变我。”陈衡哲说完，便打横抱起依依，走出祠堂。

“爷…不用可怜我的，我…”

“我对你什么心思你不知道？我馋你身子，不出意外，余生都是。”

依依没说什么，在陈衡哲身上擦了擦眼泪。

……

“爷，以后我们会不会成亲。”依依靠在陈衡哲怀里询问着。

“嗯，会的，明天你就和我回东洋。”

“好，爷…不是馋我吗？”依依边脱着衣服，边问着陈衡哲。

“嗯…”陈衡哲应了声，略显笨拙的吻上依依的唇瓣。

略显生疏的与依依结合。

“不许哭了，我在。”陈衡哲抚上依依的脸颊，眼神与依依双眸对视。

这么好看的眼睛，怎么可以哭。』

陈衡哲本来以为那次以后，自己可以如愿娶依依，带依依回东洋。

没想到当晚就被陈父迷晕，把依依带走了。

陈衡哲越想越气，一脚踹向旁边的石头，吃痛的捂脚坐在地上。

第二天，与依依关系较好的林管家叫醒自己并给了自己依依写的书信，自己才知道。

『‘我深知不能与爷相伴余生，庆幸当初陈母把依依捡回来，要么自己早就成了豺狼虎豹嘴下的冤魂，更不会遇到爷，还有章含之。

他不会恨章含之，也不会原谅章含之，他恨章含之那时的无动于衷。

最让依依放心不下的还是爷，爷要找个好人相伴余生，别想着依依。

老人都说，成了亲，牵了红线，就算有一个先去了，后一个也能依着红线寻到良人。

虽然依依与爷没成亲，但我到了那奈何桥，定会找个显眼地方等着爷来寻依依。

依依留。』

（陈衡哲是女主，全程女扮男。国民党，苏曼殊是男主，前期男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