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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续三)

城里的羔羊

 

 场景19 街道 夜 外

  郝蕾走在这灯火阑珊的街道。

  郝蕾:(独白) 是啊!我这古怪脾气,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此时电话响了起来。

  郝蕾:喂喂喂,谁呀?

  陈红头:(画外音,电话)我。

  郝蕾:干嘛?你不是生气走了吗?为什么打电话?

  陈红头:(画外音,电话)哈哈,对不起了,郝蕾我告诉你两个消息。

  郝蕾:什么消息?

  陈红头:(画外音,电话)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先听哪个?

  郝蕾:先听好消息。

  陈红头:(画外音,电话)人们发院不是要扩大经营吗?那四间店面的老板答应便宜出租给我们,要求我们必须租赁五年以上。

  郝蕾:哈哈,这真是好消息,那坏消息呢?

  陈红头:坏消息就是你一意孤行,不听我一点点劝教,这样下去,你脾气不改谁敢娶你?哈哈。

  

  场景20 郝蕾家 夜 内

  郝蕾回到她出租的房门,已经快九点了。

  桌子上杂物乱七八糟,四十几个平方出租房显得很凌乱。

  她走进了厨房,正在小冰箱地寻找食物,她拿了一瓶饮料,背靠沙发上,正准备拨打陈红头电话。

  郝蕾:喂,睡了吗?

  陈红头:(画外音)我正在玩“斗破苍穹”游戏呢,你在干嘛?

  郝蕾:都几点啦!

  陈红头:(画外音)还早呢,郝蕾明晚咱们去看一场电影?

  郝蕾:哈哈,我不愿意去。

  陈红头:(画外音)为什么?

  郝蕾:难道你心中没有数吗?

  

  (闪回)

  场景21 广告墙下 日 外

  马虹张望远方等待对方来到,可是来往车辆都是呼啸而过,她担心老板不来,又担心生意被人抢了,焦急得很。

  王丽英:(埋怨)怎么回事啊?不见人呀,什么老板,摆啥架子?

  马虹:姐,别急,刚才说马上过来见面。

  王丽英:当心城里的骗局多。

  马虹:不会吧,这个老板说话很像是真的。"

  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终不见对方来。

  此时王丽英电话响了,是对方视频语音,她打开视频语音。

  (画面切换)

  陈红头:(画外音,广东口音)王丽英呀,好久不见呀,你在哪里呀?

  (画面切换)

  王丽英:(惊讶)你是谁呀,俺好像不认识你呀,找俺干什么呀?

  王丽英学舌,弄得马虹忍不住发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

  (画面切换)

  陈红头:(画外音,电话)我是广东的啦,广东的陈红头啦,你不记得我啦?"电话语音还是那个调,此时王丽英一个念头闪过。

  (画面切换)

  王丽英:是不是陈红头,陈老板吗?

  (画面切换)

  陈红头:(画外音,电话)是的啦,就是本人的啦!你是不是在乡下老家的啦?

  (画面切换)

  王丽英:俺不在乡下老家,在城里的啦!

  (画面切换)

  陈红头:那好的啦,发个位置的啦,马上去接你的啦,哈哈。

  

  场景22 街道 日 外

  陈红头匆匆来到街上,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那辆出租车停在他身边,陈红头打开门坐上了车。

  

  场景23 城市 夜 外

  夜幕降临,城市灯火阑珊,马虹独自一人无目的地走着,走在这陌生的城市中……

  

  场景24 人们发院 日 内

  王丽英和陈红头一路有说有笑的,轻车熟路,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人们发院美容美发”的门口。

  司机:帅哥,是不是这儿?

  陈红头:嗯。

  他付了车费,

  陈红头:丽英下车吧,到了。

  王丽英背着包,提着拉杆箱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看也跟进了"人们发院”。

  院内粉红色的灯光,温柔而温馨,轻音乐播放着流行旋律,几位洗头工正忙着。

  郝蕾:(走到门口)陈红头,又找到乡下洗头工?院内一位偏胖的郝蕾取笑说。

  陈红头:郝蕾,这是我两年前相识的女友,她叫王丽英,去年在一起洗头打工的女友,哈哈。今天刚打电话给她,她来的正巧,所以我把她带过来了。

  郝蕾:哦,原来是一对非常鸳鸯啊。

  郝蕾这么一说引起了哄堂大笑。

  洗头工甲:红头哥,走运了,等下请客?

  陈红头:为什么?

  郝蕾:牛郎织友来相会,不请谁请客,大家说是不是?

  陈红头:嘿嘿,到时忘不掉兄弟姐妹们。

  郝蕾:到时请也是请,何不今天早点请。

  洗头工乙:我们大家正嘴谗,好久没有进排档了。

  郝蕾:陈红头,请……

  人们发院内洋溢着热闹的气氛。

  王丽英:嗨喽,你这人说话俺不中听,就不怕咬了你的舌头?

  王丽英把包从背上取下,放在拉杆箱上,瞪了郝蕾一眼,有些愠色。

  郝蕾:(大大咧咧地说,狡黠地笑着)哟哟哟,不中听别听,你找棉球塞着耳朵就不听不见了吗?嘿嘿,我这个人说话抛出来就是,这就是我一贯作风。

  王丽英咬着牙忍无可忍甭客气的,但考虑初来乍到就忍着,望着陈头红然后坐在椅子上撇嘴。

  陈红头:丽英,别生气,她就是乌鸦嘴。人们发院就算她嘴快,可她心不坏。丽英别往心里去,来来来先喝一口水压压惊,等一会我带你去吃夜宵。

  陈红头安慰着,递给王丽英一纸杯温开水。

  王丽英三下五除去喝得精光。

  王丽英:再来一杯!

  陈红头:好的。

  陈红头又递上一杯,笑嘻嘻的走到她面前。

  王丽英:太口渴,一天没喝上一杯温开水,来两杯。

  王丽英干净利落又把纸杯递给了陈红头。

  陈红英:给!

  水“哗哗”地注满了两杯,陈红头经这郝蕾面前,劫走一杯,郝蕾一口而尽把杯子一丢取笑地说道。

  郝蕾:(调侃) 真好喝,难怪外来人喝了又喝,可是这‘人们发院’的水是十元钱一桶,这里来了饮水王,老板又要问我们一天四桶咋喝的啦。

  郝蕾"叭叭叭"似连珠炮样说个不停,陈红头手扣着王丽英手已经走出了"人们发院"。

  

  场景25 城市 夜 外

  夜越来越深了,城市的喧哗已经听不见了,只有街道上摆夜推的排档了。在这灯火阑珊之处,前来吃夜宵的男男女女,来了吃了就走,走了又来了一批;排档的火炉的火苗直往上窜,旁边一只特大排风机"嗡嗡嗡"作响,周围都是油味和刺鼻的辣味。

  陈红头:(站在墙边菜单下问)王丽英,想吃啥?

  王丽英:随便!

  陈红头:( 指着一张空桌说 )好的,我们先占好位置,等会人越来越多。

  王丽英四周环视了档内尽是陌生的面孔。

  王丽英:(独白)除陈红头外,不然今晚不知何处安身。她又想起马虹,有文化真好,她有文化是当家庭保姆的料,这肯定比俺舒服的多,她这时候肯定舒舒服服躺着在睡觉呢。

  服务员:(笑嘻嘻上)来啦,热狗十根,麻辣烫两碗,油条四条、啤酒两瓶。

  王丽英呆呆地望着面前的陈红头,她凝视着许久。

  陈红头:望着我干嘛,我还是两年前的陈峰啊!来,吃呀,客气啥?

  陈红头"咔咔"打开了两瓶啤酒。

  王丽英:嗯。

  陈红头:(斟满了玻璃杯)来,一人一瓶,为了再次重逢,干杯!

  王丽英:嗯。干!为我们重逢干杯!

  王丽英突然间站了起来一口而尽,显然有些豪爽的感觉,陈红头叫她坐下,这不是家庭请客。

  陈红头:坐下来嘛,慢慢享受。丽英,吃好了带你去看电影,你好长时间没有进电影院吧?

  王丽英:嗯。

  王丽英甜甜地喝着啤酒,吃着热狗和油条,还一边吃着麻辣烫。

  王丽英:(淡淡地问)陈红头,俺有事问你,‘人们发院’那个叫郝什么的?叫郝蕾,她这个人太不自量力,说起话来比俺乡下人还不如,太难听了,真是气死俺了。今天是在人们发院,不然俺就是对她太客气,俺也是不好惹的。

  王丽英嚼着热狗气愤地涚。

  陈红头:(又斟满一杯啤酒)哈哈,她就是这号人,口直心快,心不坏,有时挺讽刺人的。我就看不惯她这张乌鸦嘴,今天你在场我给她一个面子,不然我对她也不客气,我呸!

  王丽英:陈红头,别说她了,俺的心情不好。

  陈红头:嗯,影响我们的味口。

  陈红头又帮王丽英斟满了一杯。四瓶啤酒下肚,陈红头把油条吃了三条,热狗也吃了五六根,他擦拭了满嘴油渍的嘴巴。

  王丽英边吃四周环视着。

  陈红头:丽英,油条、热狗,还要不要?

  王丽英:够了,够了俺真的吃饱了。

  王丽英把玻璃杯放到桌中央,打了油噎,站了起来擦拭着流油的嘴巴。

  陈红英:丽英,真的吃饱了,那么看电影去。

  陈红头手扣着王丽英的手离开了排档。

  服务员冷膜着脸走过来。

  服务员:哈哈,帅哥请买下单。

  陈红头:(摸几分钟口袋) 哈哈,不好意思,忘了带钱,明天送来,我是人们法院的?

  老板娘:(愠怒)人民发法,就是公安局也要买单!

  陈红头:老板娘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是不是怕我陈红头跑了?

  老板娘:(伸出手)拿来,吃喝交钱天经地义,快点,谁不知道你是滑头,今天告诉你,交钱走人!

  陈红头:我就是没带上吧,来得匆忙,不会少你的放心!

  服务员:上次一百十元,你就放下一百就跑了,我们老板娘就是不放心。

  陈红头:多少钱?

  老板娘:他多少钱?

  服务员:(把账单拿出来) 二百三十元。

  陈红头:你……你不是讹人吗?算算我听听。

  王丽英:(她触了他一下,轻轻地说)我们交了吧?

  陈红头:交了?让他算好,我就不行今天吃了这么多?算啊!算啊!

  排档许多人都在观看着。

  服务员:五个菜,加上六瓶啤酒,还有油条,热狗,一共是二百三十元。

  老板娘:拿来?

  陈红头:六根油条就免了?

  老板娘:好吧,交二百二十元。

  陈红头:可不可以明天结账,不信就把手机押这儿?

  老板娘:谁押你旧手机,少废话,交!

  王丽英:拿去,二百三十元,陈红头,咱们走。

  

  场景26 电影院 日 内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们走到影视商城,观众都纷纷走了许久。他们俩坐在最后排,十分钟后商城内只剩下他们俩。管理岗位人员打着电筒走了进场,电灯四周一闪只有他们还在。

  工作员:喂喂喂,帅哥小伙子,快开门了,

  陈红头:师傅,哈哈,还早,十二点不到呢?

  工作员:对不起,这是最后一场。

  灯一照他们俩不好意思地也离了场。

  

  场景27 街道 夜 外

  他们走在街上,一阵阵寒风吹过,街道上法国梧桐叶发出“沙沙”作响,此时城市宁静,偶尔一辆小车"嗖嗖嗖"在奔跑,除了耀眼的灯光一切都几乎归于平静。

  王丽英:啊,真美,城里白天热闹,夜了也肃静,红头这里就只有我们俩个人。

  陈红头:城市就是这样,再热闹也有肃静的时候。你猜这个时候哪里最热闹?

  陈红头突然间停下了脚步望着她。

  王丽英:这个嘛,应该算歌舞厅。

  王丽英不假思索地回答。

  陈红头:今晚谢谢你,不然就让我下不台。

  王丽英:嘿嘿,不会吧?

  陈红头:(笑了一笑) 明天还你。

  王丽英:免了,这当感谢你,不然晩上去哪?

  陈红头:我带你去个地方。

  王丽英:哪里?

  陈红头,去就知道,当然是卡拉0K厅了,去吗?陈红头的攥着她的手越攥越紧了,王丽英双手拥抱着他那浑厚的胸脯。

  她突然间感动一股温流从足底流向了她的全身。足足半个小时的接吻他们自动地放弃了,陈红头松开了双臂。

  陈红头:丽英,我真的好想你,知道两年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吗?

  王丽英:陈红头,你不提也罢,提起来我还想着那天刚见面的情景,那是在白天啊。

  

  (全闪回完) 淡出

  

  场景28 地下室 夜 内

  陈红头挂了郝蕾的电话,他开始拨打王丽英的电话。

  王丽英电话一直是呼叫转移。

  陈红头:(气愤) 妈的,臭婊子,现在敢躲着老子,老子非要找到她!

  陈红头又拨打了老四的电话。

  陈红头:喂喂,兄弟啊!

  (画面切换)

  老四:(画外音)老哥,有什么指示?

  (画面切换)

  陈红头:老四兄弟,我敢指示你?我是向你打听个消息。

  老四:(画外音)说吧,是不是王丽英的事还是郝蕾的事,只要哥开口,我们为兄弟两肋插刀。

  (画面切换)

  陈红头:哟哟,关键时刻,有兄弟这份情已经够了。是啊,我面临她们俩我怎么选择,兄弟你们帮我出出好主意。

  

  

  场景29 某排档 日 外

  陈红头和老四几位兄弟坐在包厢里。

  老四:(举起酒杯) 兄弟,大哥,什么都不要说了,一切都在酒杯中,大家一起干。

  陈红头:(站起来) 有老四这帮兄弟,我已经满足了。在我危难的时候,是你们伸出了援助的手,我很感激各位,也就是说没有兄弟鼎力相助,我早就堕落了。

  男甲:大哥,好汉不提当年勇,咱们相识一切都是缘分啊!

  陈红头:对,兄弟说得对。大家再次高兴高兴,以后各兄弟们要团结一致,共谋发展。

  众人们都手握手,一起端起酒杯:干!

  众人异口同声:干!为了我们的明天,为了我们的一计,干!

  

  场景30 人们发院 日 内

  人们发院生意红火,烫发的、洗头的都在紧张地进行。

  郝蕾:(独白)陈红头又迟到了!

  同事甲:老板娘,非扣他工资不可,必然大家都向他看齐。

  同事乙:慧慧,别多嘴,等下陈红头一来你就不言语了!

  同事甲:我怕过谁?除非自己的父母。

  同事乙:真的,不见得吗?

  此时陈红头走了进:来,他环视了一圈。

  陈红头:嘿嘿,你们不是在议论我吧?

  同事甲: 说曹操,曹操到,你真是来得是时候!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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