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18

很疼，真的很疼。

况且伤我的，还是她。

我咬着唇齿抬头看向她，她正一步一步靠近我，锁住我的下颌逼迫我与她直视。

“小梨花，我告诉过你的。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就做出我不喜欢的事情，可是你好不听话，还是那样做了。为什么呢，我真的很难过啊，你为什么要和冥夜一样，都要做出会让我伤心的事情呢？我知道了，是那个桑酒，都是那个蚌妖，她没出现之前，你们都是属于我的，而她出现了之后，你们的目光全部都在她的身上了”。

“...天欢”。

我想要向她解释清楚，却被她欺身压住，她暴力地在索取我，不管我是否疼痛，从脖颈至锁骨，只一鼓作气地在我的身体内宣泄自己的不满。撩拨与试探，落进的不再是温柔乡，而是一个会让人心碎的深渊，在她趾骨紧扣我的那一刹那身体的抖动，她只有最后落在我眼睛上的那一枚吻，是轻柔的。

她问我。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我吗？”

她吼我！

“你爱的是谁...你在意的到底谁！你们为什么都不要我——”

我突然觉得好难过，又好无力，眼睛湿润的红了，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她相信自己，在我心里，从始至终爱上的神明都只是她天欢一个，纵使是违背天理寻常，我也那般纯粹地爱着。

“天欢圣女，你为什么会救下我呢？”

她从来不是一个心善的人，那时候她告诉我因为好像命中注定一般，我就是该长在她身边，陪着她的小梨花啊。

而我对她的情愫一直都是一个秘密，我珍藏如宝贝一样的秘密。可是如今满腔汹涌爱意，却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我不恨她今日这样做，锁住我，质疑我，伤我，又紧抓我……我只恨自己弱小的像一个哑巴，昔日里的勇气全都被乱成一团的思绪缠住。

我有很仔细想。

或许她不爱我，她只是因为嫉妒而悲伤或因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去的那种不甘心。

我不能让她毫无保留地爱自己。

不能成为她的唯一。

不能成为她的例外。

甚至……不能成为她的日夜牵挂。

越想越无力，看着她眼角因为激动生生哭泣出来的激动眼泪我还是很想要好好抱抱她，安抚她，却抬不起两只胳膊，真的没有力气了，肌肤上面是她掐住我的红色印记，几乎全身都布满了她给我的痕迹。

天欢的眼睛也是红的，临了她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掌心无所谓地说。

“既然她那么碍事，好啊，那我就毁了她好了”。

“不要”。

我凑起身体贴近她。

“不要...如今的你，阻拦的了我吗？小梨花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过上清神域一小小花灵”。

看，她又在我想要爱她的时候，泼我一身冷水，再用不好听的话凌迟我的心。可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任由她伤害阿酒。

那样，她就真的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