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徽柔×韦衙内(大宋第一公主与大宋第一纨绔)
韦衙内听她说起了曹评,便安静下来了。他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何事,但却清楚地知道徽柔因为此事心里留下了伤痕。
徽柔避开了衙内关切的目光,她红着眼走到浮碧亭临水一侧,低低地道:
“你想立功是吗?可是,若你娶了我,便是立再多的功,也再管不得国朝的大事,当不了国朝的大官了!”
憨憨的韦衙内这才有点抓到公主的担心,他挠了挠头问道:
“你是为这事烦忧么?我立功不是为了当官,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也是很威风的,想成为你的驸马!”
衙内一向简单,便说着自己的想法,他确实无心当什么大官,要不是进入了秘阁,他还是那吃喝玩乐的开封第一纨绔呢!
“你现在喜欢我,自然什么都好,你是韦太尉独子,如今又与赵姐姐一处当差,只怕也是想做一番事业的。”
徽柔纠结的咬着自己的唇,忐忑不安地说道:
“可若是时日久了,你立功再多,官场却无寸进,又受人讥笑呢?”
她自然知道少年现在对她的情意,可人心易变啊。听了苏子美的事情,又正逢赵简书信道他立功心切。
徽柔便担心现在的少年欢喜最后也会变成相看两厌,她真的不愿变成这个少年的枷锁,不愿成为他的累赘。
韦衙内拉着徽柔的手将她转过来,神色郑重地看着徽柔,他一字一句地保证道:
“徽柔,若是娶你,本衙内绝不后悔!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徽柔却忘记不了那苏子美的事,夫妻情深还是留不住记挂仕途的夫君。
那假如她成为了韦哥哥的妻子,若是韦哥哥之后因仕途升迁无望而抑郁不平便是她之过,徽柔想着便觉得苦涩难当。
“韦哥哥,你看这碧湖浩渺辽阔,鱼儿在其中岂不是快活得很!可它被这饵食一时所诱,以后生死任人宰割。便是幸运,也不过被养在缸里盆里,它是不是会后悔呢?”
徽柔又拿起之前垂钓的鱼竿展示给衙内看,然后才道:
“你现在对我的欢喜说不定便是这饵食,此时觉得我好,可自此此仕途永绝,皇家之内又规矩繁杂,这一辈子那么长,你便被我困住了呢?你若是后悔了呢?”
韦衙内终于明白了少女的担忧,他半弯着腰,看着徽柔的眼神明亮又温柔地说道:
“我喜欢你,本来就是要一辈子守着你,怎么说得上困住了呢?徽柔,你若老是想着最坏的事,便会错过许多快乐的事。而我想你一直快乐!”
徽柔还在看着鱼钩上的饵食,她听着衙内的话自然有所触动,只是一时间还没有理清自己杂乱的思绪。
韦衙内却拉着她的手,接过了鱼竿,他捏碎了鱼钩上的白色饵食,然后说道:
“徽柔,这饵食扔到湖里确实会转瞬即食尽!”
然后他端正了表情,又将这无饵的鱼竿扔到一旁,骄傲无比地道:
“可我对你的喜欢,不是这饵食!”
少女看见那个身姿挺拔,恣意张扬的少年对着她笑出了一对酒窝道:
“如果是你,便是没有饵食,我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
徽柔被他的话扫去了心间的雾霾,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她眼泪也露出淡淡的光来。
只见衙内仿佛受到了鼓励,还做出了一个鬼脸道:
“徽柔,若是你肯养我,缸里盆里,我都能待的!”
徽柔抹了抹面上的泪珠,被做鬼脸的韦衙内逗笑了,少女含笑带泪却神色轻松了起来,心中的忧愁被面前的少年一扫而空。
“谁,谁就要养你了?还缸里盆里,我才不要呢!”她别扭地回话。
浓眉俊眼的少年也不气,见徽柔有精神了,便憨憨地露出一口大白牙,脸上一对酒窝显出来道:
“那我再努努力吧!看你什么时候想养我?”
“你倒是不害臊,哪有男子要女子来养的?”
徽柔神色含羞,歪过脸去接着道:
“我听说韦太尉英武沉稳,威风的很,怎不教训你呢?”
韦衙内笑得更欢了,他说道:“天下第一威风就是我爹,第二威风就是本衙内了!”
“我怎的瞧不出韦哥哥有哪里像韦太尉的威风了?”徽柔捂着嘴,偷眼看着衙内问道。
“哪里不像了?我爹也叫我娘养过的!我这也算得上家学渊源了!”
韦衙内又开始欲出惊人地黑着自己的爹,坑爹小能手再次上线。
“当初我爹家道中落,便投笔从戎去了战场,但是他年轻时脾气冲,惹怒了上官。后来一次剿匪,上峰有意为难,只给了他们一营破刀烂剑,最后是我娘出钱给拉了一车好兵器过去!然后我爹就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了!”
故事听着槽点很多,但细细想来又从里面看出些许多隐情。
想来韦太尉与他的妻子一定十分相爱,以至于他身居高位却在妻子死后多年里未曾续娶,如今也只有一子。
这样的情深似海,是极为少见的。徽柔看着面前的韦衙内微微笑了起来,某个方面来说,他确实也像极韦太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