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喝酒

第二天七点，太阳光已爬上窗户，射到桌上，宫小勇起身打开窗户，一股股氧气扑入室内，赶走整屋子的烟味，整个人顿时振奋。一夜的疲惫也消之殆尽，心情也是格外舒畅。麻将完后。兄弟几个握手道别，并约定下次再聚与此，但最好不要意大利面。

今天将注定是个艳阳天，不知巴以和谈达成了没有，不知这届奥运中国能否夺冠。

回到南京后，又开始在原始的框图中漫游，偶尔的驻足，却发现边框已多了一层色彩，就在那个星期和尚打电话来说尼姑生孩子了，是男孩，他兴奋的神情即使多年不见也能清晰的呈现在宫小勇眼前，他第96次（8年来每个月一次）劝宫小勇该找个女友了。

宫小勇说：“是啊！原本以为我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再不会有认识一个人的激情，不会再有接受一个人的信心。痛苦中我终于找一个人疗伤，想找个膏药贴住自己流血的心，而在贴上的刹那，我就明白，那个膏药已经无法撕下，原本是一个膏药在我心上，原本是为了疗伤。但很快的，它和我的心凝合的那么完整，我永远无法撕下了，她已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她已是我生命的全部。

后来宫小勇跟他讲了艾雪的事，他说等儿子满月就过去看他，顺便也进行一次学术研讨。

思念是那生长的瓜藤，慢慢的。它便爬满了整个支架。连续的雨天，使得瓜藤迅速的蔓延，雨水模糊了黄昏的酒吧，也朦胧了宫小勇心中的牵挂，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望着窗外万内少有几个病人，似乎雨水也冲走了疾病。

宫小勇自言：“今夜雨打芭蕉，冷风孤月影只身，满腔钟情向谁诉，对天长嗟叹!”

“云开月明会有时，暖花开时终有伴，绽弹琵琶吟一曲，清茶暖君心！”这时艾琴倒了一杯茶给宫小勇，那一夜，他们值同一个班。

艾琴在医院对每个人都好，就是对阿fool似仇人，仿佛看不惯他的殷勤，有时仿佛又在撒娇，而相处一年多来，宫小勇最近才对她有种亲切感，看她离去的背影，宫小勇站在了原地……

“我们的产品已经完全打开了国内市场，本月完成销售额一百二十万，比预定目标曾加了20%，比上月曾长10%，我们接下来的销售计划是……”

袁亮在会议上总结本月任务，他依然是个坚强的战士，冲在最前线，不辞辛劳，只是现在不在穿街走巷而是走动于各大公司之间，少了一点低声下气的姿势，多了一份指挥若定的神态，他的才能在无休止的挥发出。

“很好，从我上任以来，公司各部都运作良好，这与各位的努力分不开，尤其销售部，袁亮……”

snow在会议特别肯定了袁亮的成绩，这使他异常兴奋，他和她虽然几乎天天见，但从没真正交流过，他是个不善表达自己的情感的人，但此时心中一把莫名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下班时，袁亮依旧骑着那辆跟随他多年的摩托车回家。在经过第一人民医院时，他看到snow的那辆红色跑车停在了门口，他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在那吹了约五分钟的风，看见snow出来了。

“她有病？为什么……”他没有多想，只是继续回家，snow开在他前面，突然他发现snow把车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前。他又吹了五分钟的风，终于停好车也走进了酒吧。他并不了解snow，但却有一种想进入她的世界的欲望。他明白这样的女人不会属于他，但他却像一个被套住的赌徒，就算财尽人亡也不会放弃赢的希望，他的心在狂乱的跳动，他担心他会看到snow正和一个男人热烈的相拥，渐渐的，snow终于出现在他视线里，那是一种和白天截然不同的景象。一个白天高傲、坚强、冷艳的女人，此刻正用酒精麻醉自己的肉体，麻醉自己的灵魂。

袁亮过去一把夺过酒杯，是出于本能，出于同情还是心疼。她抬头对着他看，眼中充满暗淡的哀伤，他对着她看，眼中流动着深深的爱怜。

“怎么是你，把酒还给我！”她回避了他的目光。

“我看见你的车子停在外面就进来看看，你怎么一个人喝酒，这样很容易醉的。”

“把酒还给我，不用你管，你走！”snow习惯了命令他，可现在的命令充斥着无奈与苦楚也丧失了往昔的威严。

“不行，要喝就让我陪你喝吧！”snow没有说话，夺回酒继续喝。

袁亮也叫了一瓶陪着喝，两个人相对而坐，各自想着各自事，各自喝着各自的酒。

“snow，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即使帮不了说出来也会好过点的。”她没有回答，任凭他在一边焦急的等待。

“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一个人！”snow神情沮丧。

“你爱的人！”袁亮不想如此发问但又很想如此发问。

“对！”一个字，在两个人的心里都重如泰山。

袁亮没有再问，snow也没有再答，他们继续喝酒。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袁亮见snow趴在了桌上。

“不用了，宫小勇自己能回。”她站了起来，酒量和她的人一样深不可测。

“谢谢你陪我喝酒。再见！”

“路上小心，再见。”酒吧外两辆车在同一直线上往不同的方向行驰……

又是一个周末，季节进入了冬季，而黄昏像往常一样到来，来得非常短暂，就像吹一口气，连绵的雨天，一星期又一星期的下，就在两天前结束时，宫小勇见不到天空的星星，天空布满了不散的雪，纵然是月光也无法穿透——而心却能清楚的看到那个充满激情和活力的城市角落。酒吧还和往常一样，周末是比较繁忙的时节。依旧一杯红色的威士忌，依旧那个最幽暗的位置，独自品尝，独自回味，独自一醉，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然一个期待的声音传到耳中。

“先生，对不起，可以坐吗？”语言的脆弱已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受，而心却静得像夜晚的海。

“你来啦！”

“最近好么？上次，真是……”她似乎有点愧疚。

“别说了！”宫小勇阻止了她。

“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吗？我的故事！”

“恩！”

“在大学时代，我第一次热烈的爱上一个女孩，我是个重感情的人。一旦爱了，便倾其所有，爱到刻骨铭心处，爱到天荒地老时，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