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便给林静和其他人发了一条信息,让他们准备好东西,晚上有大活干,顺便趁白天多休息会儿。
众人直呼:赵处,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于是赵云澜又给他们“添”了一点工作量。
祝红:敢怒不敢言。
林静:不敢言。
郭长城是真的不敢言。
晚上,他们来到了龙城医院。
冰冷的夜,带着刺骨的寒风。凉风中带着一种恶臭的味道。
寒风吹进每个人的身体里,激起了人们发自心底的寒意。
“阵摆好了吗?”赵云澜站在天台上,目光深邃,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让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所有人仿佛都被他感染了一般,严肃的完全不像昨天晚上不正经的样子。
“摆好了。”楚恕之答道。
“结界呢?”
祝红:“弄好了。”
赵云澜点了点头,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来,扔给林静,交代他:“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知道。”林静撇着嘴却又憋屈的点头,又十分小声的埋怨:“又把这扛仇恨的事儿交给我………”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赵云澜的一个眼神,吓得林静连忙向沈巍求饶:“贵妃!大王要拿贫僧祭旗,还请饶命啊!”
沈巍身为斩魂使从来没有人向他开过这样的玩笑,有些涨红了脸,向赵云澜投去了不知所措的眼神。
“要不,我来?”沈巍十分善解人意的从林静手中拿过小瓶子。
可是林静看见赵某人用略带危险的眼神看着他时,这个怂和尚立马赔笑:“不不不,这等差事还是我来吧!”
沈巍有些懵,“我该干什么?”
赵云澜灿烂的笑起来:“陪我吃夜宵吧。”
特调处众人:“………………”
“不了,我……我还是守住生门吧。”沈巍又看了一眼四周的阵角,“还有一个天台上的生门没人守,我去就可以。”
楚恕之的眼神里有一抹异色,“沈教授也懂阵法?”
沈巍礼貌的点下头:“略懂皮毛。”
楚恕之点了点头,掩不住眼中的狂热,连生门都知道,恐怕他不仅是知道自己摆的是什么阵,而且也不仅仅是“略懂皮毛”了。
大庆的眼神很复杂,趁沈巍上天台的同时,悄悄地对赵云澜说,“沈巍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赵云澜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一抬头对上了沈巍的目光,对他摆了摆手,笑了笑,然后又对大庆说:“我知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大庆看赵云澜的眼神是那么的笃定,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甩甩尾巴走了。
刚好每个人都站在了自己对应的位置上,周围的温度都好像一下子下降了一个梯度,空气中传来一股难以言表的恶臭的风。
来了。
赵云澜打了一个手势,让其他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准备好迎敌。
突然,在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候,一团巨大的黑雾从天空降下,那团黑雾似乎没有发觉什么,最后“他”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脚下。与此同时,林静赶紧将袖口中的一个小钟拿出来,嘴里念叨着,想超度它。
他不像赵云澜那般,对于所有在世上存在过的生物,他总是留一丝善念。
结果那团黑雾听了林静的超生咒,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更加的凝实,仿佛像被激怒了一般。
他看见了在那里念超生咒的林静,觉得太烦人,向林静攻击了过去。
林静也不是吃素的他眼见念咒不管用,便轻叹一声,拿出那个小瓶子和一口不知道哪里来的大钟。
他念着大悲咒,严肃庄重的样子,再加上那口大钟,竟有宝相庄严之感。
奈何怨鬼怨念太过深重,他只得将手里的小瓶子抛了出去,顿时,他身后的大钟发出阵阵钟声,嘴里也换了一个比较咄咄逼人的法咒。
这时,一个巨大的蟒蛇,趁机冲天而起,向那团黑雾张开了嘴,吸进怨气。
那场黑雾被激怒了,一时间天空已经完全被如墨的黑雾给覆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