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堂上饮茶的人发问了。
看着底下素不相识的俩人,有些疑惑。
按理说,不应该啊!
还有人敢闹事到他张钰杰门上了?
林昭:“你就是张钰杰?”
语气有些冲的问。
挺虎的那种。
“对,我就是!”
张钰杰开口。
“我是湖城司令部现在的最高长官!我叫林昭,这是我属下齐衡!”
林昭直接了当的开口。
张钰杰一下顿悟,沉默不语。
“齐衡,你出去吧!”
林昭开口吩咐道。
“是!长官!”
齐衡退后,出去了。现在屋里只剩下张钰杰和林昭。
“陈先生遇刺的案子,你怎么看?”
林昭一甩衣摆,翘着腿坐了一张太师椅,看似漫不经心的发问。
不经意瞥了一眼张钰杰。
这个人还是如传闻那般不露声色。
林昭并没有看出来他脸色有何不妥之处。
这人,段位很高。
林昭暗想。
张钰杰同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湖城新任。
却想着,能当上湖城司令部最高长官的,肯定不是绣花枕头。
便说:“很遗憾,陈先生可是一名实打实的抗日智士”
“还有吗?”
林昭发问。
林昭随手掏出来一个指甲剪,开始细细的磨着修得光滑整齐的指甲……
期间还吹了吹磨出来的碎末……
张钰杰:“不知林长官有什么指教?”
老狐狸把问题一推,又重新推给了林昭。
林昭:“我去找过刘桥了。”
张钰杰:“哦!他最近过得如何?”
林昭:“看起来很不错!老母亲也照顾的很好。”
张钰杰:“哦,那便好!他母亲一直身体不好!我之前也去探望过几次!”
林昭:“探望过几次?”
张钰杰:“……”
张钰杰:“时间有些久了,记得不太真切,大概三四次罢……”
这人像一团棉花,轻飘飘的,油盐不进,打一拳头使不上力的那种……
很容易让人生气却无处使……
比如此刻的林昭。
林昭放下手里的指甲剪。
“刘桥说,是你授意他把陈书明的行程透露给铃木佐夫的。”
“啊呀,林长官!并无此事!是刘桥他母亲病了,他为了得到治病的手术费才铤而走险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此事的,因为刘桥有苦衷,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最后不得已,引咎辞职!林长官明断啊!”
张钰杰很是诚恳激动的说。
“是么?”林昭冷笑着发问。
“你说说,为什么选陈书明?”
“林长官,你在说些什么呀?”
张钰杰看起来越发无辜。
果然,这老狐狸演技一如既往的好呢!
当年可是参加过湖城战役而成功活下来的人,怎么会简单呢?
林昭:“你妻子是天津人吧?你小舅子意外出过车祸,然后伤势太重而去世了。”
张钰杰:“什么?”
林昭没理他,继续说到:“那辆车的主人姓陈!陈书明的陈!”
“为了一己之私能够谋害爱国人士的,也只有你张钰杰了!至于刘桥,你顺手卖他一个面子,借刀杀人,他还得替你数钞票!查出来了,他背罪!最后,还得对你感恩戴德!果然啊!不愧是你张钰杰!打得一手好牌!”
林昭幽幽的数到。
张钰杰沉默了很久,终是没有再说话!
屋子里像死寂一样。
先是两个人,再是一个人,最后,只剩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只有夜,在静静的叹息,叹息着数不清道不明的无尽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