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门外响起敲门声。“谁？”“是我，琴酒。”“是大哥啊，请进，门没锁。”走进伏特加卧室的人正是琴酒，他仍然是那付打扮，黑风衣，黑帽子，长长的金发飘扬着。　　“穿上衣服，我们有任务。”琴酒吩咐道。　　“是，大哥。”　　伏特加刚刚起床，还没穿上衣，黑茸茸的胸毛暴露在空气中。　　伏特加很健壮，身上有些伤痕，最显眼的是胸前一块伤疤。奇怪的是，这不象是战斗中留下的。　　琴酒无意中又看到他胸前的那块伤疤，他知道那里原来有什么，以及那个东西为何消失。　　伏特加的胸膛上原来纹着一个降落伞形纹身，上面还有红色的斧头和镰刀－苏联红军空降兵特种部队的标志。　　他自己把它用小刀刮掉了。　　琴酒能理解，一个效忠了前半生的理想和信仰一夜之间幻灭是什么感觉。那刀子不仅让肉体疼痛，也让心灵感到了难以忍受的痛苦。　　从东京飞往札幌的航班上，琴酒和伏特加坐在他们的座位上。　　“好好睡一觉，下了飞机就要赶任务的。”琴酒面无表情地命令伏特加。　　伏特加点点头，用眼罩罩住眼，伴着飞机发动机声睡了起来。　　琴酒打开装羊毛毯的袋子，给伏特加盖上毯子。　　飞机发动机嗡嗡响着，让睡梦中的伏特加仿佛回到过去当空降兵的岁月。。。。。。。　　伊尔76运输机在阿富汗的群山环抱的机场上降落了。指导员托卡列夫同志用脚踢着伏特加的大腿把他踢醒了。　　“快起来，你们这些懒汉，阿富汗人来刺你们的屁股来了。”　　在长官的呵斥下，苏联红军空降兵第31空降师的士兵们牢骚满腹地爬起来，抓起个人装备，匆匆跑下飞机排成三列横队。在他们身后，ZBD伞兵战车也从另一架飞机开了下来。　　一个脸上有道伤疤的中尉来到他们面前，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新兵们，然后开口了：“同志们，我欢迎你们来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因为我很需要补充的兵力，但阿富汗人不喜欢你们来，所以他们会用AK47和毒刺导弹来迎接你们的。在你们享受他们的欢迎之前，我必须训练你们，因为在经过考验的老兵眼里，你们只是一群猿人。算了，忘了我刚才的话，你们连猿人都不是，只能达到猩猩的程度。”　　伏特加很不喜欢这个欢迎词，这个中尉看来很严厉，但听老兵说，跟着严厉的上司才有更大的机会活着回国。　　而后的训练是艰苦而短暂的，不久，一个命令就把他们调到阿富汗和巴基斯坦边境去驻守边境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