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大抵如此。
陈书明坐车失手撞死了张钰杰妻子的弟弟。
张钰杰妻子心生报复。
为了给小舅子报仇,张钰杰精心策划了这场刺杀!
刘桥为了给母亲治病,便间接参与了这场刺杀!
或许,刘桥心里是有过不忍的。但是,那又如何?母亲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刘桥知道张钰杰的计谋,并且自愿上钩?
一个个可怕的设想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幕幕闪现在林昭脑海。
也许一开始,从陈先生坐着车驶出固原街道上,便已经是个错误了,不能回头,无法回头。
是了,直接参与人铃木佐夫已经自裁谢罪,已经死了。
其他人如何定罪?
张钰杰?刘桥?张钰杰妻子?
回去的路上,林昭路过固原街,买了正宗的天津特产糕点百合酥。
拆开油纸和麻线儿索。
林昭慢慢尝着糕点。
太甜了,甜的有些腻了,和好吃这俩字儿全无半分关系。
又尝了几块儿,似乎连甜味儿也没有了……
索性便扔了。
糕点的身上,林昭隐隐觉得有些寒意了,上面,似乎是陈……
依旧是火车。
“呜!呜!呜……”
林昭当天从天津返回湖城。
“东盛门大街刺杀案”彻底结案!
凶手铃木佐夫依然死亡!
此案了结。
林昭还是隐瞒了张钰杰和刘桥。
有些事情似乎要随着死去的人一起埋在底下了。
/
林昭这些日子似乎愈发悠闲了,往忆山园跑的愈发勤快了。
半个忆山园的人似乎也眼熟林昭了。
对于此情此景倒像是司空见惯了一样。
园内。
东楼。
“阿辞,你又绣的什么花样儿?”
林昭有些好奇的看着顾轻辞绣着不知道个什么花样,还上着棚。
“等绣完你就知道了。”
顾轻辞看了眼林昭,笑着答到。
“哦!我看着……像只兔子呢?”
“是么?……”
室内其乐融融。
顾轻辞终日除了练习开腔,便是绣花了。
绣了很多香包,平安福,还有很多帕子,也有鞋垫儿。
天气不同时,身上戴的帕子和香囊也不同。
夏日驱蚊,冬日发热暖身。春秋防燥预疾。
顾老板本人精致秀气的像幅画儿似的,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儿。
再看看林昭自己。
……
林昭愈发羞愧难当。
自己糙的像个汉子……
女红?不会!
香料?不懂!
唱戏?目前只能分清是什么类的角儿…
低头看看自己的这双手…
似乎只会握笔和握枪。
除了权谋和杀伐…,好像什么也没学!像是白活了20年。
林昭为此自嘲着向顾老板诉苦时,顾老板倒是劝她不必菲薄。
“昭昭你不同,你是从军从政。你需要的是见识功夫还有谋略杀伐!”
顾老板开口道。
“不似我,这辈子只要做好属于小女儿家该干的事情,本本分分,安安静静就好了!”
说罢!似乎看起来更低迷。
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阿辞,不要这么说自己!谁不知道,我们顾老板在青衣行当里,可是出了名的大家!你可是顾老板!”
又接着道:“独一无二的顾老板!”
林昭信誓旦旦,眼睛冒光的鼓励着顾轻辞。
在林昭心里,顾轻辞是一个很独特的存在。
是别人无法取代的一个存在。
也是林昭这二十年来,内心最无法抑制的一个存在。
这是,属于林顾二人之间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