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一无所有,却仍演得钵满盆满,这样很痛苦吧?并不比我好受多少。”她张嘴慢慢地说着,面上始终带着嘲讽的微笑。
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是赢的,因为秦弋爱她,一心一意地爱着她,这一点她笃信不疑。
宁佳宛拈紧了她的下巴,情绪完全崩溃,眼睛瞪得像铜铃,依旧恶狠狠地说:“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要是能杀我,早就杀了我了,又何必等到今天?你不敢杀我,每天折磨我,不就是织田一郎那个小日本不让吗?因为他担心我死了,云黎城的商业链就会完全崩溃,云黎城的所有百姓都会奋起反抗,到时候的局面就不是你们能控制的了,你们这样吊着我,吊着云黎城的百姓,不就是为了慢慢蛊惑人心,一步步瓦解凌氏吗?你们没有一步登天的本事,便只好用这样卑劣的手段,隐藏起嗜血的獠牙。只可惜,你们的狼子野心,世人皆知。”凌天心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句,都令宁佳宛面色苍白;每一个字,都令宁佳宛失去对她的掌控。
“你可真聪明啊。”宁佳宛默默地放开了她的下巴,被刺激过了头的时候反而就平静下来了,她转身,缓缓地说着,“可是就算你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呢?”
她再次转身面对着凌天心,满脸写着得意,摊开手说:“你能逃出这座牢狱吗?还是你能掌控外头的天下?你现在连好好活着都是奢望,只能在这黑暗的泥潭里挣扎,饱受折磨,伤痕累累。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是一个失败者,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凌天心又笑了,“一个人的痛苦不在于躯体受过多少折磨,而是内心受过多少煎熬。我清楚地知道,秦弋爱着我,如果他知道消息,一定会回来救我,而你,一次次表白却一次次被拒绝,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了吧?又哪里有居高临下的资格来嘲笑我?你对我所有的折磨,只能证明你内心的阴暗和无助。只有毫无底气的弱者,才会拼了命地欺压别人,用这种所谓的成就感来证明自己。”
这一次,宁佳宛没有被她刺激到情绪失控,只是指着她说:“你给我等着。”
宁佳宛怒气冲冲地来,发泄了一番后又气势汹汹地离去。
狱卒把凌天心从刑架上放下来,拖着满身伤痕的她又扔进了牢房里。
她模模糊糊地想,秦弋现在在日本干什么呢?为什么还不回来?她渴望他突然出现,来带她逃离苦海,可是他,始终都没有出现。
后来,凌天心果然从狱卒的闲聊里得知,那天宁佳宛之所以满腔怒火地来折磨她,是因为秦弋不仅在信里拒绝了她的表白,还问起了自己的现状。
只可惜,宁佳宛不会告诉他,凌天心如今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更不会告诉他,让她落入如此境地的正是宁佳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