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那片海】5

看来真的是醉了，眼睛都朦胧得带着湿润。我看着他泛着粉色的眼尾，清澈的瞳白着倒映着头顶悬着小灯泡，而那棕褐色的瞳孔里有一个小小的自己。

那是，一个有些惊慌失措的自己。

肖春生“嘿嘿，你看你还不承认啊，都眼神躲闪了”。

七七“闭上你的汪汪嘴”。

我拿起一块葱油小饼塞进他的嘴里。

肖春生“唔”。

塞的肖春生一个蹙眉，委屈且只能无奈地开始咀嚼。

肖春生“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暴力，以后这样谁敢娶你啊”。

怎么就唠到这个话题上了……我捏紧筷子对着他比划了一个小拳头，春生立刻点点头又揪了一个小饼子撂进嘴里。

肖春生“得，不说话了行了吧~”

饭局结束后一行人还打算去来一顿火烧局，我表示吃不下不打算随行，没想到他也以喝多了要早些回去以免艳秋姐说叨为由和我走了同一个方向。

一前一后，一高一低，两个身影行走在夜色中向部队大院的方向踱步而去。

北京的冬天在夜间好像会变得更冷一些，还好自己的围巾够长够厚可以围成好几圈，呼了一口气然后把脸颊全部埋进去，只露出两只眼睛来看路倍好儿。

我走在前面，身后不近不远跟着一个他，路边老旧的暖色路灯投射着高高的红墙再落在脚尖尖上，又是不一般的颜色。

七七“你怎么不和我平齐走？”

走了很久，我忍不住内心的疑惑回头问他，那时候他手插着兜儿学我的姿势稍微把面颊抬起来，即使隔了一些距离，我仍然能通过灯光看清他在笑。

七七“……”

肖春生，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从小到大我没有办法抵挡他的笑容。

肖春生“别问我为什么笑，因为我就是看见你忍不住笑意啊”。

七七“信不信我捶你？”

肖春生“你打不过我”。

七七“啧，我这暴脾气！”

气鼓鼓跑过去，跑到他面前，忽而看见他好像身体摇摇晃晃没一会儿盯着我的肩膀很久就倾倒了下来。我僵直身体，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七七“肖春生……”

七七“喂，你，睡着了吗？”

肖春生“你为什么……不叫我春生哥啊？”

七七“我不想”。

肖春生“好吧”。

我回答完以后，他从我的肩膀上又迷迷糊糊站直了。

七七“你刚才……”

肖春生“太冷了，擦了擦鼻涕，用你的肩角”。

这次，没有丝毫犹豫，我锤了他一拳头，直击胸口。

肖春生“痛呐”。

七七“谁叫你挑衅我啊！还敢用我袄子擦鼻涕！好气！”

肖春生“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轰。

脑子一股热，很快又被冷风吹散，他摸了摸我锤他的地方又是撇撇嘴的动作示意我向前走。

肖春生“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七七“嗯”。

这次，两个人的身影是比肩同行的。

肖春生“明天要不要还去什刹海玩一玩？如果你不怕冷的话”。

七七“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