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霍仙姑却跑到我府上来喊打喊杀!”
“这么,莫不是觉着九门于你没多大用处,死乞白赖跑去给倭军当狗了?”
掷地有声的话语,仿佛烧得滚烫的油锅,突然被倒入一勺冷水,沸腾不止!
整个待客厅瞬时变得嘈杂起来,听着周遭之人套路的声音,被围在中间的霍仙姑脸色变得苍白。
这话一出,张启山再也没了坐山观虎斗的闲情逸致,视线落在霍仙姑身上,目光如刀,声音冷彻如冰:”清姑娘的话,可属实?“
虽是问句,但他眼里的笃定之色让了解张启山的人不由心中一紧。
在张启山的认知里,除却张日山、齐铁嘴和二月红,手段神秘莫测的清欢已占据很大分量。
哪怕清欢此刻并未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张启山也确信不疑!
他信,可旁的人却不理解。
方才维护霍仙姑的干瘦男人立刻站出身来,声如弘雷。
“臭娘们,你放他娘的狗臭屁!九门关系可不是几句话就能随意挑拨!再胡咧咧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似是为了应征自己的话,说话间,他手里的铁爪钩已经蓄势待发。
那架势,只要清欢再说出两句诋毁霍仙姑的话来,铁爪钩就会立刻出手!
却不料,他话音刚落,就只觉眼前寒芒一闪,还没看清眼前状况,一股巨大痛楚从舌根传来。
刚想张口呼痛,一截鲜红的血肉从口中掉落,而发出的声音则是成了模糊不清的“啊啊”声。
下一秒,男人痛得摔倒在地,血色从唇边溢出,因为疼痛下意识捂住嘴的左手只一瞬间便被染得鲜红。
而另一只手,则是因为惯性撑在地摊上,掌心传来的软软触感,让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什么。
“水蝗!”霍仙姑反应过来惊呼一声,随即蹲下身子检查他的状态。
水蝗被割去舌头,只是发生在短短一瞬间,厅内众人甚至没看见是谁动的手,又是怎么出的手!
唯有见识过清欢本事的张启山、张日山、齐铁嘴,心知肚明。
就连二月红,也只是浅浅见过一次清欢破墙罢了,但他心里已有猜测。
保持着问话时站立姿势的张启山忍不住角抽搐。
他根本没想到,这位祖宗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一点余地也不留,直接割了水蝗的舌头!
但水蝗纯属自作自受,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合该被人割了舌头!
更遑论,霍仙姑寻衅滋事,水蝗两次着急忙慌的站出来维护,只怕两人做了同样的勾当!
毕竟,霍仙姑得来的家主一位,水蝗可是功不可没!
思及至此,张启山默默寻了个位置做了下来,静静看着这场闹剧。
坐在角落作壁上观的齐铁嘴看着痛得哑声嘶嚎的水蝗,只觉得浑身发凉,冷汗涔涔。
乖乖,若是初次见面,他口花花再挺挑些,是不是就和现在的水蝗一个下场?
一个算命的,口不能言?
想到这等下场,齐铁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虚地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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