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山贼

一般修仙故事里，主角们都会遇到劫匪，不是吗。

　　无涯子二人也在适当的时机遇见了适当的人：眼前是十来个赤臂单刀的壮汉，壮汉身后五里便是此行的目的地——洛阳。壮汉中走出一个身材相对矮小的劫匪，这劫匪虽然个子不高，走起路来却有种山大王的气质，毫无疑问，他就是劫匪头子。

　　“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劫匪头子说出这句经典的开场白。红衣眉头微皱，刚想出声，不料身边的无涯子已经和劫匪头子对上了。

　　“施主你既然说这百余棵归你所有的话，能不能告诉在下你是何时栽下这百来棵树？又是何时将这几里路开拓？”

　　“死道士，刀都架你脖子上了还嘴硬？今天就让小爷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小爷的刀更硬！”

　　矮子大王被无涯子怼得面红耳赤。他打劫多日，从未见过有如此嚣张的人。他抄起砍马刀就往无涯子脸上砍去，只听哐当一声，无涯子毫发无损，倒是矮子大王的砍马刀多出一道缺口。矮子大王先是一愣，而后撒起腿就跑。

　　“点子太硬，扯呼！”

　　一众小弟见矮子跑得飞快，也一哄而散。可红衣哪会这般放过他们，自己的马儿无缘无故被射杀，还害得自己摔了个跟斗，红衣早就怒火冲天，提起枪就向矮子追去。无涯子也没闲着，双手一搓就将那八卦阵搓出。随着八卦阵的落下，逃散的山贼也迷失了方向，跑着跑着就跑了回来。在一山贼第五次见到无涯子在他面前微笑时，他再也忍不住，抄起砍马刀向无涯子攻去。无涯子倒也不躲，待山贼冲至跟前，一个扫堂腿就将他踢翻在地。金身境的肉体与凡体相撞，如同以石击卵，山贼抱着右腿不停哀嚎，哀嚎声刺激着其他山贼，使他们更加慌乱，八卦阵里也更加混杂。

　　不多时，红衣便提着矮子回到无涯子身边。此时的矮子全然没了那嚣张的气焰，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明显被红衣拿来出了口恶气。红衣将矮子扔在无涯子面前，矮子立刻匍匐在地，祈求无涯子的原谅。无涯子将矮子扶起，拿出地图问：

　　“你可知这画上标记的是何地？”

　　矮子琢磨了一阵，忽然脸色大变。

　　“道长，小的初来这山头没几天，哪里摸得清楚，这地图上的标记只怕小的认不得。”矮子露出贼兮兮的笑容，对于涯子说到，但他看到红衣慢慢变沉的脸色，立刻改口说到。

　　“这样，小的手下有一名本地召来的副手，他对这附近那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小的让他助二位寻这标记处如何？”说完，矮子立刻冲杂乱的人群中喊道：

　　“陈乐，陈乐那孙子呢，把陈乐给我找出来！”

　　人群中，一个瘦小的身影连滚带爬地跑出，伸出手大喊：

　　“老大，我在这老大。”

　　矮子将名为陈乐的山贼拉到二人眼前，谄媚地说到：

　　“这便是我说的那位本地人，有他带路，想必两位大人能顺利许多。”

　　无涯子点点头，将地图拿与陈乐看。陈乐和那矮子一样，先是思索了一会儿，旋即面色大变，刚想出口说话，矮子一拳打在陈乐头上。

　　“大人点名让你办事，你怎敢不接？”

　　矮子对陈乐挤眉弄眼，陈乐明了矮子的用意。无奈，陈乐只得对二人点点头，表示可以带他寻那标记。红衣皱皱眉，刚想说话，无涯子却又抢先一步替她回答。

　　“既然如此就出发吧。”

　　矮子点点头，搓着手问：

　　“嘿嘿，那可不可以请道长收了你的神通？”

　　无涯点点头，右手一挥便解除了八卦阵。矮子面露喜色，刚想上马逃窜，被红衣用枪柄打落马下。

　　“你得跟我们一起去。”

　　矮子面露难色，想开口辩驳，却被红衣的枪尖止住。

　　“鬼知道你会给我们耍什么花样。等我们确切寻到了地址，自然会放你二人离去，如若不从，我就提着你的脑袋去寻。”

　　矮子吞了口唾沫，无奈点点头。红衣横了无涯子一眼，纵深跳上一匹面相尚可的马，却没有让无涯子一同乘骑的意思。无涯子无言，默默盯着已经上马的陈乐，陈乐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露出一个违心的微笑，对无涯子伸出手。无涯子借势跳上马背，双手紧紧抱住陈乐腰间，陈乐浑身一个机灵，僵硬地策马而去，身后二人同样策马跟随。四人三马就这样跟着地图的指引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