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胆的两人忐忑不安回到家中,瞬间便感受到宅子里压抑紧绷的气氛。
二月红一进家门后,瞬间瞳孔放大,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只见原本摆设明亮的大堂,现在家具边界都包裹着灰蒙蒙的棉布,地面上更是铺着看起来很安全,柔软的深黑色毛皮毯,更别提那雕琢精美的桌椅,上头完整包裹着黑色毛皮,而墙上挂着的书画更是全部都被取了下来。
整个大厅是一片黑黝黝,徒留干净雪白色的墙壁,这让人窒息的布置,感觉只差挂上两个白灯笼,就能成灵堂来使用了!
连庭园的鲤鱼池也填平,铺上了灰暗色的青石板,而外头种植的树木,也被换上了浓密又阴森的柳树林,枝叶茂盛到连一缕阳光都透不进来,整个一副死气沉沉的景色。
这发现让他心都梗塞了,是哪个二楞子干得好事,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都要成了百年凶宅了!
被这么一个惊吓过度,沉稳的二月红有些头昏腿软,伸出颤抖的手向一旁的张启山寻求依靠。
被二月红依靠的张启山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但是由涣散的眼神中,能感受到他心情的不平静。
他和二月红真的错了,不该相信副官和陈皮能照顾好家里,自己的媳妇儿还是得由自己照顾才行。
就是不知道他那娇气又可爱的宝贝儿,现在还好吗?
住在这鬼宅里能生出健康的孩子吗?感觉半夜会有鬼哭神号来着,虽然他们干这行的是百无禁忌,但也不能这样子搞啊。
头晕目眩过后的两人,心中怒火节节攀升,开始琢磨是谁把好好的一个家,搞成凶宅的祸头子来。
张启山用力往桌上一拍,怒喝着:“人呢!”
要命了,整个桌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整的,贼柔软,打下去一点声响都没有,搞得张启山的气势瞬间降了一大半。
二月红轻咳了一声,强压下自己差点蹦出来的取笑声,现在可是严肃的时候,自己可不能拆佛爷的台。
没有交谈和对视,两人默契的略过这桩窘态,谁知道下个瞬间,把他们吓得是面色大变,连武器都要差点给掏了出来。
原来是下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背后,慢悠悠的向他们问好,回头一看,娘的,这不是人,瞧着像是纸扎的。
眼神空洞,面无血色,双颊上画着两坨呆板的腮红,双唇更是鲜血般的红,身上穿得也是旧式的长袍马褂,定神一看,连个影子都没有。
二月红强作镇定,暗自掏出袖剑防备的问着:“夫人呢?”
“夫人…在后头…”下人语气平缓无起伏的回答后,足下不着地的离开。
张启山和二月红被搞得寒毛都给立了起来,眼神直瞪瞪的看着下人宛如鬼魂般的飘走。
这诡异的下人让两人心生担忧,对视一眼便直接拿着武器飞快地往后院去,深怕冬霜出了事,或是被孤魂野鬼给挟持了。
到了后院,他们心中不祥的预感瞬间成真,好好的厢房,窗户被黑纸给糊了起来,只留下一扇小小的透光窗,看那大小连个人都出不来,摆明了就是被软禁。
明明是个大热天,他们的心脏却透着凉气。
两人二话不说的直接踢门而入,张启山还拿出了木仓上了膛准备着。
身形还未站稳,攻势便迎面而来,亮着银光的勾子,凶猛往脸上划了过来,张启山一个闪身躲开了攻击,手一挽脚一踩的将勾绳给紧紧抓住。
二月红也反应迅速的抽出了袖剑,将弹子给打落在地,再顺势的把门板往内踢了过去。
面对毫无预警破门而入的攻击,守在房内的副官和陈皮也本能的出手反击。
陈皮一双眼睛如鹰隼般犀利,动作毫不畏惧的往外敌冲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说。
而副官则没他那么的冲动行事,还知道先看看来者何人。
可惜的是,副官遇上了误以为他们被孤魂野鬼上身的二月红和张启山,一句话也不让解释的直接动手动脚。
出于保护自己,他也只能回击反抗的对上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