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军事总动员

黑云堡

黑云堡的冬天，经历过大雪的纷纷扬扬，难得的阳光再次照耀到这个伟大的城市。古老的城市依然庄严肃穆，军队俨然的城堡，爱神的种子悄然生长，骗过了所有人的眼。只是，古老的城市不适合浪漫的爱情，来自远方的客人，只能蜷在暗黑的角落里，独自一人泪落成海。

这是否是过客的一种苦难，是否是一种宿命。流下的类，飘落的雪，北境的冬天没人察觉谁又爱上了谁，没有人察觉谁又伤了谁。没设防的感情，注定会有人伤痛。

但在今日，这个广场再次沸腾起来。在黑锋域帝国的媒体宣传下，无数民众再次站上街头。他们是最狂热的战争分子，东方铁心最最坚定的支持派。在寒风中，东方铁心将再一次检阅部队，表达战争的决心。

“这算是好兆头还是坏兆头？”大祭司这样问着雷刹，他不懂军事，只好请教征服骑士。雷刹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几天前，东方铁心的归来，着实吓坏了天启四骑士等大臣。其中最害怕的莫过于令狐影。但东方铁心并没有过多责备，也没有罢免任何人——她还需要这些人，眼下的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她格外需要别人的支持。

于是，继续战争，就成了她的首选。

当然，继续战争并不是蛮干，也不会纵容令狐影继续乱来。撤军计划已经开展，目标是在春天时，西门城只保留20万大军。其余的精锐回国屯田和戍边，缓解粮食危机；同时向玉岛国和其他城邦发威胁信，组织海军和海军陆战队训练，以几场有限战争，来实现国家统一。她想要的，就是一场狂热的战争动员，煽动民粹。

于是在建军日，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她批准了阅兵仪式。

民众大声欢呼，狂热的好战分子血液喷张。在军乐声中，魔军近卫军、海军陆战队和宪兵团以整齐的步伐走过街道。在他们的后面，大炮、战舰紧密跟进。步兵步伐稳健，骑兵精神抖擞，弓箭手蓄势待发，一切都像是必胜的预兆。但在雷刹看来，这只是掩盖的疲倦。自开战以来，黑锋域的经济每况愈下，最后终于崩溃，百姓苦不堪言；士兵们呢？魔军舰队在西门城的大爆炸中损失了一大半，由于资源紧张，根本无力再造舰队。前线的陆军资源匮乏，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倒是完好无损。

他注意到，今天来观看阅兵的，主要是黑云堡居民。而黑云堡居民大多是卡隆阶层，他们当然想继续战争，毕竟，战争是他们升官发财的唯一机会。

铁血魔帝，东方铁心，站在高台上，对着她狂热的支持者，发表了战争演讲——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黑云堡，这块我们祖先用鲜血和尊严浇灌的土地上！我的身后，是暗影魔帝——拓跋弘毅的雕像！他是我们公认的英雄，他是世界的猛士！”

“我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民族，一个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自千年前的战争结束后，我们这个民族，离开了故土，得以在异乡苟延残喘；然而，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好过，我们只能占有贫瘠的北境和黑锋域，缺少耕地，缺少粮食，生活没有着落。我们还要被人防范，被迫戴上镣铐，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告诉我，你们是选择像暗影魔帝一样去做一个自由的斗士，还是一个奴隶？”

“你们或许要说：陛下，我只需要一个馒头，一杯水。是的。你的说法很对，生命实在是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就是尊严！”

“只要这个世界还未统一，玉龙国和玉岛国富得流油，而我们穷到吃不起饭，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那些国家的百姓，还在以异乡人的眼光看待我们，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在版图上，这个叫黑锋域的国家只有贫瘠的北境和西域，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玉龙国的人，在谈到黑锋域时，我们的百姓还是和野蛮人画上等号，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我们需要的，不是一块面包！而是一个生存空间！一个民族地生存空间！这生存空间，不是靠乞求和抗议来实现的，而是靠铁和血来实现的！”

“能够团结人们的，只有一样东西：共同的理想。我们有雕刻在黑龙旗帜上面的伟大理想，我们会为这理想流尽我们的最后一滴血！在今天的黑云堡，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拯救我们的祖国，只有这理想！做你们想做的吧！就像当初的暗影魔帝提着剑，就像他带领着他的族人穿过黑暗大门，英勇杀敌一样！假如你们期望战斗，那就去战斗吧！然后我就能够看到你们是奴隶还是魔族子民！”

“我们不为奴役而战！我们为生存而战！我们不是机器，不是牛马，我们是人！是从来没有屈服过的魔族人！”

“我们以祖国的名义团结起来！为一个新的、统一的世界而战！我们为人人能生存而战！为那些鄙视我们的人而战！为我们不需要整天喊着抗议而战！为我们的尊严而战！为我们的诺言而战！”

“我的同胞们，黑锋域帝国万岁！自由，万岁！”

支持者和军人们狂欢起来，东方铁心的演讲有一种莫名的魔力，她把人性中隐瞒的兽性再次释放出来，犹如火山爆发一般。雷刹注意到，现在的铁心，并没有尝试着弥合与玉龙国的间隙，反而疯狂鼓动民族主义，去支撑这场看不到尽头的战争。

刚到黑云堡时，他看到了伤痕累累的铁心，但她的眼神是那样冰冷而坚定，就像另外一个人，不，就像是某种隐藏的性格显露了一样。他遵照指示，重新呈上了军队部署计划，其中，黑云堡成为了重点保护对象。她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执意保护黑云堡？

铁心背后的想法，让这个老兵都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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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堡总参谋部

“近卫军只有2万人，从前线调回20万，其中一半部署在北境，保护黑云堡。加快军事训练，半年内，我们就要补充100万陆军，重新参与战斗。”

令狐影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听着姬寒安排军事部署。

“所有的行动要快，必须要快，这是陛下的命令。此外，海军和天空舰队也要回调。”

“不行，绝对不行！”令狐影跳了起来：“天空舰队是我最重要的战力，这部分损失了，我们绝对打不赢。”

两人再一次争吵起来，争吵的结果不言而喻。最后双方达成妥协，只调集一半，但必须在30天内完成。

“话说，陛下为什么要重点保护黑云堡？”有的参谋问道：“从占据考虑，这里可不是什么战略要地。”

“也许，陛下有她自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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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堡 寝宫

“我的安排，都执行了吗？”

“执行了，陛下，一切都准备好了。”

“很好。”铁心点点头，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松树林。

不久前，魔军与恶魔大军在北境的森林中大战，无数人死在大雪茫茫的雪地中。阵亡将士的英魂早已离开，但他们的肉体，还蕴含着丰富的生命之力。

这是元始天魔留下的记忆，曾在黑夜中，天魔操纵铁心的肉体，勘察过这片土地，甚至找到了末日血王的遗骸。

现在，这些记忆的主人，是东方铁心。

“一个盛大的仪式。驱动需要巨大的精力。在这段时间里面，保护好我。我就能吸收他们的力量。这股力量，将是我们胜利的关键。”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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