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排戏

二月红带着对陈皮和丫头的不满回房间小憩了一会，想着下午要找商细蕊对戏也就没心思睡觉了。

　　他们打算排的这出怜香伴讲的是崔笺云新婚满月到庙里烧香，偶遇小她两岁的乡绅小姐曹语花。

　　崔笺云慕曹语花的体相，曹语花怜崔笺云的诗才，两人在神佛前互定终身，最后厮守的故事。

　　这算是二月红跟商细蕊第一次的合作，二月红很是看中这出戏的排演，早早来到了商细蕊的宅子。

　　没想到商细蕊竟然也睡醒了，正在小院子里给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说戏。

　　二月红见两人讲的认真也站在门口听了起来，那少年经过商细蕊指点以后开口唱了几句。

　　二月红听他唱腔也是惊喜，这样小的年纪又有这样的天赋真是不错。

　　商细蕊听少年唱完虽然心中满意，但还是故作不满的鸡蛋里挑骨头。

　　商细蕊不经意的一抬眼，看见门口的二月红道：“二爷，您来了怎么也不吱一声啊？”

　　二月红含笑道：“看商老板跟这指点后辈，我也就没好意思打扰。”

　　商细蕊像小朋友炫耀他的新玩具一样，拉着二月红给他介绍：“二爷，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徒弟，叫周香芸。”

　　二月红道：“我记得商老板说他小旦唱的最好是吧？”

　　商细蕊赶紧对周香芸道：“快给二爷来一段。”

　　周香芸跟着商细蕊走南闯北的这几年原本羞涩的性格也好了不少，见师父叫也就摘了一段拿手的红娘唱了起来。

　　本来刚才那一句就够不错的了，现在周香芸认真的唱了一段二月红更听出了他的功底。

　　二月红面上一脸欣赏，心里也不由暗想：“看看人家商老板的这徒弟，再看我徒弟，真是羡慕不来啊。”

　　周香芸一段唱完，二月红对他赞不绝口，夸的周香芸直脸红。

　　商细蕊最喜欢别人夸他徒弟了，现在他要是长个尾巴可能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商细蕊得意道：“我的徒弟，当然好了！二爷要不要给他说两句？”

　　二月红道：“唱腔上我要是说了跟商老板教的就不一样了，身段上倒是能说两句……”

　　二月红给周香芸讲完戏后，才开始跟商细蕊聊他们的事：“商老板，咱们这戏怎么排啊？听商老板其他的戏多少都照老戏多少有些改动，不知道这出戏有什么不同。”

　　商细蕊道：“这出戏倒是没什么可改的，我看咱们就都按老戏来就成。”

　　二月红又问：“不知道商老板想来崔笺云还是曹语花啊？”

　　商细蕊道：“我看二爷的唱腔好像更细腻些，更适合曹语花。我们北派的旦角更活泼些，要不我就来崔笺云吧？”

　　二月红对唱什么角色没什么意见，两人很快就对起戏来。

　　都是梨园里的大拿，就算有什么需要研讨的地方也都是一点就通，两人对戏的过程很流畅。

　　等把这出戏从头到尾都顺过一遍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二月红道：“商老板要不排戏的这几天就跟我回红府住吧，咱们晚上有时候聊晚了也就省得咱们来回跑了。”

　　商细蕊犹豫道：“可是我还得偶尔教小周子唱戏呢。”

　　二月红听不是他自己不愿意，轻松道：“那有什么难的？小周子也跟咱们回红府不就好了。”

　　商细蕊想了想刚要同意，小来在一边听了半天急切道：“商老板，咱们水云楼可都在宅子这边呢，您自己到红府住可不太好吧！”

　　商细蕊本来是想同意的，现在小来这么说他可有点不高兴了，但小来说的在理他也没法反驳只能自己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二月红道：“小来姑娘不必担忧，我与商老板只是排戏的这几天住在我府上，要是小来姑娘不放心商老板一起去也就是了。”

　　小来看商细蕊那样子自己不同意他也得找机会去，倒不如自己跟着去还能放心点，也就同意了。

　　商细蕊看小来同意立刻就开心起来了：“那二爷把咱们这出戏的其他几个角儿也接到府上吧。”

　　二月红犹豫了，他的红府从来没住过外人，同意周香芸跟小来过去也是因为商细蕊的原因。

　　沉吟了一会，二月红道：“我们红府戏班的人在城南都有住处，我看他们也不会愿意到我府上拘谨。而且咱们俩是第一次合作，他们一直在一起演也没什么好对的了。”

　　商细蕊看二月红不怎么愿意也就不再提了，直接收拾东西跟二月红回府了。

　　商细蕊上次主在红府是陈皮给安排的，陈皮知道师父不喜欢别人到府上主，也就把商细蕊安排到外院了。

　　这次商细蕊跟二月红回府，二月红又重新给他安排了新的住处。

　　商细蕊住的地方就在二月红住处边上的院子里，这院子虽然没有二月红住的地方大但也不小，中间还有一棵一看就有了年头的杜鹃树。

　　小来很满意这处院子，趁着商细蕊跟二月红吃饭的时候就跟周香芸忙前忙后的收拾起来。

　　还没等小来发现新的住处缺点什么，红府的管家就亲自过来了：“小来姑娘，我们二爷吩咐我来给商老板送些东西。”

　　小来福了下身道：“麻烦红管家了。”

　　管家冲外面一摆手，小厮们抬着一个个箱子鱼贯而入，六口樟木的箱子全被搬了进来。

　　管家走后小来跟周香芸又开始整理里面的东西，里面除了日用品和二月红托解九送来的海外零食以外，大部分都是衣服。

　　小来见惯了商细蕊的戏服，这些衣服的面料做工甚至一点也不输商细蕊的戏服。

　　周香芸也看出来了这点，不解的问道：“小来姐，这位二爷怎么这么大的手笔啊？”

　　小来对二月红的印象倒是比对那些带商细蕊厮混的军阀好一点，到底二月红跟商细蕊是同行，至少不会拦着他出去唱戏。

　　小来道：“什么怎么这么大手笔啊？跟咱们商老板这样殷勤砸钱的不都是看上他了吗？下这么大的血本不就都是为了那么点儿事吗！”

　　周香芸在以前的戏班也没少见这样的情况，但像这样戏子泡戏子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写手给嘿嘿女妖的加更，今天有存稿，不用熬夜啦ヽ(○^㉨^)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