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学馆

江水湍急，行舟靠岸，一众学子结伴下船。柳瑾瑜与吴思走在后面，忽闻身后似有呼唤声，回头一望就见刘冀、陈喆二人朝其挥手。

柳瑾瑜吴思停了下来，待刘冀、陈喆二人赶到，柳瑾瑜朝其稽首道：“子煜兄，敏之兄，同行可否？”刘子煜、陈敏之听后相视而笑，自是点头示意赞同。

……

庐州学馆。据传始创于前朝，已有二百多年，无论朝代更迭，其总是天下众位读书人的心生向往之地。现今大泽国创立至今不过十年，北部有大玄国虎视眈眈，西部蛮夷又常常骚扰边境，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而如今朝中众多官员大多曾于庐州学馆就读，故庐州学馆之名更盛。

庐州学馆教导四书五经六艺，通过入学考核者方可入外院，三年内于外院学通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后，通过考核者方可再度进入内院继续学习四书五经。

柳瑾瑜十一岁入学，十四岁那年又通过考核进入内院，去岁初次下场，便一举拿下本县案首，又因其后两次府试、院试亦夺得第一，故享有“小三元”之名誉。

吴思去岁亦下场，夺得廪生。刘子煜、陈敏之二人长柳瑾瑜两岁，已下场两次未中，只看今年科考之事。故四人同行至学馆内院，便一起前往拜见院长。

……

院长书房

四人一同拜见过林院长后，林院长命柳瑾瑜、吴思二人留下。柳瑾瑜、吴思一头雾水，只得恭敬地站在原地，等候林院长示下。半盏茶的功夫，林院长问二人，道：“去岁你二人初次下场，便夺得廪生功名，不知今次秋闱，你二人可有何打算？”

柳瑾瑜、吴思侧头相视，接收到彼此眼中的信息后，柳瑾瑜道：“学生意欲今次下场。”吴思亦道：“学生与瑾瑜兄同意。”林院长见二人有此决心，右手扶了扶胡须，眼中暗含赞许，便从书桌上拿起两本册子道：“此乃多年来乡试试题，汝等可借鉴一二，若有不明，可来此寻我。”柳瑾瑜、吴思一愣，忙向林院长道谢后，便离开了书房。

……

斋舍

白旭在原地不断打转，忽见柳瑾瑜、吴思结伴而来，忙拉住二人，道：“你二人与子煜兄、敏之兄一同前往拜见院长，子煜兄、敏之兄早已到达学舍，怎得汝如今方至？”

柳瑾瑜见大舅兄如此焦急，猜测必是从白卿卿处得知其对自己的心意，故对自己多有关心。想到此处，柳瑾瑜心头一暖。

吴思见白旭如此模样，以为其担心自己与柳瑾瑜，忙拱手作揖道：“院长留下我与二郎，询问我等今次乡试是否下场之事，皓轩兄请放宽心。”

白旭听后一愣，看向柳瑾瑜，沉默片刻后，与吴思拱手道：“慎之兄，我与瑾瑜兄尚有一事相商，便先行一步，还望见谅！”柳瑾瑜猜测白旭此番必有正事相问，亦同吴思作揖。吴思见两人若有其事，便摆摆手，道：“二郎与皓轩兄有事相商便去，只切莫忘却未时相聚清风楼。”

柳瑾瑜与白旭称是。

……

白旭拉着柳瑾瑜来到一处无人之地，松开手，便道：“瑾瑜，你，我知你与吴思不同，你从不做无把握之事，今日你当着林院长的面决意下场今次乡试，可是，可是与卿卿有关？”

柳瑾瑜来时便猜测白旭此举与卿卿必定脱不了关系，故听得白旭话落，便道：“大哥已知晓，瑾瑜便不必多说了。卿卿是为县令独女，于盘县内多数有人家觊觎，虽瑾瑜如今已有功名在身，然若此次下场瑾瑜有辛能考取举人功名，岂不妙哉？”

白旭听到这，便知柳瑾瑜深爱自家妹妹，长叹一口气，拍了拍柳瑾瑜的肩膀道：“瑾瑜，将来你，你要好好待我妹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柳瑾瑜听后，眼中满是坚定得道：“卿卿于我，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我柳玉，今生必定好好疼爱卿卿，不会让卿卿受半点委屈！”

白旭听了，甩了甩衣袖沉默片刻，暗道：卿卿能得瑾瑜爱护，想必今生无忧。随后便离去。

……

午时三刻，柳瑾瑜与吴思动身前往清风楼。路上，吴思与柳瑾瑜谈及今日林院长给予二人的历年考题，其中更有林院长在旁注解，二人对此受益良多。

边谈边走，不久便到了清风楼。二人上楼尚未坐定，便听得楼下似传来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