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家

空空的楼梯，空空的夜晚，白天的欢笑还在身边荡漾，宫小勇付之一笑与漆漆空气中：因为爱，我才改变，因为你使我眷恋，我已无心，爱与不爱本在一念之间，我无法改变命运，但我已不在是以前的宫小勇，因为我已经改变，而你就是我的最爱，永远……我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我唯一灵魂伴侣，得之，宫小勇幸，不得，我命。而我又怎能放弃，既然你已来到我的身旁，既然你已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悬崖处，你是小草，我为你而攀登，海面上，你是浮萍，我为你而沉舟，有你的地方，我为你而存在。

不知不觉中已来到自家门口，仰望星空，唯有织女星还在闪烁！是啊！或许数万年前浩繁的星空中指向北极的并不是今日的北极星，而是在凄凄长夜中苦盼七夕的织女星！而数万年后，苦盼的织女星又将迎来什么呢？疑问中宫小勇进入了梦乡。 寻它的将来！

周末，回到昆山。一早，雨刚刚停，然后宫小勇去公园散步，看看自然色彩，美丽的小鸟。看看公园那个破篮球场，独自享受久违了两天的阳光。天也真怪，一会儿还好，突然“哗”的又下雨了。回家住了一夜感觉轻松了许多，现在也该去看看兄弟们了，宫小勇径直向老五的咖啡店走去。推开这熟悉的门，进入这熟悉的味道，眼前一个人都没有，鬼了。平日里人头传动，今天却如此冷清。

“一杯咖啡，老板，老五”。

“呀，老四，你回来了啊！”从里传出个声音，而后冒出个头——老五。

“两个月没回昆山了！让你们想了吧！不好意思。”

“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没事就过来了啊，怎么，还怕我喝咖啡不给钱呀！”

里面走出个女人，瓜子脸，樱桃嘴，单凤眼，清清秀秀的。

“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吴娇娇。”老五色色的回过头来冲她说：“娇，这是我结拜四哥，宫小勇。”

“噢，五妹……”宫小勇很吃惊的瞟了老五一眼，果然，五妹好妩媚。”

“你好！我常听他说你们六人的事，你就是大医生，宫小勇了。”

“我女友可什么都好，尤其做地一手好菜！”他一脸喜气洋洋。“留下吃晚饭吧！咱们兄弟叙叙旧。”

“你就留下吧，你们兄弟好好聊聊。”她说，看来是很自信自己的手艺。

“当然。”宫小勇爽快的答应了。

“叫上老大很老三吧！”

“好，那两厮也好久不见了，宫小勇和老三约好这星期回的。”

她看他们聊开了，于是说：“我去厨房准备饭，你们慢慢谈。”

宫小勇凑近老五：“小子动作真快，上次还不是刚吹了一个，什么时候开始的。”宫小勇拱起双手。

“靠！有你的，品位也太差了吧！”

“没办法，各有所好，两天前在我店里她……”

“打住，打住，我已经看出来了。”

“噢，嗅出什么来了？”

“我看她自信满满的，你的胃是怕被抓住了，看来你的心也快被征服了！”

“靠，这么贱！”

“咔，一个破门而入的声音，老大，老三走了进来。”

“两崽子！”

“贱狗！”好久不见！宫小勇们很自然进入一家的气氛之中。

“坐，坐，”老五起身，走向柜台，端咖啡去了。

“向你们报道一则消息，老五又换了！”

“我们早知道了，还等你报道！”老三挤着眉，弄着眼“她在吗？”

“在厨房做晚饭，听说有一手的。”

“我看未必，谈恋爱的女人都是这样说的！”老大摇了摇头，看上去好象被大嫂欺骗过，一副过来人的腔调，尽显成熟男人风采！

“晚饭好了！”

“呀！这是什么呀？”老大首先发言。

“意大利面，这是我最拿手的。”

“来吧！闭上眼睛，三口两口地吞下去，你会感觉是一种享受。”老五述说自己的经验。

“天哪！这——也太精制了吧！”老三怀疑这东西是否可食。

“简单才是美，精制是方显本色。”老五说。

“我早说了，期望过高，失望也越大，对待青年同志，这个，这个……我们是要鼓

励的，而不是那个……要尊重弟妹的劳动果实嘛！还好我吃过了。哈……”

“老四，马丁林有没有，胃得乐也可以，我怕今儿个，我要出事！”

“这倒没想到，要不打一支预防针。”宫小勇说。

“那就拜托了。”看着他们的样子，宫小勇想也是，这味道不会好到哪里，于是学着老五，三口并两口，还是啥味也不要知道就下去了，感觉还可以。

饭后，老大发话了，“吃饱了，怎么消磨时间呢？”

“拉屎，放屁，谈天说地，顺便揉揉胃。”老三说。

可大家早已心照不宣，老五拿出了麻将和桌布，铺开，筛子位置到位开打了。他女朋友和他们告别。

“老五，近来生意还好吧！”摸着牌，宫小勇问。

“衰！难呀，每况愈下！——吃，三条！现在的上帝不喜欢喝这洋玩意，爱茶！爱国吧！也不该从饮料抓起。如今想为人民服务也难！”

“得了吧！为人民服务，不知骗到多少钱了。”

“天地良心我的每一分钱都是出血出汗的。”

“呕吐。”三人齐曰。

“很抱歉，宫小勇想起了意大利面，醋太多。”老三说。

“别提了，唉！老五呀！真不该过早的作茧自缚啊，想想你以后每天要吃那个面，悲哀！说实话，你大嫂做的更难下咽。”

“哈哈……”

“难怪你这么瘦，原来是给大嫂训练出来的，很难想象你平日的非人生活！”老三接着说。

“身体尚且如此，可想那疲惫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老四，庆幸我们还单身啊！”正说的兴奋时。

“糊了，清一色”。老大大笑：“给钱”。

“呸！鸟牌，鬼了，这也有！”老五说。

“这牌跑了你二圈了。”

“呀！你不该跑，这几圈老大牌特顺，别看他在家被嫂子弄的很惨，打起麻将可不含糊。”

宫小勇冲着老五：“他该不是应了那句老话，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吧！那你可小心哦。”

“说正经的，你俩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伴——大同。”

老大冲着宫小勇和老三说：“老四，你么！没必要了，还执着什么呢！老三啊！你满身肥肉也该减减了。”

“不急，不急——慢，我碰。”老三说。

“还碰，我胡了。”老五笑了。

“推土机。”老大笑了。

“能推则推，重磅炸弹是打，小米加步枪也是打，别望了当年老毛就是用这东西把

老蒋赶到台湾的。”老五说。

“五筒。”什么时候这麻将里也有政治了……

“三条。”

“三万。”

“胡了……哈哈”

“小子诈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三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数钱：“都是政治惹的祸。”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