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北凌哥哥出关了吗?”顾姻媮一早就得知了莫北凌出关,不顾形象地候在莫北凌寝室。
兮也早早地准备了一个血仆该做的工作,端上衣服和束带。
莫北凌出关一般都会沐浴更衣,为了接风洗尘,过去的血仆都会提前收拾好衣物去给教更衣。
鲜红的衣袍比正红色暗沉了几分,领口用金线处理的很利索,一针一脚都贴合得很完美。内衣是雪白的,内衬没有其他装饰。一红一白印在眼里就像雪中红梅的傲岸高洁,纯白淡雅。
“啊!”莫北凌的房门“砰”的打开,顾姻媮被狠狠地抛在庭院,撞在梁柱上。“北凌哥哥?”
“滚!”莫北凌吐出一个字。
“我是专门来看你的。”顾姻媮委委蔫蔫的爬起身。“你不知道,我求父亲把我嫁给你吗?”
“滚,听不懂?”没等顾姻媮说完,莫北凌道,“专门来看我?看我洗澡?”
“是,对啊。”顾姻媮脱口而出,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又道:“不,不是,我是……”
“哦?”莫北凌冲着血卫叫道:“把顾姻媮扒光了从流月教给我扔出去。”
一旁的血卫愣了一会儿,进来道:“是。”不顾顾姻媮如何反抗,拉起顾姻媮向外拖去。
莫北凌披着红色的衣袍,明显是刚刚出浴就和顾姻媮撞个满怀。头发上的水还没有干透,一只手拉着里衣,一只手扶着银色的面具。
“来了很久了?”莫北凌道
“嗯”兮回道。
“更衣吧。”莫北凌转身回到屋内。
虽然是白天,但屋内并没有掌灯,加上屏风的遮挡,屋内很暗。兮顺着莫北凌的胳膊摸上去:紧实的肌肉,流畅的线条。别过黑色的腰带,手微微颤动:
“操!这身材。”兮心中默默骂道。
“教主大人,这发带……可不可以坐下?我够不到。”
出乎意料的是,莫北凌直接单膝蹲下,兮蒙了几秒 边加快手上的动作,一圈一圈将束带缠上银发,直到最后一圈缠完,流畅的系了一个结。
“嘶!”兮闷哼一声。莫北凌一把从后面禁固住了兮。
獠牙入肉,寸寸血液流失,兮闭起眼睛,感受血液的“掏空”。
兮感受莫北凌先从大口大口的吸食到寸寸吮吸。再到獠牙从肉体离出。冰冷的面具抵触在兮的肩头上。虽然感受到不到痛觉,但这面具的森冷属实令人感叹。
“是我感觉错了吗?”仿佛有一滴冰凉的液体从肩上划过,兮心道。紧接着便感受到莫北凌环抱的力度紧了几分,身体在微微抽搐。
“教主?”兮道。莫北凌这是?他这是哭了?
“……”
过了一会儿莫北凌道:“我连我想保护的人都没有保住。”又道:“我连我想救的人都救不回来。”
莫北凌松开紧固兮的手,拭去脸上的泪痕。
顺着昏暗的光线,兮竟在莫北凌的紫眸中看到有悲伤的神情。这是第一次看到血族流露情感。
“嗯,血族也会哭。”奇怪的冷知识填兮着西的脑瓜。
冥阳殿内顾姻媮跪坐在大堂上,一旁的仆女左掺右扶着她,她不顾形象的哀嚎道:
“父亲!您为我做主啊。”说着抽涕两下又道:“莫北凌他当众羞辱我。”
顾望琼坐在殿堂上,四指敲打着玉龙坐台上的把手,抬眸望着披头散发的顾姻媮:“就这样不顾我的脸面,把我之前说的话忘记了?”
嗓音中带着几分厉斥,又有几分恼怒。
“教主大人,这莫教主有几分狂妄了,竟然将公主……”一旁的仆女道:“平常您都不敢动公主一根毛发,就因为莫教主的事,公主遭罪啦!”
顾姻媮一听有人为自己站出来说话,哭的更凶了。
“够了!姻媮。”顾望琼道:“为父说的你从来不听,让你离流月教远点儿也是不听,你让为父拿你奈何?”
“可是父亲,你知道我喜欢莫北凌。”
“好了,流月教以后就不要去了,竟然不想与雾影教联姻,那就作罢。至于流月,这笔账我记着了。”顾望琼紧紧握住拳头,背过身。想到那天夜里黑衣人的谈话。
“莫北凌,你不给我面子,那别怪我手狠了。”嘴角挂起了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