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阳光再次升起的时候,姬兰鸢悠悠醒来,只是不见凤栖绝,竹屋也变成了王府。
侍女“姬姑娘醒了。”
姬兰鸢“嗯。栖绝,哦……王爷去哪儿了?”
侍女“王爷,去上朝了。”
姬兰鸢“哦。”虽然是知道了,但还是疑问,他,不是不上朝的吗。
临安朝堂。
凤栖闫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威武霸气,一改之前的书生气。
满朝文武,列在两旁。秦庸站在前面。凤栖绝负手站在殿中。
凤栖绝“启禀皇上,秦庸,有违皇恩,私窃贡品,买卖官职,丝毫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凤栖闫“可有此事?”
秦庸“这……空口无凭,老夫怕是没法认啊,雪王爷。”一脸的死不认账。
凤栖闫点了点头“嗯。爱卿莫怕,一切有朕给你做主。”微笑此时在他的脸上有点假。
秦庸暗笑,都是一家人,谁给谁做主啊。
秦庸“臣,相信雪王爷是不会冤枉臣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凤栖闫“是啊,这秦爱卿,矜矜业业为临安做了多少事,栖绝,你可莫要弄错了。”
凤栖绝的眼角跳了跳 ,演的都挺好,到底是谁在这儿,要秦庸去死。心里翻了个白眼。虚伪。
凤栖绝“臣弟自是不会弄错。有大理寺卿张碌的奏状一份,皇兄请看。”
凤栖闫拿过,敷衍,装样子的看了一遍,不时拿起一杯茶,抿一口。
凤栖闫“秦爱卿,作何解释啊?”
秦庸“皇上,这张碌已疯,此物不能作数。”
凤栖绝“秦相爷,怕是做贼心虚吧。”
秦庸“老夫,没做过的事,干嘛要承认呢。”
凤栖绝“皇兄,一个疯了的人,是怎么也写不出这样的字迹的,大可拿之前的文书与之比对。”
凤栖闫“这倒是个办法。”
秦庸“雪王爷,这是一定要老夫,今天栽在这里啊。”一语道破,摆手讽刺。
凤栖绝“秦相爷多虑了,本王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相爷有些事做的确实太过了。”
秦庸“哦?哪件事,正好让各位同僚都看看,我秦庸是哪儿得罪王爷了?”
凤栖闫一看事要闹大,咳嗽了几声,刘公公知意,一开嗓“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其他的官吏都还没明白,就这么结束了?
待无关人员走尽了,殿里,只剩下了秦庸,凤栖绝。
凤栖绝“秦庸,我就问你一个问题,焦山,桥泊码头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秦庸“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还有焦山,桥泊码头,这么个地方。”
凤栖绝“你……呵!还真是相爷啊!不见棺材不落泪。”
秦庸“哼!”
凤栖闫偷偷一笑,摆手让凤栖绝下去。
凤栖绝没有走的意思。
凤栖闫“栖绝,让我们谈谈吧,十几年没有聊过了,怪想的。”
凤栖绝“嗯,那臣弟告退。”心中冷哼一声,两只老狐狸。
不过也是渐渐明白了,当年为什么父皇不把皇位传给他,谋略,他于凤栖闫确实差的多。
迈步出殿,看着高远的天空,风轻云淡,他要快些回去,姬兰鸢还等他呢。
至于这之后的事,呵!可就不管他凤栖绝的事了。
静静的风轻轻吹过,檀香在殿里,快燃尽了 。
凤栖闫“秦庸,还有什么话说吗?”
秦庸“呵!皇上,还想说些什么吗?”
凤栖闫“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这么狼狈啊。”
秦庸“是啊,臣也是没想到,会是如此下场。不过,皇上打算怎么治臣的罪啊?”
凤栖闫“治罪道倒谈不上,只是这几十条人命,爱卿得给个差不多的解释,给天下一个解释。”
秦庸“不过人命,还沾上了天下,皇上最近还真是有些糊涂啊。”
凤栖闫笑了“这朝里朝外,也就爱卿一人敢如此同我说话。”
秦庸“呵!”
凤栖闫“如此办吧,爱卿先回家歇上一些时日,在来复任,如何?”
秦庸“自然,您才是皇帝。”
临走又回头,“飞鸟尽良弓藏,过河而拆桥,凤栖闫,你还真是给老夫上了一课啊。”
衣袖摆摆大有告老还乡的气势,不减风华。
刘公公默默的点点头。
凤栖闫“你点什么头啊?”
刘公公“老奴是佩服他,都这样了,还能这么平静的走出去。”
凤栖闫暗自承认,确是。
凤栖闫“他怕是早就想到这一天了吧。”回忆起,以前。
凤栖闫“他是跟着朕一路,走上朝堂的,也是朕一路扶持他,提拔他上位的,以前,最早的时候,也是靠他,朕才能有今天的这个位置。”
刘公公“那皇上的意思是?”
凤栖闫“此人,不能留,只怕是这过河拆桥的负心人,朕要当定了。”
凤栖闫“秦庸,贵在才高,但败在不定,他是朕的一颗关键棋子,却也是临安最大的隐患。”低头饮茶,茶却凉了,六月却在此时,尤为冷……
云安寺。
金色的曼陀罗花前,萧菡弹着一曲《平沙落雁》,琴声悠扬,丝毫不显生疏,纤指婉转,曲罢,一弦颤,淡淡的花香,弥漫……
无依不知何时来到这里。
无依“师姐,秦庸被贬黜回家了。”
萧菡“嗯。他,还是动手了。”
无依“不过这凤栖闫还真够绝的,也不怕被人耻笑。”
萧菡一笑“耻笑又如何,嘲讽又如何,都是别人的事。与自己又何干。”
无依“也是。”
萧菡“倒是你回来做什么。”
无依“我……回来看看,这么多年,挺想的。”
萧菡,看着空中的太阳,阳光真是越来越热,只是不久,一块云就飘过来,遮住了。
寺中的鸟儿叫着,花开着,香静静燃着,烟,一缕,一缕,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