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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赤之森林 梦

萤火虫之少女

那天和千寻在清和寺待了一个晚上后,我们并没有什么睡觉。庙宇一直通火灯明到天亮。直到天亮时我们已经筋疲力尽了,母亲并没找来,不知是不是心想回去看看母亲。千寻也表示想回去,也担心母亲,我们就一起出了那片森林和那座庙宇,直到目送千寻到站台后,自己才走回了家里。(其实那天我们在一处推满杂物的阁楼小休了一会,讲了一些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没想到母亲一直坐在大厅等我,见我一回来就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带着些担心和哭怯的声腔:

  “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急死了,是妈妈对不起你…”

  在母亲温暖的怀里瞬间疲劳感少了不少。

  “妈妈以后不会在骗你了,小洋你能原谅妈妈吗?”

  在母亲怀里猛点头,那天过得最开心的一天,而母亲和我解释:“父亲的信其实是她自己写,那天带我去看你父亲”不管怎么样母亲的辛苦我是知道的。

  那天的事情过后回归正轨和往常一样该干嘛就干嘛!母亲则继续做她的早餐,我没忘记母亲要带我去见父亲的事情。

  “同学们好,今天是我代你们上课,你们班主任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暂时让我代一下课程”

  这人便就是周燕老师,她的课没人敢不听,只能乖乖不吭声听她把所有课讲完,连我都要乖的像只小猫一样温驯。

  课程讲的不快不慢,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我脑海还不时回想起那天和千寻一起看流星雨的画面,想着想着心里开始映出千寻可爱的容貌。

  很快就到了放学的时间,就着急收拾东西准备去602班。

  “李洋、今天你怎么收拾的这么快…”

  我没有理会陈晓付而是加快收拾,怕等一下见不到某样早已期盼的东西。

  “你怎么拉!怎么不理我”

  一出教室门口在寻找602班来回走动的人。在这时从门口走出两位匹高的女生,身高都比较高挑一看就知道不是千寻。在其身后有一位戴着眼镜的短发的女生,在其旁边便就是我翘首以盼的人。

  见她和那位戴眼镜的女生在那里窃窃私语,我便站在她们门口正对着她。

  “那天你回去怎么样了…”我带着担心的话语问到。

  千寻见到我后笑着说到:“回去母亲很担心我,问我去那里…”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戴眼镜女生讶异的说到。

  “原来你在这…这怎么…”陈晓付好奇问到。

  “我们一起走吧!”刚开始千寻有点不好意思。

  戴眼镜那个女生怂怂她的肩,示意她同意。

  见千寻点了点头,我们便朝学校大门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陈晓付用手绕绕头说道。

  我们出了学校门口,戴眼镜女生便去推她那辆浅蓝色的自行车,她并没有骑而是用双手推着它和我们一起走在那条微斜的泊油路上。

  这时陈晓付追了过来:“这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她叫李千寻,就是那位转校新生”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陈晓付表现出一副惊愕的面孔。

  “千寻我怎么没听你提过他?”

  “我们是在那座庙宇认识的”

  “什么?你说什么?”戴眼镜女生和陈晓付吃惊的异口同声。相互看向对方。

  “哇!神明真的显灵了,我的神明我的主,我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陈晓付像歌颂一般说着。

  “原来真能实现愿望啊!”戴眼镜女生也高兴的叫起来。

  我们就一直走在泊油路上,遥远的海风吹来清爽的味道,太阳也拙见夕下。

  当我们走到那间书店时,都停了下来。

  “就是这家书店”我说到。

  “呃…平时我也很喜欢来这”

  戴眼镜女生像得到什么启发一样:“哇!我们居然都来过这家书店”

  “我们一起进去看看有什么”

  这时陈晓付一把把戴眼镜女生拉到一旁说:“我们去那边吧!那边有卖好吃的点心”

  “啊!什么…你说什么…点心”戴眼镜女生怂怂眼睛框。

  “走啦!”

  “啊!等一下,千寻…”

  “我们去吃我们的,他们去看他们的”陈晓付拉着戴眼镜女生就到隔壁店铺买吃的。

  “平时放学经常经过这里,已经是这里的熟客了,这里安静而且有种向往的感觉”

  “这里…”千寻在翻看着一本青春文学的书籍,在余光中能看到她一副清纯可爱的面容,带着一丝丝细发漂泊在耳朵边上。

  我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她突然侧头转过来我们瞬间视线汇聚在一起,她那双硕大的眼睛散发出一种迷人眸色。

  “你的那位同学…”

  “你是说美羡吗?她全名叫吴美羡是我第一次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吴美羡…她真活泼开朗…”

  “她一直都很努力,她对书籍很热衷”

  “是书呆子…”我脱口而出。

  这时千寻投来异样的目光。

  为了让我们能继续聊下去:“之前发现这店里有件有趣的东西”

  “这店还有别的东西吗?”

  “是之前在卖CD旁的架子上发现的”

  我走到离CD旁不远的架子上,上面有一个条纹木盒子,盒子平面往上拉,出现在我们眼前是一个小木偶,鼻子为长圆柱一双白油色的眼睛中间则是黑瞳孔,身穿一半红一半白的服饰,头上戴着一顶红色圆形艺术帽,脚上穿着一双橙色木板鞋。

  “这里怎么会有…木偶?”

  “当时我也很好奇,我还去问老板了,他说这是他亲戚从外国带回来的,就当是艺术摆设用”

  “我是第一次见到木偶!”千寻露出意外的表情。

  “我也是所以才拿过来给你看”

  “你…还会在转学吗?”我焦虑的问道。

  “这…还不知道”千寻又重新翻看着书。

  当时的我们也是沉默了几分钟,也不知是不是对她的喜爱还是倾慕。

  “千寻…不早了…”这时传来戴眼镜女生的声音,打破我们之间尴尬的局面。

  我们一同出了书店,这时听见陈晓付在一旁喊到:“这是我的…”

  “千寻这里的点心可好吃了,给你买了一份”

  “你好,我叫李洋。你是叫吴美羡吧!”

  她惊讶的起来:“这是千寻告诉你的吧!”

  见她嘟着嘴把头转向一边。“吴美羡你的自行车送我们一程”陈晓付带着不怀好意的说道。

  “我…那辆车…我们…四个。…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对对对,就是我们四个一起坐你的车,走路太累了”陈晓付肯定确凿的说道。

  “这…车子会受不了的”

  “那有受不了的,要不然我来开”陈晓付正要夺车。

  这时吴美羡拉着千寻的手:“我们走不要管他们”她跳上了自行车上,就准备想走。

  “那我们明天见”从千寻柔和的口中说出。

  “你想走吴美羡…”陈晓付一把拉着她的后座铁杆双手往后拉拽,刚好这时千寻已经坐了上去。

  “你不要光看着啊!李洋快帮忙,不要让她跑了”

  “你…个讨厌鬼,快松手”

  见陈晓付快坚持不住了,我就直接坐了上去,就坐在千寻后面,谁知道他居然一下子把手松开了。

  “啊…!完了,车子控制不住了…要…要…”

  这时自行车直接朝那个下坡一冲而下,我就静静坐在千寻后面,从她发丝飘出淡淡香味。她并没有转过头来依然坐在那。

  “啊…!你们要抓紧啦!车要失控了”吴美羡控制不了直接飞了下去。

  刚好在一个拐弯角由于我没抓紧直接把我甩了出去,落在泊油路边上一个小水洼池里,好险水不是太浅。听见一声啊的声音,千寻回头看着我叫到。

  “李洋同学,我们明天见拉”从远处传来吴美羡的呐喊声。

  从水洼爬了起来,一身湿透的身体,校服和裤子都被染上黑色的液体,几乎裹满全身每个角落,一股淡淡泥草味蔓延到我的鼻腔。一身落魄的样子,只要能和千寻在一起这也算值得。

  如果要回去的话,必须要经过风车村的路,所以只能绕开往上走,一身脏兮兮的别人看见会很尴尬的。于是绕了一大圈才走到那栋熟悉的屋子。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全身脏兮兮的,是摔倒了吗?”

  “呃,不小心绊倒摔进脏水洼里”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不然会感冒的”

  换了一套衣服洗了一个澡后,就静静坐在椅子上,脑海浮现都是千寻的模样,窃喜兴奋难以言喻的心情。“好想在一次见到千寻”心里想法脱口而出。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一放学就在602班等候她。她见我时没之前那么腼腆了,我们还是四个人一起行走在那条熟悉的泊油路上。

  这次千寻说她母亲要带她去见她的父亲,我表示替她高兴,至少千寻也能见到翘首以盼的人了。

  陈晓付和吴美羡则在一旁打闹说昨天的事情。“你为什么中途松开手?”吴美羡气愤的说道。

  “你昨天还想逃跑了,要不是被我抓个正着”

  “我……那里要逃跑,我只是带千寻回去”

  “是吗?你是没要逃跑的意思吗?怎么觉得你在撒谎?”陈晓付很得意对她说道。

  “你…呵,不跟你一般见识”

  “哎呀!也可不行…吴美羡”

  “怎么还要来抢车吗?”

  “不是,你不觉得你车没气了吗?”

  吴美羡低头一看后面一个轮子开始偏搁起来,双手推着都有些吃力。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为了预防你再次逃跑给你放了一点气”陈晓付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个肮脏的东西,这怎么办呀!怎么回去啊!”

  “和我们一起走回去”

  听到他们互相调叙着我和千寻都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美羡我们一起走回去吧!”

  “千寻这…哎!也没办法了,那个该死的…”

  我和千寻在这个期间越来越密切的相处着。直到某一天我得到一个消息,一个让我完全失控的消息。是从吴美羡那里得到的,千寻不敢对我说。

  “千寻…她可能要转学了…”

  “你说千寻要转学了吗?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前天,她叫我先不要告诉你,怕你担心”

  “她有说是什么原因吗?”

  “好像…好像…是她父亲得到了很好的医疗,应该是准备要出院了吧!”

  这如晴天霹雳一般把我劈醒,让我不知所然。

  “好像…是这个月就要走了吧!”吴美羡再次说道。

  “她姑姑来学校接她…”

  我没理会吴美羡,是呆呆坐在那里。“我的话已经带说完毕,那我走了”

  “还有一个月时间…这个月就是我和她分别的时光”

  从那天起我无比珍惜每天和千寻的日子,几乎天天都会等她,我没有提吴美羡和我说她的事,而是默默守护着她。

  直到有一天一辆红色大众小汽车开在学校门口,不祥的预感便传入全身。

  “千寻我来接你了”

  是一位二十几岁样子的女人,容颜和身材很好看,扎着一束头发很时尚靓丽,完全看不出比千寻大,很接近相仿。

  “姑姑你怎么来这么早…”

  “来接你啊!所以来早一点”

  “快上车吧!你母亲还在家里等候了”

  千寻不时往后观望,不知是不是在等待某件东西出现。

  “千寻走啦!”

  “李洋,你真不去送千寻吗?她马上要走了…”

  我在位置上坐着不知怎么办是好。各种紧张和不安挟重而知,一想到千寻马上要离开我了,心就想流泪一般。

  “千寻,我来迟了…”

  “美羡,你来了”

  “你不跟他说一声吗?”

  “我…”千寻低着头不语。

  “如果你要带话我可以帮你带”

  千寻突然抬起来头来看着吴美羡,“把我新地址告诉他”

  “千寻快点”

  “好,我来了”

  “那就拜托你了美羡”

  “我会转告他的”

  “那我走了”

  “以后我们还会在见吧!千寻”

  “呃…会的”

  红色大众发出引擎的声响,开始朝那条我们整天走在一起的泊油路驶去。

  “你车借我一下,等一下还你”

  踩着那辆浅蓝色自行车朝那辆红色大众追了出去。使劲踩看到一那辆车,由于汽车太快没追上。

  对着红色大众大喊:“千寻,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千寻…”

  这时红色大众停了下来,从里面下来一位我朝思暮想的人。

  “李洋…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们在斜坡对面目视着对方,最后千寻还是进入了车内,渐渐消失在我眼前。

  从那天起我身体开始感到不太舒服,也渐渐消瘦起来。一直回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时热泪而下,几天没胃口,总觉得失去我的所有一样。

  就像在赤之森林如一场梦一般,梦境醒来一切都没发生,除了记忆什么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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