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徽柔×韦衙内(大宋第一公主与大宋第一纨绔)
皇家别苑,按着老规矩,衙内跟着赵简混了进来。别院内诗意雅趣,山水相映,又布局精巧。
每每而至都觉风景甚佳,虽已过立秋,园林内却仍旧花木茂盛。赵简尚还有闲心夸赞别苑内的下人做事用心,打理得宜。
韦衙内却在心中暗暗抱怨,怎么这么久还没到?这园子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山啊,水啊,谁府里没个这景。他这自然是应了一句俗语:大槐树底下等情人——急不可待!
好不容易,衙内见到上次的竹林心想着总算到了。这次带路的宫女却还是脚步未停。带着他们往前走去道:
“公主还在前面的碧湖旁垂钓,郡主再走一会儿才到。”
赵简默默给着身后如被火烧尾巴急死个人的韦衙内一个眼神,你给我安分点啊!马上就到了。
碧湖果然如同名字一般水色潋滟,碧波荡漾,而湖心处又有一攒尖顶的六角亭,金瓦红柱,衙内一眼便看到了亭内垂钓的少女。
忽然地衙内便觉得刚才还嫌弃着的山水不再枯燥了,山是锦绣如画,水是烟波浩渺,当然最美的还是立于这山水间的徽柔。
她侧着脸似乎在看鱼儿咬钩,粼粼的波光映在她脸上,衬得少女眉眼盈盈恍如洛神。
赵简和衙内与守在亭外的怀吉打了招呼,徽柔听见了,便放下了鱼竿回身来迎接:
“赵姐姐,你近日可好?”
赵简自然是眉目带笑的拉着徽柔的手,回道:“你知道我的,我什么时候有过不好?倒是你,我瞧着怎么脸色有些苍白?”
徽柔因昨晚难以入眠确实面色带白,一身浅紫色的衣裙越发衬得她白腻如玉,却少了点血色,她只是装作没事地说道:
“我倒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然后徽柔才杏眼探望着向一旁等待的衙内行了个礼道:“韦哥哥好。”便再不肯多说了。
“徽柔,你可是气我了?我和你解释好么!”韦衙内立马急了,他满是紧张地说道。
赵简瞧着徽柔确实是情绪不佳,便也帮着说了一句:
“徽柔,若是为了秀香楼一事,我当时在场,衙内谨守分寸,确实一心待你!”
“赵姐姐,你可否到外等一下,让我和韦哥哥说几句话?”
杏眼桃腮却面色含愁的少女如此这般请求,赵简自然听从,便带着怀吉远远隔开了几步。
韦衙内越发不安了,他虽然平时不爱动脑子,比不得七斋里那三个聪明人,但他的直觉却十分地准。这个时候,直觉不太好。
“都是我的错,我想着在你和官家面前出风头。”
他绕到心爱的姑娘面前,神色紧张地解释:
“徽柔,我都避开那楼里的女子三尺远了!我心里只有你,才不会去看别的小娘子!”
人高马大的少年郎此时却手足无措,颠三倒四地在徽柔面前说话,眼里都是忐忑不安,只盼着徽柔莫要生气,少年的深情就如这碧湖的万顷波涛汹涌澎湃。
徽柔看着他笨拙的言语,有些想笑,却又忍不住有点想哭,她眼里微微泛红却问出一个不想干的问题:
“你知道苏子美么?”
“嗯?”还沉浸在恐慌的衙内有点懵,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却还是顺着少女的话回答:
“是早些时候去的那位大诗人?”
“是他,据说被贬到苏州后,他建了座沧浪亭,成天与山水为乐,吟诗作词,与他的妻子也很恩爱,可称为神仙眷侣了。”
徽柔缓缓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韦衙内没头没脑的听着,他实在是不太关心这诗词之道的,只是苏子美被贬一事闹得挺大,便是韦太尉也在他面前感慨过可惜二字。
徽柔还是娓娓述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她眼眸暗垂道:
“娘娘的闺中好友便是他的妻子,我幼时还曾背过他写的诗词,娘娘也曾与我说过他们二人夫妻情深,可最后他还是早早去了。。。”
憨憨地韦衙内自然没有理解到公主的意思,只是看着徽柔神色越发忧伤问道:
“徽柔,你是爱他的诗词么?故而为他伤感?”
徽柔却抬起眼眸,眸中带泪地望着韦衙内道:
“爹爹说他是为了罢官一事觉得冤屈,故而郁郁不乐,终于积压成疾。他为了不能当官,便早早地丢下了深爱他的妻子。”
韦衙内只觉眼前少女令人怜惜至极,下意识上前安慰道:
“徽柔,你别哭啊!”
徽柔却默默地又低下头,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
“以前,爹爹不许我嫁给曹平,初时我不懂,后来便知道这世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