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八·何事秋风悲画扇·捌

眼前人不是什么普通的人，更不是什么小厮，齐铁嘴那会儿就在猜她是不是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尹寒了，后来在大厅看到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齐铁嘴“佛爷，她不一般。”

齐铁嘴用的是长沙话，新月饭店的听奴耳朵灵得很，多小声也瞒不过她们的耳朵，不过她们可听不懂长沙话。

齐铁嘴不知道这位尹大小姐要做什么，但是不用真面目示人，定然有什么目的，齐铁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认出她的不同来了。

张启山“八爷的意思是……”

齐铁嘴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心下了然。

之后的故事倒是如话本中写的一般：

大小姐对来历不明的英俊公子一见钟情，为他毁了婚约，一心只想跟着公子离开，甚至为了他用尽所有手段与方法。

不过和话本里写的也不一般，当齐铁嘴看到尹新月手上的双响环的时候，心下一沉，掐指一算以后对尹新月说道。

齐铁嘴“嫂子，这是佛爷的传家宝啊，他啊，口是心非，嫂子可要多多体谅他。”

尹新月听了心花怒放，又跑回去死活缠着张启山了。

二月红在包厢里看到这般情景，一时间也不能理解了，想着张启山和齐铁嘴这一路走过来属实是不容易，两人同生共死那么多次，现在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分开了？

趁着出来上厕所的间隙，二月红问齐铁嘴。

二月红“八爷，何必呢？”

齐铁嘴摇摇头。

齐铁嘴“尹小姐是贵人，她和佛爷是天生一对。”

二月红又问他。

二月红“那你和佛爷呢？”

齐铁嘴答道。

齐铁嘴“就到这里吧，差不多了。”

齐铁嘴看起来似乎是云淡风轻的，二月红便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那里看出一些什么，却也只对上了眉眼弯弯的齐铁嘴。

齐铁嘴“二爷，你快回去看夫人吧。”

二月红不放弃。

二月红“就到这里吗？他要是来问你，你也这么回答？”

齐铁嘴点点头。

齐铁嘴“不然要如何回答？我与他本来就只是各取所需，我要他替我稳住九门，把握好长沙，他要权要势，要长沙布防官，要九门之首，仅此而已，用到这里就足够了。”

这时候张启山推门进来，刚刚齐铁嘴说的话他一字不漏地听完了，说没有绝望那是不可能的，他知道这只是一场互取所需的过程，但他没有想到齐铁嘴真的能这么从容地抽身。

张启山“八爷所言……都是真的？”

面对突然出现的张启山，齐铁嘴一点也不惊讶，还点了点头。

齐铁嘴“当然是真的。”

张启山不死心。

张启山“八爷，那我们之前的算什么？也是各取所需吗？”

齐铁嘴依旧从容，看起来没有一点儿变化。

齐铁嘴“不然佛爷觉得是什么？”

张启山愣了愣，随后看着齐铁嘴笑着点点头，便拍门而去。

二月红“八爷……”

齐铁嘴洗了洗手。

齐铁嘴“二爷不必劝我了，本来就是一个意外，现在只是让这个意外提前结束了而已，有了新月饭店的帮助，长沙的老百姓能少受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