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给屋内其余几人反应的机会,灵力幻化而成的细绳两陈皮紧紧缚起,丢下一句明日取药的话,二人径直消失在宴客厅内。
二月红和丫头震惊地盯着两人消失的地方,瞳孔不自觉方大。
哪怕没少见过怪力乱神之事,但一个活生生的人前一秒还在同人交谈,下一秒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这样的视觉冲击就好比天神下凡,
过了好半晌,二月红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扭头看向两个见怪不怪的好友。
“她就是保护你们二人的世外高人吧?既然这位清姑娘有这样的手段,为何在星城中籍籍无名?”
张启山闻言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和二月红解释那位祖宗的身份。
泱泱华夏,存在于传说中的神祇并不少,可现于凡间的却寥寥无几。
且不说清欢同不同意,如果他今天就这么如实告知,那不是打碎人家的世界观么,破碎重组么?
“你不必忧心,虽然不知道她的具体来历,但我敢肯定,清姑娘不会加害我们。”
“清府和齐府挨着,你记得明日去清府取药便好,有她出手,弟妹日后的体格兴许会强健许多!
闻言,二月红神色顿时缓和了不少,但男人俊秀的眉宇间,隐隐萦着一抹忧色挥之不散。
不管陈皮做了何事,两人不管怎么说都有着师徒这层关系在。
如果任由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外人手中,他九门二爷的名头也不用要了。
二者相识良久,张启山又怎会不懂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行了,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以我对她的理解,如若陈皮罪不至死,清姑娘决计不要了他的性命,只会让他吃些苦头罢了!”
许是听见陈皮的名字,被吓得没了半魂儿,端坐在凳子上发呆的丫头这才缓过神来。
“敢……敢问佛爷,您与那位清姑娘熟识,您知不知道陈皮到底犯了什么过错?”
被染了尸毒她不害怕,但她怕陈皮会犯下不可弥补的滔天大祸来。
陈皮只是自小缺爱了些,算不得黑心肝的坏人,她不相信陈皮会做出根离谱的事情来。
听见丫头的哭腔,张启山头也没抬,他有个不为人知的弱点,从小到大,最见不得女人哭鼻子。
如若不是二月红和齐铁嘴还在,他很想甩手就跑。
就在这时,一直搭在齐铁嘴肩头没动静的灵蝶抖了抖翅膀,口吐人言。
“帮助倭军运送来路不明的医药军火,换取要你性命的吗啡!”
“咔嚓……”
这话一出,张启山手里的杯盏登时被捏得粉碎,血水和酒液混合在一起,一股莫名的味道飘散而出。
齐铁嘴不着痕迹地朝一边挪了挪,心底为陈皮点了根蜡。
颜色瑰丽的枫叶伴着冷风缓缓飘落,预示着冬日即将到来。
灿金色暖阳高高悬在半空,尽职尽责的将温热洒满人间每个角落,可屋中几人却浑然不觉。
因着丫头体弱,屋子里早早的烧上了行地龙。
明明温度不高,屋中几人却觉得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中,
即将成婚的未婚夫妻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与没心没肺大快朵颐的齐铁嘴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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