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续二)

　　场景14 发院 日 内

　　“人们发院”是一个私营发廊，只因取了个诙谐音的名字，引起了人们的关注。（特景）

　　此发院平时生意红火，到了每个双休日时都是忙得不亦乐乎。

　　那天，陈红头正在帮一位中年女性认真地洗发。热水器下的水池边，“哗哗”地水滚落下来，陈红头用右手在她的头上挠挠、揉揉、捏捏。

　　女顾客：红头，好舒服啊，你要给我用好的高级洗发露，不差钱，上次在那家洗发，把我的头发洗过后，回去后头皮痒痒的。我找到那家发廊的老板，我找他评理，结果他赔偿我，哈哈。

　　陈红头：哈哈，大姐，我知道你不差钱，你一看就是有钱的人，一看就是成功的女士。你就是差的是精神，差的感情是么？

　　陈红头逗着她，她半晌没有回答。

　　此时只听见屋内其它人喋喋不休的声音。

　　郝蕾：（不悦） 红头，快点，后面人都在等，慢吞吞这不耽误生意啊！

　　女顾客：嗳，你怎么说话呢？人家一倍钱，我两倍钱总可以了吧？不差钱！

　　陈红头帮她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

　　她走到沙发上屁股一坐，压得椅子“叽叽”叫。

　　陈红头听后舌头一伸，那中年女性从镜台看见他的样子，开口便说。

　　女顾客：红头，伸啥舌头？坐破赔你们新的。

　　她重新再站起来又坐下去，“咔嚓”一声真的应愿了。

　　沙发真的倒向一边，吓得她一声尖叫。

　　女顾客：妈的呀，什么破沙发？一坐就真的破了，快换张新的。

　　她开始发怒了，屋内人都不作声，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都在观察郝蕾的表现了。

　　郝蕾：我说这位大姐，咋的啦？

　　女顾客：（踢了一脚）破沙发！

　　陈红头：沙发真的不叫使。压伤了你屁股了？

　　陈红头低声细语地安慰说，郝蕾拽着陈红头的白大褂，暗示让她赔的意思，陈红头点点头。

　　陈红头：大姐，你屁股没有问题吧？

　　女顾客：没问题，可是沙发有问题。哈哈，沙发钱少，可我裤子是上档次的顶级名牌，一件三千五百多呢，我看下裤子。

　　她用手摸了摸，看了一看，心里"咯噔"了一下尘叫起来。

　　女顾客：破洞了，破洞了，这下咋办？谁是老板娘，谁是老板娘？

　　她顿着眼，皱着眉头。周围的空气都要窒息了。

　　郝蕾：我是！

　　郝蕾站了出来，她看了一下裤子真的一个洞。

　　女顾客：现在咋办？赔！

　　郝蕾：是你太肥，坐破了沙发，别赖我。

　　女顾客：你说什么？闭嘴！沙发我赔，裤子你也要赔，少一子也不行。

　　郝蕾：你太不讲理了，你不坐沙发，它会破吗？别人坐不破，你来就破了，这是谁的错？

　　女顾客：哟哟哟，你真会说话，不赔裤子你‘人们发院’别想开了，我告诉你。

　　郝蕾：真是恶人先告状，我见高了，你就试试吧？我‘人们发院’合理合法，招你惹你了？

　　郝蕾叉着腰，不可一世的样子。

　　陈红头和其他的营业员直傻傻地望着郝蕾和那位中年妇女。

　　场景15 邱家 日 内

　　豪车开进了别墅，邱吉祥下了车。

　　邱兴来到邱吉祥的身边。

　　邱兴：爸爸，爸爸……

　　邱吉祥：儿子，怎么这么高兴，让爸爸猜猜，是不是数学考了满分？

　　邱兴：（摇摇头）不是。

　　邱吉祥：儿子，是不是你捡到了钱？

　　邱兴：（摇摇头）也不是，哈哈。

　　邱吉祥：那是什么呢？再让我想一想，我知道了是不是还想去看猴子？

　　邱兴：爸爸，都不是。

　　邱吉祥：（独白）这是啥？儿子很少这么高兴过。

　　邱兴：（在邱吉祥耳朵边）爸爸，边妈妈给我买了金刚葫芦娃。

　　邱吉祥：哟哟哟，难怪儿子这么高兴？

　　场景16 厅堂 日 内

　　厅堂里边倩坐在沙发上，抬起头脚搁在茶几上。

　　邱吉祥：倩倩，我回来了。

　　边倩继续地观看她的韩剧。

　　邱吉祥：倩倩，我回来了。

　　边倩：哟，你回来就回来吧？一个大活人站在我面前，我看见了，儿子呢，他到哪里去了？

　　邱吉祥：你不是给邱兴买了金刚葫芦娃吗？他在院里玩耍呢，我代表邱兴谢谢你！

　　边倩：老公，这是什么意思吗？

　　邱吉祥：哈哈，我代表邱兴感谢你。

　　场景17 人们发院 日 内

　　女顾客冷膜着站在门口。

　　女顾客：试试？你说的！

　　那中年妇女开始掏出手机，这时陈红头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说道。

　　陈红头：（嬉皮笑脸）大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刚才你还说不差钱，你也不差一条裤子呀，是吧？我们开店的也不容易，就算你施舍一回。大姐，你是富贵之人这都是小钱，就算慷慨解囊也成。大量有大量的福，看你就是通情达理之人，何必为这小小问题伤了你的心呢，是吧？我们店内沙发不怎么新可能迟早会坐破，今天刚好你来它就破了，不能怪你，只怪沙发质量差。厂家脱货求财，所以你大方些，大姐你看咋样？

　　陈红头边说边讨好她，那中年女人转怒为笑了。

　　女顾客：好吧，看你红头老弟面子上，刚才服务的过程，我就不计较裤子了，但沙发我只能给你同情费三百元。这三百元决不是我赔你们店的，千万别这样认为，否则我分文不给。

　　她迅速抽出三张人民币塞给陈红头。

　　女顾客：红头，你说话我中听，小小意思收下哟。

　　陈红头接过钱，趁机抓紧时间帮她先吹干头发、上焗油。

　　完毕后她塞给陈红头一张名片扬长而去。

　　陈红头这样圆场尴尬的气氛缓和了很多。“人们发院”紧张的面孔都放松下来，郝蕾望着陈红头微微地发笑了。

　　那中年女胖子屁股一扭离开了。

　　女顾客：告诉你们，下次我来，你们把沙发弄好些，别光顾挣钱。今天是我，换成别人你们就有好戏喽。

　　她丢下一句走出了发廊。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郝蕾：（望着红头）陈红头有两下子，佩服佩服啊！这个女人真的不好惹。

　　陈红头：哈哈。郝蕾，当今社会，像她这样的人就是阿谀奉承的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沾沾自喜，其实她精神空虚，把气发在我们这里，我呸！这种人多半是丈夫抛弃的那种可怜又可嫌的人。

　　同事甲：陈红头，你怎么了解的那么清楚？你成了她肚子里蛔虫喽，哈哈。

　　同事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陈红头：这叫不得虎穴焉得虎子，不是了解的，而是我从这张名片里推理出来的。她这种人为什么身上总是随身带着名片，口口声声说不差钱，只要我们脑筋开动点就明白她的意思，只要我们说好话，她就得意忘形了，哈哈。

　　同事乙：是的，有了陈哥，什么事都平安无事了。

　　郝蕾：好了，好了，大家开始干活，晚上这三百元钱大家一起喝茶。

　　郝蕾把三张举过头上，对着大家说道。

　　郝蕾：（继续说）哈哈，其实这沙发椅就是要换了，今天还赔上了三百元钱，不要白不要，反正她有得是钱。哈哈。

　　陈红头：嘿嘿，从今天可以看出，她这号人就是可夸，哈哈，大家开始干活了，下次富婆再来，就尽量说一大堆好话，她一听美了，就忘记了一切，那么什么事都好办，用低档油给她用我们收高档价格钱，这叫着兵不厌诈……

　　陈红头继续想说下去，郝蕾使了一个眼色，他就咽言了。

　　郝蕾：姐妹们，快下班了，今晚把这三百元花了它。

　　场景18 某茶楼 日 内

　　下班了，郝蕾领着几员工去茶楼喝茶。

　　陈红头走进这家茶楼，厅内那个声音太熟悉了。又碰见她了。

　　女胖子：不差钱，只要茶叶好，我出双倍钱。

　　那位中年女子和几位中年男子坐在一桌谈谈笑笑，嗓声特别大。

　　陈红头：不差钱的女胖子也在那，大家注意。

　　陈红头轻轻地对着郝蕾说了一声。

　　郝蕾：（观察了几分钟她后不以为然地说） 她喝她茶，我们喝我们茶，河水不犯井水，于我何干。

　　陈红头：（拽着她的衣服）郝蕾，轻点声，人家在，矜持点好吗？别招惹是非吧。

　　郝蕾：那我就这么大声说，我怕过谁？

　　陈红头：唉！早知今天，何必来喝什么茶呢？你太倔犟了，我也没有办法，你们喝茶去，我回去。

　　郝蕾：站住！你给我回来。

　　这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对面的十几对喝茶人都投来了异光，包括那位中年胖女子也向这边看。

　　女胖子：呵呵。又是你们，吵什么吵？这茶楼可不是你开的，要吵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中年胖子吹胡子瞪眼睛，他走近了郝蕾面前，这时陈红头已经转身了。

　　郝蕾：（不甘示弱）我喜欢嚷就嚷，关你什么事？

　　老板娘见势不妙，她“咚咚咚”走到大伙面前好了，好了，你们都是我的顾客，和气生财呢。平息，平息，诸位各归原处，以和为贵嘛。

　　郝蕾：（愠怒） 是她不讲理，我们来喝茶是我们的事，她为什么叫我滚出去，这是人话吗？太气人啦！

　　此时陈红头走到郝蕾面前耳语了一番，郝蕾不但没有平息心中火气反而她暴跳如雷。

　　郝蕾：（气愤） 她凭什么骂人？她凭什么骂人？今天我谁也甭管了我，我是来花钱的，不是来受气的。

　　陈红头：郝蕾，别这样，忍让一步，双方都好，短兵相接，火上浇油。郝蕾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只好放弃。

　　陈红头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可是郝蕾根本听不进去，气得陈红头离开了茶楼。

　　郝蕾：（歇斯底里，可是陈红头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陈红头，你给我回来！

　　陈红头：郝蕾，明天见！

　　几位姐妹们陆续离开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