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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闲笔 十

魔道众人看聂怀桑一生

“魏无羡!你给我说清楚,你的金丹是怎么回事!”江澄咬着牙说。

魏无羡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叮的一声。

叮——仙门百家连线成功,载入中……

叮——空间大小不够,请各位回到原世界继续观看。

众人:……

聂怀桑举手问道:“天道兄啊,那你一开始把我们放进空间的意义是什么啊?”

本来是想阻止坏人搞事,可现在没办法了,大家自己努力呀QWQ

众人:……

不管大家怎么想,一阵白光之后,所有人重新出现在了百凤山,不过这次都在给围猎后准备的酒席上,按照座次坐好了。

“蓝湛,我的位置在这里诶。”魏无羡发现自己坐在蓝忘机身边,并没有归到云梦江氏的阵营里。

江澄看到脸色难看了几分。

此时天空中的水镜亮了起来,许久不见的阿书又出现在了画面中。

『“大家好久不见,我是阿书”。阿书笑着挥了挥手。』

[阿书好久不见!]

[阿书好久不见]

[阿书今天要讲什么呀]

[同好奇]

[是羡羡吗]

虽然仙门百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好奇这个阿书要讲什么。

[阿书无奈地摇摇头:“上一集播出后,我竟然接到有人私信问乱葬岗和剖丹一事,我真是……”

他搬出一本厚厚的书砸在桌上:“《玄正仙史·英杰篇·夷陵老祖本纪》!都不看的吗!”]

[什么蠢货]

[羡羡乱葬岗和剖丹的事都不知道?]

[《玄正仙史》刷完五遍的在此]

[七遍报道]

[十遍报道]

[……楼上都是狠人]

“乱葬岗?剖丹?”

“什么意思?”

“夷陵老祖也算是英杰?他那鬼道……”

仙门百家窃窃私语,不少人已经发现了魏无羡坐在含光君边上,而江宗主的脸色似是很不好看。

蓝启仁虽对魏无羡行非常道、性子颇肖藏色之事很有些在意,然而听后世之人说过他为人正派,颇受后人尊敬且鬼道并非邪道,又与忘机仙侣恩爱同尊仙帝之后,对于魏无羡倒也没什么重话好说。只是现在看到他坐在忘机身侧,还是有些不愉罢了。

『阿书翻开书,道:“也罢,我们今天简单讲讲老祖修习鬼道和剖丹一事。”

“当初血洗莲花坞,江晚吟金丹被化。老祖拜托岐黄神医妙手温情用剖丹之术,把自己的金丹换给了江晚吟,且骗江晚吟说是其师祖抱山散人有复丹神通。”

阿书略显暴躁地一拍桌子,温润的脸上满是嫌弃:“不是我说,江宗主被化的是金丹还是脑子?他也不想想,如果老祖记得抱山前辈抱的是哪座山,还会在江家待十几年?天天忍受虞夫人莫名其妙的毒打和对已故父母的辱骂?”

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下心绪,阿书又道:“两天一夜保持清醒,感受金丹离体灵力尽失的痛苦。并且在这之后,老祖在夷陵被温晁抓住,扔进了乱葬岗。”』

[阿书今天好暴躁……]

[嗐,其书讲师最厌恶江氏之为人,平日讲课讲到也是要拆学堂的样子]

[楼上惊现聂氏文修]

[说真的yzy的行为很过分,虐待儿童,辱及死者]

[我们羡羡啊啊啊啊QAQ]

[两天一夜看着自己的金丹被剖出来啊]

[还有乱葬岗那三个月……]

[可晚吟是为了引开追兵才会被化丹的啊,魏无羡还丹是应该的好吗]

[楼上惊现傻//逼]

“剖丹?”

仙门百家看到剖丹之术,眼睛都亮了。

剖丹需剖丹者自愿献出,且剖丹过程中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痛苦非常;一但昏迷则金丹溃散。而且此术只有神医温情能勉力一试。

听到条件如此严苛,许多人都放弃了。然而还是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了温情身上,意图把这个温情去找过来,不怕研究不好剖丹。

魏无羡冷冷地扫了一眼明显不怀好意的仙门百家之人,问:“天道兄,温情温宁姐弟现在何处?”

他们在穷奇道,羡羡这集看完可以去救他们了。

众人才发现竟然有天道在这里,顿时不少人都噤了声。

“魏无羡!你凭什么!”江澄脸黑如锅底,冷冷道,“你凭什么不告诉我!我就这么金贵吗,你凭什么,谁要你的金丹!”

“你不也没告诉我吗。”魏无羡说。

江澄现在气极,又听到阿书说他母亲不是,怒道:“他凭什么这么说,我母亲最是刚正怎会莫名其妙打人!分明是魏无羡惹了祸事!”

魏无羡已经有些不愉,他之所以常被打,除了虞夫人针对他,还有就是为江澄扛了不少罪名。

“还有他父母,我母亲说的不对吗?哪里是辱骂,都是事实!”江澄又吼道。

这回魏无羡忍不住了,站起来喝道:“江澄!”

『阿书看了眼弹幕,冷笑一声:“为了老祖?他江晚吟要是知道会被化丹他还会出去吗?而且老祖是为了谁才会出门去买吃食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行了我们继续,老祖被扔进乱葬岗,无金丹无灵力,绝境之下开辟鬼道修行,才有了后来世人敬畏万界同尊的鬼道祖师魏无羡。”』

[阿书冷静啊,*话都骂出来了]

[也不想想是谁pi事儿多]

[管理在吗,禁言吧]

[扔进乱葬岗整整三个月啊]

[谁知道羡羡是怎么活下来的]

众人听了阿书的话才知道原来江澄的金丹是魏无羡给的,魏无羡修鬼道实在迫不得已。

一下子众人看江澄的眼神都不对起来,受了人家的金丹还如此叫骂,江宗主和水镜中讲师所说的还真是如出一辙的自私。

“魏无羡!你……”江澄还想说什么,蓝忘机就站了起来:“江晚吟!”

江澄毕竟对含光君是有点怵的,不想同蓝忘机对上,愤怒地瞪了魏无羡一眼,坐下。

『“好了好了,剖丹和乱葬岗一事就简单讲到这里。”阿书合上书本,“我们继续欣赏怀桑桑的可可爱……不是,是聂导的传奇人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书暴露舔桑属性了]

[怀桑桑可可爱爱哈哈哈哈哈哈]

[阿书同道中人啊]

[心魔君知道吗哈哈哈哈哈哈]

[霸下警告]

“舔……舔我?”聂怀桑摇摇扇子,茫然道,清透的眼睛眨了眨。

聂明玦看他这副样子就莫名来气,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认真看。”聂怀桑委委屈屈,他哪里不认真了。

第十集

【落日之时,暗流纷出。

——《清河闲笔·殊途第四》】

[落日之时,是射日之征啊]

[聂导全程隐于后方]

[皆临风雨我独闲的怀桑]

[暗流纷出,射日之征背地里的暗流涌动吗]

[聂导视角的射日之征]

射日之征?

看到暗流纷出四字,不少背地里勾结过温家的世家都背后一凉。

【“……魏公子在战场上一支横笛吹彻长夜,纵万鬼与温狗厮杀,那场面真的是……”蓝千泽感慨地叹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聂怀桑问:“听说魏兄修的是鬼道术法?”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非常之时行非常道,魏公子所为大概也是迫不得已。”蓝千泽说,“而且魏公子实在厉害,一人能当百万大军,无怪乎江宗主能在短短几月之内收复云梦。”

聂怀桑摇摇扇子,不置可否。

“还有含光君也在云梦那边,不过听说和魏公子闹得有些不愉快。”蓝千泽继续道。

蓝忘机驰援云梦一事聂怀桑早已得了线报,他说:“你家含光君最是正派,他又与魏兄同窗情谊,见魏兄行此诡道多说几句也无可厚非。”

蓝千泽点点头,道:“不说这些了。差点忘了,我给怀桑兄带了东西。”说着叫人拎来食盒,端出一碗枇杷柚子露来。

“记得怀桑兄喜欢,自己做的。”

“千泽兄真是懂我!”聂怀桑甚是惊喜。五六月的初夏天气,加了碎冰凌的枇杷露吃着最爽快。

“二公子~听说蓝公子来找二公子了?”聂晓忽然从门口探出头来,看到了坐在聂怀桑对面的蓝千泽,眼前一亮,“蓝公子安好。”

蓝千泽笑道:“晓侍卫。”

聂怀桑手快把白瓷碗往桌子底下一藏,面不改色道:“晓晓来了,带了前线的战报吗。”

“带了带了。”

聂怀桑接过战报打开,说是大哥又打了胜仗,和温氏在河间战况激烈。末了还是聂明玦的问候:曦臣今日来访,说怀桑日前受凉,记得多添衣,少吃冷食。

聂怀桑嘴里的枇杷肉还没全咽下去呢,就见到大哥这句嘱咐,干笑几声把战报叠好放在胸口处。

聂晓站得离聂怀桑近,总觉得有股甜香的味道往他鼻子里钻。他好奇地凑上来闻了闻:“公子你好香呀。不是皂角……也不像熏香,甜滋滋的……”

“你很闲吗,大哥应该交给你不少差事吧。”聂怀桑轻咳一声,推了小侍卫一把。说到差事聂晓顿时苦了脸:“宗主他真会差使人,我就想和清哥一起上战场杀温狗可宗主又要我打理后备又要我递送战报的,营里也吃不到什么好吃的我特想吃闲云居的烧饼但宗主他从不派我去清河,说起吃的二公子你闻着好像枇杷露千泽公子的枇杷露做得可好吃了……”

“闭嘴吧,没你吃的。”聂怀桑在喋喋不休的侍卫头上敲了一下,聂晓顿时闭了嘴。

蓝千泽笑了笑,站起身:“怀桑兄,千泽有要务在身不能久留,先告退了。”】

[羡羡就是迫不得已呀……]

[不不不,不是不愉快是某人不会讲话]

[明明爱得死去活来偏偏搞得苦大仇深]

[枇杷露看着好好吃]

[感觉怀桑像个隐藏吃货]

[啊啊啊啊大哥真是关心怀桑桑]

[我不管了这就是情书啊啊啊啊啊]

[聂晓:敢情我是给你们千里送情书的]

知道了魏无羡修鬼道是出于迫不得已,不少人不再乱说话了。可有些人就是私底下依旧嘴不饶人地议论,这时听到一声轻响。

叮——部分禁言已开启,禁止肆意诋毁他人。(`Δ´)

果然,一些喋喋不休的小家主顿时不能讲话了。

看到聂晓出场,聂怀桑环顾四周,发现自家蠢侍卫躲在聂清后面,两个人都离这边远远的。

他疑问道:“阿晓,清哥?”

聂清聂晓看了他一眼,低下头。

聂晓:“完了完了清哥都已经做到射日之征了你说我们前面跟公子一起干的那些事儿暴露了多少。”

聂清:“全部。”

聂晓要哭了:“啊啊啊啊清哥你要救我啊我还年轻不想死宗主的霸下我是一刀也遭不起啊。”

聂清:“……闭嘴。”

聂明玦侧头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道:“过来,我不怪罪你们。”然后伸手拍了拍聂怀桑的背:“主子都在这儿呢。”

聂怀桑瞬间僵直了身子。

聂晓真哭了:“完了呀清哥宗主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聂清甩甩手臂:“放开我。”

【“千泽兄慢走,怀桑不送了。”聂怀桑拱手,看着蓝千泽离去,然后一拍聂晓的脑袋,“人家蓝千泽公子也是日夜奔波各地护送后备呈递军情,怎么不见他抱怨?赶紧有话快说,说完给大哥去办事。”

聂晓早知道自家公子心里除了宗主就是宗主,委委屈屈地抱着头开始报告。

“客卿伍氏意图偷递我聂家军情那事,泠哥已经处理了。”

“大哥没起疑吧?”

“没有,按公子您的吩咐不能打草惊蛇,顺着这条线找出勾结温家之人。”

聂怀桑略点头:“继续。”

聂晓又说了些河间军情、各家暗线、各地收买产业之事,除了前线战况推进得有些慢之外,大都如聂怀桑所料。

聂怀桑站起身来踱步,走了几圈又坐下,提起笔就要给大哥写信。

“公子这是?”

聂怀桑边写边说:“我要去河间大营探望大哥。”

聂晓为难地说道:“此事公子这个月已经跟宗主提了三次了,哪次宗主答应了?公子还是算了吧。”

聂怀桑只写了兄长二字就停了笔,叹了口气,把纸张揉成一团扔到聂晓身上:“没事儿了吧,快去办大哥交待的军务。”

“二公子,您不要阿晓了!”聂晓抹了把眼角挤出两滴泪来,可怜兮兮地看着聂怀桑。聂怀桑敷衍地摸了摸聂晓的头,挥挥手:“别作了,滚去办正事儿。”

再不走桌子底下的枇杷柚子露可就化了。

聂晓嘟囔道:“见二公子您可不就是正事儿吗……宗主吩咐了回来先给公子报平安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聂怀桑心里满是压不下的莫名欣喜,他勾起唇角:“报过平安了,快走吧你,别耽误了大哥的军务。回去记得告诉大哥,”聂怀桑垂下眼笑得开心,“怀桑想他了。”

聂晓从二公子这个笑容中闻出了一股微酸中带着清甜甜美而不腻人入口即化温凉去火黄澄的成熟碰上青皮的嫩涩的迷人味道,不禁感慨,二公子真可爱啊。

“还有事儿吗?”聂怀桑问道。聂晓回过神来,说:“哦,宗主提拔了个新副使,叫孟瑶。”

“一个副使罢了,怎么说?”聂怀桑问。聂晓嘿嘿一笑,凑上前道:“公子啊,这孟瑶是金光善的私生子,出身很……世家里都是当笑柄看的,宗主却待此人极为亲厚几乎形影不离,营中大小事务都敢交办。你说等射日一役结束了,咱们不净世是不是要多一位主——”

“多什么多!”聂怀桑叫道,“大哥为人正直,从不屑于风言风语,他定是赏识此人才能有心重用,你说你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去去,快去办军务。”

聂晓终于听话地滚了。

聂怀桑见没人了才端出那碗枇杷柚子露,咬了口软烂的枇杷肉。天知道上一回被阿晓说要尝一口他的枇杷露,一口下去整个碗就空了。

吃着吃着,聂怀桑打开扇子摇了摇,喃喃道:

“孟瑶?”】

[事业桑上线√]

[不让怀桑上前线是为了保护他啊]

[晓晓日常戏精1/1]

[想他了!好甜啊啊啊啊啊awsl]

[瑶妹!!!]

[瑶妹要出来了吗!!!]

[哈哈哈哈哈阿晓你是不是想被你主子削]

听了聂晓报告的各地军情、暗线之类的消息,之前没见识过聂怀桑手段的仙门百家是一片哗然。

知道聂二公子厉害,不知道聂二公子如此厉害。

金光善假意和善道:“聂二公子手段通天,金某实在佩服。聂宗主,你聂家后继有人了啊。”

一是点出聂怀桑手段多,二是说怕聂怀桑要谋逆。聂明玦哪里听不出来这意思,道:“聂某的家事无需金宗主操心。倒是金宗主,为何于射日之征中勾结温氏啊!”

“这……聂宗主在说什么?”金光善心下大骇,面上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聂明玦冷哼一声,却被聂怀桑按住了手:“大哥,此事后面应该会有涉及,大哥再看看吧。”

聂明玦知道怀桑手段厉害,虽不喜却也无奈,只能先看下去。

【蓝千泽负责后勤之事,时常在各地和云深不知处之间奔波。他事务不多,得了空常陪聂怀桑下山游玩。

这一日聂晓来寻自家公子,在彩衣镇一处古树下找到了并肩而立的两人。

聂怀桑喝得微醺,正听蓝千泽给他讲这树的故事,说是活了九百年的树仙人,祈愿极灵的。

聂怀桑笑笑:“凡人真是有趣,千泽兄也信这个吗?”

蓝千泽道:“信不信不说,有时候出门夜猎,路过就拜一拜。拜了还挺灵,基本不会出事儿。”顿了顿又道:“不过那几次都是有含光君在的。”

两人都笑了。

“公子怎么在这儿?”聂晓快步走到了聂怀桑身边

聂怀桑这些天忙着打理各地新进的产业,疲累的很,懒懒道:“闷了这么久了,当然出来玩儿了。说吧,近来大哥那边有什么事?”

其实蓝家人日日都有带回消息,聂怀桑手下暗线也时有呈递,但聂晓毕竟是跟在聂明玦身边的,聂怀桑总觉得听他说说踏实些。

聂晓递给聂怀桑战报,河间三战两胜,聂家攻占了一处险关。后面照旧是大哥的字迹,说过几日会托人把刀给他送来,叫他好好练刀。

聂怀桑轻哼,练不练不还是他的事儿嘛。

“二公子……”一向嘴快的聂晓今天却欲言又止。

聂怀桑皱眉:“怎么了?”

聂晓犹豫片刻,咬咬牙道:“二公子,宗主不让人同你说……宗主他这次伤得不轻,我来前还躺在营帐里起不来……”

话音未落聂怀桑就收了折扇,向蓝千泽拱手道:“千泽兄恕罪,怀桑有事得先走了。”方才迷离欲醉的人此刻清醒无比。

蓝千泽笑道:“怀桑兄与赤锋尊亲厚,千泽不耽误怀桑兄了。”

聂怀桑谢过,转身就走。

聂晓赶紧跟上,说:“可是宗主他不让公子您……公子、公子好歹先给宗主传个讯……”

“这个月我都递了五次信了!”聂怀桑攥紧了玄铁扇,边走边说,“可大哥次次都不同意我去河间,我知大哥是要我安好,可是大哥若出了事,又叫怀桑如何、如何……”

聂怀桑却是说不下去了,眼角泛起些红来,一甩袖更快步走去。】

[千泽小公子也蛮好看的]

[那可不,人家是景仪宗主的父亲啊]

[聂导的练刀日常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哥受伤了??!!]

[一提大哥立刻变脸]

[两个人都要彼此安好啊]

各家看了许多人都说:“赤锋尊与聂二公子真是亲厚非常。”“胜似亲兄弟啊。”

蓝启仁看着蓝千泽有些眼熟,问:“曦臣,此蓝氏子弟是……”话没说完,终于发现了蓝曦臣身边有一个金色身影,因为靠得离蓝曦臣近人又娇小,方才光顾着忘机这边了竟没发现。

“敛芳尊?”蓝启仁心里颇觉不妙。

金光瑶却神色如常,笑道:“蓝老先生。”

蓝曦臣说:“这蓝千泽是蓝念之父,蓝念如今三岁,是记在我名下的弟子。”

这边聂怀桑拉拉聂明玦的袖子:“大哥,若有事怀桑是可以为大哥分忧的。”

聂明玦瞥了他一眼,说:“怀桑这么懂事,回去帮大哥处理宗务吧。”

宗务还是算了!为什么又提宗务!

【夜深,聂氏河间大营。

聂明玦这次伤得的确不轻,而且刀灵躁动戾气翻涌。他坐在榻上调息了一会儿,胸中的暴戾之气不减反增,一旁的霸下铮铮轻鸣。

这时营帐的帘子被人挑开了,聂明玦抬起头,看到了如水月色下那个清瘦的身影。

“大哥!”聂怀桑一看到聂明玦就落下泪来。几月未见大哥憔悴了些许,披着件里衣,袒露的胸膛和臂膀上都是新旧伤痕,小腹处更是裹着绷带,隐隐渗出点血迹。

聂怀桑扑进了聂明玦怀里,紧紧搂着大哥的脖子,温软的唇印上聂明玦额角。

这一下把两个人都亲愣了。

“大哥,我、我……”

“怀桑。”聂明玦轻叹一声,把聂怀桑揽进了怀里,小小的一只怀桑他正好抱个满怀,下颌搭在幼弟的发顶,鼻息间尽是独属于怀桑的清淡气息。额上那温凉的触感仿佛还在,聂明玦躁动不安的戾气迅速平静下来,如一潭死水再无波澜。

聂怀桑靠着聂明玦宽厚的胸膛,耳边是大哥沉稳的呼吸和他自己剧烈的心跳,营帐的一片黑暗中,他流着泪抱紧了大哥。

“怀桑怎么来了?”聂明玦问。

聂怀桑抬起头,泪汪汪地看着聂明玦:“大哥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聂明玦沉叹了声,摸了摸聂怀桑的脑袋:“大哥没事。”

“什么叫没事!大哥还想瞒着怀桑吗,阿晓都说了,大哥重伤在营帐里躺了三天才勉强能起来,还不让人告诉怀桑。”聂怀桑嘟着嘴说道,软软地带着些泣音,“大哥要怀桑留在云深,可是大哥,你若是出了事怀桑又如何安好?”

“怀桑莫哭了。”聂明玦最受不住聂怀桑哭,这会儿只能伸手捧着怀桑清俊的脸给他拭泪,一时间黑沉的营帐里只剩下软糯的抽泣声。

聂怀桑奔波一天已经累得很,这会儿坐在大哥怀里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聂明玦扶住他侧倾的身子,低声道:“怀桑累了,今夜先在大哥这里睡下吧。”

聂怀桑点点头,无意识地往聂明玦怀里拱了拱。

聂明玦搂着他躺下,营帐里的床榻不大,两人躺着有些挤。聂怀桑动了动身子,却听到聂明玦吃痛地闷哼一声。

“大哥!”聂怀桑暗中隐约看到聂明玦小腹处的血迹洇散了些,慌忙道,“大哥,我去找医师。”

聂明玦拉住他,长臂一伸圈在了怀里:“不必,医师都在后营照顾重伤者。我这点伤,明早让孟瑶帮忙看看就可以了。”

聂怀桑如今是不敢乱动了,安安稳稳地缩在聂明玦怀里:“孟瑶,大哥的副使吗?”他这些天让手底下查了不少孟瑶的事情,云梦人,生母是倡伎,金光善的私生子,前不久去认亲却被金光善从金麟台上踹了下来,还成了一时仙门笑料。

聂明玦点头。

“听说大哥与此人亲厚,日日带在身边,形影不离的。”聂怀桑小声道。

聂明玦听着怀桑酸味儿都溢出来了,轻笑:“怀桑这是吃味了?”

聂怀桑轻哼一声不说话。聂明玦不逗他了,解释道:“孟瑶此人当初常留守战场安抚百姓,伶俐通透办事可靠,有才干堪大用。”

两人聊了会儿孟副使,又说起聂怀桑在云深不知处的这段日子,如此闲谈了半夜。

第二日聂怀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初,身旁床铺早凉透了,身上被子却被人掖得严实。】

[草草草大哥这个身材]

[啊啊啊啊啊我可了!!!]

[上集许下的露肉愿望竟然得到了实现!]

[前面的聂导is watching you]

[亲上了!!!]

[亲个脸而已激动个pi,医生再给我拿瓶速效救心丸]

[我觉得聂大不需要清心音了,怀桑就是他最好的清心音]

[聂导好酸啊……]

[大哥其实对瑶妹挺赏识的]

[大哥这样的暖男给我来一打]

[我喜欢这个耍大刀的,却算不过那个玩扇子的]

看到这处许多年轻女修都小声讨论了起来:“聂二公子原来看着那么可爱呀。”“赤锋尊真的好好看,要是赤锋尊温柔点……”“我就说他们兄弟关系好吧。”“他们那哪是兄弟啊,分明是……”

聂怀桑乍一看见大哥的身体红了脸,干咳几声,发现不少人都在看的时候心里又泛起些酸意。

聂明玦没发现身侧怀桑的异常,但他怎么看怎么越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当初也很自然的抱就抱了睡就睡了……

金光瑶倒是没想到大哥背地里对自己评价如此不错,一时愣住了,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走出营帐,这几天大战刚过温氏餐残部往西退却,暂时没有仗要打,大营里依旧忙碌非常。

聂怀桑问了人说赤锋尊现在在主帐议事,便不去打扰在四周闲逛起来。没走出几十步,他就听到一声怒喝:“孟瑶!你什么意思!”

聂怀桑立刻停了脚步,转到帐后,看到平时不净世里常出入的聂氏客卿在和一个长相乖巧伶俐的少年在争执,那少年身量比聂怀桑还矮一些,此时浅笑着说话,即使被那客卿吼了几句也面不改色。

“韩参将,这毕竟是宗主的意思,你就快去办吧。”

那客卿冷哼一声,低声骂了几句,聂怀桑离得远,依稀听着是“之子”“攀上”之类的,甩袖走了。

孟瑶松了口气,抬袖擦了擦脸。

“孟瑶?”

孟瑶闻言转过身,见是一银灰家袍的少年摇着折扇,温润的脸上笑意盈盈。他拱手道:“副使孟瑶,见过二公子。”

聂怀桑扶住他的手:“孟副使不必如此,你是我大哥器重的人,该是怀桑敬你才是。这河间大营我是第一次来,孟副使陪我走走?”

孟瑶笑了笑,那双明亮的眼睛更显出些亮色来:“凭二公子吩咐。”

孟瑶和聂怀桑年纪相仿,其实还小上聂怀桑一些,然而行事老道为人慎微,看上去倒比闲散自在的聂怀桑年长。孟瑶书画古器、轶事趣谈都懂得不少,聂怀桑和他谈得欢,待聂明玦着人来叫孟瑶议事的时候聂怀桑已经从一开始的“孟副使”变成一口一个“瑶哥”了。

“二公子,孟瑶先告退了。”孟瑶说完,随着侍从往主帐走去。

聂怀桑看着孟瑶离去的身影,莫名叹了口气。

聂晓窜了过来,手里拿着俩烧饼嘴上还叼了半个:“二公子,用早饭。”

聂怀桑接过烧饼咬了口,味道有些熟悉:“闲云居的?”

“嗐,这是清哥做的。”聂晓说着把嘴里的半个饼囫囵吞了,“清哥总回不净世我就叫他给我带烧饼,结果他这次没带气的我……哼,然后今天早上清哥就做了这个,蛮好吃的。”

聂晓顿了顿又道:“公子方才和孟副使讲话?”

聂怀桑点点头:“此人还挺有意思的。”】

[阿瑶!!!]

[瑶妹啊啊啊啊啊啊]

[金星雪浪,一世敛芳]

[金星雪浪,一世敛芳]

[金星雪浪,一世敛芳]

[金星雪浪,一世敛芳]

[这人嘴真是恶臭]

[啊啊啊啊这大眼睛溺死我啊啊啊]

[聂导曾经是真的很喜欢他这个三哥的]

[瑶妹也一直真的把聂导当成弟弟啊]

[还有人记得其实聂导年纪比瑶妹大嘛]

“阿瑶真是受欢迎呐。”蓝曦臣笑着说。

金光瑶有些不好意思,后世之人实在太开放了,之前看聂怀桑被说觉得有趣,现在轮到自己了也难耐起来。

金光善这时才发现金光瑶不在金家反而在蓝氏那边,语气不善道:“金光瑶,你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金光瑶是决定与这个便宜父亲分道扬镳了,淡淡道:“天道安排,阿瑶不敢造次。”

蓝曦臣也说:“在下不会让阿瑶被人欺侮去,金宗主尽管放心。”

泽芜君都开口了,金光善也没话好说。

聂明玦对聂怀桑道:“你与金光瑶倒是处得好。”

聂怀桑听着大哥口气里颇有些酸意,大抵他自己都没发觉。聂怀桑嘀咕道:“大哥不也曾与三哥形影不离,日日相随。”

“正经点。”聂明玦皱眉道,怀桑软软的语气听的他心痒。

【留了两日聂怀桑便回了云深不知处,之后又去过河间几次,与大哥终究是聚少离多。

聂怀桑眷念地多看了几遍战报上聂明玦的字,收起来然后问道:“最近仙门都有什么事?”

聂晓想了片刻,说:“就是孟副使走了,这事儿在河间还传得挺开,之前是笑他的出身,后来又不少人说他知遇之恩不报,倡伎……咳,但是自从宗主听了训斥了 一顿,就没人敢乱说话了。”

“孟瑶走了?”聂怀桑皱眉,低下头思量着什么。

听说蓝曦臣回来的时候,聂怀桑立刻去议事堂寻人。正好蓝家人议完了事,蓝曦臣同几个门生走了出来。

“曦臣哥!”聂怀桑看到蓝曦臣,叫道。

见到站在廊下摇着小扇子的聂怀桑,蓝曦臣失笑,这么可可爱爱的幼弟,难怪明玦兄时刻挂怀了。他说道:“怀桑,我来时途经河间,你大哥有东西托我交于你。”

在聂怀桑惊喜又期待待目光中,蓝曦臣从乾坤袖里取出了……聂怀桑的佩刀惊燕。

“明玦兄说怀桑你前几回都忘了,这次托我带来,怀桑以后要好好练刀啊。”

聂怀桑接过惊燕,欲哭无泪。大哥怎么净想着让他练刀啊……

蓝曦臣见怀桑蔫嗒嗒的,安慰道:“明玦兄挂念你,那日我在河间一直拉着我问怀桑你的事。你大哥只是不与你说罢了。”

聂怀桑心里微暖:“怀桑知道了。”

两人说了不少聂明玦的事,临了聂怀桑又问了句:“曦臣哥,听说孟瑶走了?”

蓝曦臣没想到聂怀桑会问孟瑶,但还是说道:“明玦兄为孟副使写了推荐信,前日他已经离开河间往金麟台去了。”

聂怀桑心下暗叹,辞了蓝曦臣往自己的住处走回去。

路上聂晓说:“阿晓以前见公子常与孟副使说话,二公子很关心孟副使?”

聂怀桑轻摇玄铁扇不语,孟瑶与他一样是出身低微且是私生子,年纪相仿又懂得多聊得好,他难免多点关心。

聂晓又说:“虽说孟副使在宗主身边能得重用,但是去金麟台也好,照孟副使的才干还不怕一飞冲天吗。”

“金麟台不是什么好地方,”聂怀桑淡淡地说,“金光善怕是不会随便认回一个出身不好的私生子,更何况这人还被他赶走过一次。孟瑶在我大哥身边能得重用,去了金麟台?难说。”

他与孟瑶见的次数不多,对他的伶俐能干却印象深刻,这样的人若是留在大哥身边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助力,可惜了可惜。】

[阿瑶我们不回金家]

[金家是个火坑,瑶妹别往里跳啊]

[哈哈哈大哥坚持不懈要怀桑练刀啊]

[大哥其实很关心怀桑,不善表达罢了]

[怀桑看的很明白啊,金家不是什么好地方]

[但凡瑶妹不去金家]

[但凡瑶妹早一点遇到蓝漂亮]

“聂二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我们金麟台不是好地方?”

聂怀桑一看,说话的是那个被他算计过的金子勋。他无辜地说:“我说的不对吗,你们金家勾结温氏作恶多端,我好好的三哥进了你们金家就变成不知什么鬼样子,你们金麟台还能是什么好地方?”说着眨下眼就挤出滴泪来,缩到聂明玦身后软声道:“大哥,怀桑害怕。”

聂明玦正声道:“怀桑所言非虚,金宗主,勾结温氏一事还请你给百家一个交交待。”

金光善还想装傻,就听蓝曦臣说:“不错,我与忘机等人皆想向金宗主要个交待。”

百家听了都议论起来,无非是风向变了,以前如何夸赞金光善,如今就如何骂他虚伪狡诈。

【“不说了,近来还有什么事吗。”

“那自是云梦江氏魏公子一己之力拿下半座江陵城!前不久江氏攻下了江陵一带,据说战场上魏公子一曲陈情吹了三天三夜那是一个昏天黑地万鬼同哭,温狗吓得跑都跑不了魏公子以一当万啊。”聂晓赞叹不已,满脸艳羡神往,却又摇了摇头,“不过也有人说魏公子到处掘坟刨尸修习邪道,说魏公子肆意斩杀江宗主亲信,还说莲花坞是因魏公子才会覆灭……”

聂怀桑冷笑:“这仙门百家真是什么都敢传,什么都会传。”

“嗐,魏公子与江宗主关系非凡,江宗主定是不会听信这些话的。”

“这你就想错了。”聂怀桑站住步子,在长廊下伫立,看着廊外那株盛开的玉兰。“求学三月,我自认对魏兄和江晚吟的秉性有些了解。”

“如今魏兄修习诡道奇术战无不胜,必然功高震主。江晚吟此人心气高气量小,以前求学时魏兄除祟功课稍有胜于他他就很是不平,更何况是现在江家艰难复兴、家主年轻势弱的时候,更是要忌惮一个比自己优秀许多、极受人称道的大师兄。如果此时有人挑拨莲花坞覆灭之事,江晚吟现在不信却不免疑虑,天长日久,两人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聂怀桑打开玄铁扇摇了摇,继续道,“然而莲花坞覆灭一事与魏兄其实无关。”

“其一,江氏地处云梦,连接各地交通便利,物产丰富易守难攻,实在是温氏据守、扼住各家咽喉的好地方,温家越早拿下此处越是有利。”

“其二,江氏宗主主母不合,且江枫眠老宗主当时去了岐山教化司,温氏有机可乘。”

“其三,我清河聂氏有大哥在,赤锋尊修为高深正直不屈最难对付;姑苏蓝氏百年教化世家,敲打一番还可,若是真下死手只会开罪各家引起麻烦;兰陵金氏早与温氏同流合污一丘之貉,那么剩下的只有:云梦江氏。”

“莲花坞覆灭是必然之事,怪不得魏兄的。可是外界如此流传,恐怕会信的人不少。”

聂怀桑顿了顿,说:“去查,是谁传的流言。”

“是。”聂晓领了吩咐便去了,留下聂怀桑独自站在原地。

玉兰花瓣抚过聂怀桑的肩头,他垂手而立,竟显得有些落寞。良久才听他长叹一声:“流言杀人啊。”】

[吹爆我老祖羡!!!]

[老祖时期的羡羡真的A炸]

[肆意斩杀?xswl那人是叛徒好吗]

[嗐,关系非凡?杀了十几年鬼修真是关系非凡呢]

[分道扬镳聂导神预言啊]

[莲花坞覆灭本来就跟羡羡没关系好吗]

[yzy几句话就把锅扣到羡羡头上]

[聂导这波分析到位]

[仙门百家就是管不住一张嘴]

[什么仙门百家,是仙门败家]

“聂怀桑,你凭什么那么说!”江澄气极,魏无羡踩到他头上去就算了,怎么连这个废物聂二都敢骂他云梦江氏!

“我说的都是事实。”聂怀桑现在对江澄实在摆不出好脸色来,冷淡地说,“江宗主莫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全都推到魏兄身上了,我魏兄他受不起。”

“不是他魏无羡逞能,玄武洞顶撞了温氏,温氏又怎会来屠我莲花坞!”江澄喊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魏兄不要救人,让如今在场的仙门百家下一辈死伤惨重,才是好事?”聂怀桑说道,“更何况玄武洞一事不过是温家借机发作,没有此事,你莲花坞照样会被血洗。”

许多人想明白其中道理,看江澄的眼神都更带了几分厌恶。这样自私无理的小人,还是少交往些比较好。

魏无羡听了水镜里聂怀桑的一通分析倒是明白了,当年莲花坞被灭的负罪感减轻许多。

【那日的流言查出来是金麟台传出来的,金光善勾结温家,意图挑拨魏无羡与江氏的关系。

聂怀桑听说后更是心冷,金家只有一个金子轩前线抗温就算了,竟然还背地里做这种勾当。他忍不住心中的厌恶和不耻,又更为前去金麟台投奔的孟瑶担心。

过了月余听说聂明玦支援兰陵时受了不轻的伤,聂怀桑惊惶之余立刻赶了过去。

聂明玦为孟瑶偷袭,正是盛怒之时,看见聂怀桑来了怒道:“兰陵战况正盛,你不好好待在云深不知处来这里做什么!”

聂怀桑被骂得委屈,嘟囔道:“听说大哥受了伤,怀桑担心。”

聂明玦看怀桑气乎乎两颊微鼓,却又碍于自己威势不敢抬头,心里气消了些,自知不该迁怒于幼弟,伸手把人招了过来。

聂怀桑慢吞吞地走到聂明玦身边,突然被大哥抱了个满怀。聂明玦沉叹了声,道:“怀桑,方才是大哥不好。”

“大哥也是关心怀桑。”聂怀桑任大哥抱着自己,说道,“听说瑶哥来兰陵了,怎么一路不见他人?”聂怀桑还不知道偷袭大哥的正是孟瑶。

聂明玦冷哼,说:“以后不必再提此人。”

“为什么?”聂怀桑不解道。聂明玦却不愿与怀桑多讲,拉着他就要检查他的刀法。

聂怀桑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他这几个月根本没练过刀,赶紧拉住大哥:“大哥你有伤在身,检查这事儿就先别了吧,养伤要紧。”

聂明玦拍拍他的肩:“无事,正好聂清在,你和他对练一番。”

总之这次是逃不过,不成器的聂二公子因为不好好练刀,又被自家大哥狠狠训斥了一顿。】

[万恶之源金光善]

[支援兰陵?大哥是被瑶妹打伤的那次吗]

[聂导委屈巴巴.jpg]

[大哥也是担心怀桑嘛]

[怀桑委屈怀桑要大哥抱抱才能好]

[哈哈哈哈果然逃是逃不过去的啊聂导]

金家勾结温家这事儿算是敲定了,下面顿时沸腾起来,金光善脸色惨白。

金夫人正好出场,亲自把金光善绑了锁了灵力压在一旁,才堪堪安抚住众人。

金光瑶说:“兹事体大,我金家不能独自妄下惩处,此人还由大哥你主审为好。”

赤锋尊刚正不阿之名远扬,众人皆无异议。聂明玦应下了,侧头低声道:“怀桑能者多劳,到时在旁帮衬大哥。”

聂怀桑知道大哥这是要历练他,点头应了。

“大哥,那宗务能不能……”

“不能。”

聂怀桑顿时蔫了下去,聂明玦摸摸他的头:“此件事情完毕后,大哥陪你去青云山踏青。”

“真的?”聂怀桑眼睛都亮了起来,清亮的黑眸望着聂明玦满是期待。聂明玦刮了下他的鼻子:“当然。”

然后两人都因为这个亲密的动作僵住了。

不远处暗中观察的泽芜君和敛芳尊同同时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喝茶。

“这茶太甜了。”

【之后几年聂怀桑照旧各地收买茶楼店铺、发展暗线、稳居云深不知处逗鸟画扇喝酒摸鱼。他查到孟瑶竟成了温若寒的心腹,金家照样抗温不力背地里使的绊子却不少,魏无羡鬼道祖师的名气愈大,赤锋尊战无不胜被人称为河间王,蓝氏双璧各地支援为人称道,江氏四处招人逐渐恢复元气……温家势颓,地上的太阳要落下了。

这夜大雨,聂怀桑坐在案后,整理这几年在江南发展的产业。

“二公子。”聂晓走了进来,碎发被雨水沾得湿漉漉贴在脸上。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些东西放在桌上:“槭合居的桂花糖糕,清哥做的烧饼。”

聂怀桑正有些饿了,拿起烧饼咬了一口,冷了但还好吃。

“公子,扬州那边来信,问那里醉红绫的老板人选,这是泠哥选的人。”聂晓推给聂怀桑一张名单。聂怀桑扫了一眼,勾了个名字。

聂晓收好了,趴在桌上吃糖糕。

“二公子~你这两年算不算,发难财啊?”

“仙门开战,祸及百姓。百业萧条生意难做,我四处收买私产算是给他们一条生路,也可以说是趁难发财吧。反正等射日之征结束,据点也好暗线也罢,我想要织的网就差不多了。”聂怀桑清点好产业名册,收进匣中,拿起一本话本子来看。

往日聒噪的小侍卫今天倒是安静,吃着糖糕不说话。

聂怀桑看了会儿话本,放下书揉揉眉心:“你今天有事。”

“没、没有。”聂晓说道,被聂怀桑静静地盯了会儿又放弃挣扎似的捂住了脸,耳尖泛红。

“公子,公子啊,阿晓说了您别笑。”

“公子,人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人啊?”聂晓问完,愠怒道,“公子别笑!”

聂怀桑笑得倒在了地上,虽说他写了五六年话本,他也没想过自家蠢得不行的小侍卫会开窍。

“晓晓喜欢谁?”

聂晓立刻说:“我没有!我就是、就是问问。”

聂怀桑见他不肯说也不追问了,笑了会儿躺在地上发呆。

“我不知道。”

聂晓却是不信:“公子您最是聪敏,怎么会不知道?”

聂怀桑没说话,他当然不知道。

他一下子想到了夜半搂着他的强健臂膀,昏黄灯火中的沉稳低语,雪天横在他面前的滴血刀锋,微雨山路上宽厚的背和蹒跚步伐,拭泪的大手和笨拙的轻哄,盛夏里校场上怒不可遏的责骂,狠力抽打在背上的藤条。

……不,大概还要更早一些。

是一把山水飘逸的折扇,是春雪初霁的晴日里的初见和拥抱。

怀桑?

怀桑。

“二公子?”

聂怀桑回过神来,道:“怎么了?”

聂晓揉了揉眼睛,说:“阿晓有些困,先回房去了。”

“雨大,睡我这儿就行了。柜子里有被褥,自己打个地铺吧。”

聂晓铺好被子躺下,他连日奔波早累得不行了,此刻困倦地说道:“二公子,您也早些睡吧。”

“知道了。”聂怀桑应了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玉兰树。

玉兰花开得好,在淅沥的春雨里被打落。夜深雨重万籁俱寂,聂怀桑站在窗前,沉默地听着泠泠的雨声。】

[射日之征是聂导事业的上升期]

[事业桑上线中ing]

[晓晓有喜欢的人了??]

[你倒是说有没有啊?是谁啊?]

[你家公子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怀桑开窍了啊啊啊啊啊]

[没错没错就是他啊啊啊啊啊]

[聂字底下本成双]

[聂字底下本成双]

[聂字底下本成双]

[聂字底下本成双]

[再看你一眼,刀山火海也愿]

[双聂szd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妈我竟然磕到真的了!!!!]

[官方认证啊啊啊啊啊双聂szd]

聂明玦终于明白之前感觉到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了。他转过头,看向身侧脸色发白的聂怀桑。

怀桑心悦他。

可是怀桑是他的弟弟,亲弟弟啊,怀桑怎么能?!

聂怀桑的心意突然就被暴露了出来,他短暂的慌乱之后,平静而执着地拉住了聂明玦的手。

“大哥,怀桑心悦你。”

“他们是真的!”“我的天啊竟然是真的!”“聂二公子好可怜的样子。”“赤锋尊是不是不喜欢二公子。”……一众年轻女修议论纷纷,怜悯而心疼地看着眼眶已经通红的聂怀桑。

“大哥……”聂怀桑眼含水光,可怜地看着聂明玦,说,“大哥,怀桑心悦你。大哥,怀桑——”

“闭嘴。”聂明玦语气不善,面沉如水,“此事回去再说。”

聂怀桑心里顿时凉了大半。

仙门百家也开始议论,其中不乏些恶意的言论。

叮——已开启部分禁言,禁止肆意诋毁他人!!!

【第二日一早起来,聂怀桑带了聂晓下山闲逛。

姑苏属于战场后方,又受蓝氏庇护,因此在射日之征中也还算安宁。

这几日不知是什么凡俗节庆,山下的彩衣镇热闹得很。路上人潮涌动,聂怀桑差点儿被人挤下水去,只好在石桥头站住,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那边人这么多,是什么地方?”聂晓看着不远处的地方好奇道。聂怀桑一看,是棵参天的古树,树下不少人在烧香跪拜。

“那是树仙人。”聂怀桑想起几年前同自己在树下讲起这个凡人传说的蓝氏子弟,露出一个怀念的微笑。自两个月前蓝千泽去了岐山前线,两人就没在见过面了。

“走吧,去看看。”聂怀桑说着走了过去。

聂晓没想到自家公子会对这种凡人风俗感兴趣,赶紧跟上。

古树周围人太多,聂怀桑站得不近。他看着繁茂的古树在和暖春风中摇曳,双手在胸前合十。

清河聂氏聂怀桑,向仙人祈愿。

一愿不晓人间事,览遍四时美景,游倦山川风物;

——姑苏水乡,碧湖泛舟,四个少年郎提酒撑杆谈笑间尽是意气风发。

青山绵延一江春水,小舟浮于江心,一个青灰锦衣的男人孤身立于舟首,背手不语。

二愿得三五知己,他人笑我混沌意,惟有知交不离心;

——云深不知处,一众少年嬉笑怒骂,划船游水摸鱼逗鸟,夜半喝酒打闹日里勾肩搭背。

大雪纷飞,不净世堂下红泥火炉焙着热酒,仙督与一红衣男子同坐对弈,不知说了什么两人都笑起来。

三愿兄长平安归,一生喜乐、如意顺遂,雁行不凋零。

——不知廷,杏花树下,一英武少年接住了树上跳下来的小孩儿,抱着他在额间落下一吻。

仍是杏树,银灰长袍的男子执扇独立,风吹落满院杏花,一切寂静而寥落。

聂怀桑三愿许完没有睁眼,许久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开口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着:“最后,最后再听怀桑一句求吧。怀桑有、有私心……”

“我愿与兄长相守,从此恩爱无别离。”】

[我记得蓝千泽公子这里已经战死了]

[聂导不知已是诀别啊QAQQQQQ]

[少时所愿,最后又得偿多少]

[魔君如今是诸天万界皆可览遍了]

[知己至交不离心啊,还有羡羡]

[景仪宗主也算吧,听说聂导和景仪宗主是忘年交??]

[上面说的未经证实啦]

[怀桑终是余生孑然]

[愿君与兄长相守,从此恩爱无别离]

[愿君与兄长相守,从此恩爱无别离]

[愿君与兄长相守,从此恩爱无别离]

[愿君与兄长相守,从此恩爱无别离]

第十集·完

下一集请于七天后到清河不净世观看。

聂明玦面上怒容满面,其实心里却乱成一片。他叹了口气,道:“聂某家事,恕聂某先行告退。”

说着抓住了聂怀桑的手腕,聂怀桑吃痛地叫了声,聂明玦脸色稍缓,转而抓住聂怀桑的手臂,快步往外去。

“这……”蓝曦臣有些担忧。

金光瑶说:“二哥,大哥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就是一时气急,总会发现自己对怀桑的情意的。我们先把这边的事处理了吧。”

蓝曦臣点头,二人走向了金夫人。

魏无羡也担心挚友,然而看赤锋尊盛怒的样子,此事还是先让聂怀桑自己应对比较好。

蓝忘机要先探查他的身体状况,然后两人去穷奇道找温情姐弟。

这边聂明玦拉着聂怀桑到了外面,吩咐聂清几句,抓着人一同御刀先往不净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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