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昊吞药入腹中的那一瞬,米修斯脸上的杀气与阴狠,瞬间消失无踪,
米修斯“你要准时吃,别让我再逼你。”
边说边将打翻的药瓶放在书桌上,然后踱步走到书架前,取下医药箱,状若无事地走出书房,
门刚合上,杰昊大手一扬,将满桌的物品扫落在地,却唯独漏掉了那只玻璃瓶,
灰眸闪过一丝苦楚,嘶哑地吼声响起,
杰昊“只有你才可以让我妥协,也只有你可以让我那么痛苦。”
男人吼叫着,像只受伤被困密闭空间里的哀号猛兽,
书房外,米修斯听着嘶吼,绿眸窜过一丝担忧,他有预感,杰昊早晚会被逼疯的,他抬眼看着正前方那扇黑色的房门,
看来,他要和她好好谈谈了!
一
花洒下温水如雨,溅落在安晴玉白的身躯上,青紫交错的吻痕,散布她周身,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她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刷,泪珠混合着水流沿着她脸颊滑落。她哽咽着,抽搐着,张开眼睛,取过海绵,挤了好多沐浴液,未等搓出泡泡,就奋力在身子上又刷又搓,全身都覆满了洁白如雪的泡沫,她也不停止手上的搓洗,细白的皮肤都出现了一道道红色的搓痕,她也没有停手,
她哭肿的双眼已经干涸得流不出眼泪,她觉得自己好脏,比任何人都脏,她没有办法去除身上代表着杰昊印记的吻痕,那就好比是恶魔的烙印,让她整个身子都染上了一层恶魔的气味,
温水冲过那些伤痕,她都会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但她丝毫不在意,
她裹上白色的浴巾,却猛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安晴“你怎么会在这?”
她赫然看见米修斯正端坐在床边的沙发里,手边的茶几上,放着镶着红十字的医药箱,她颦蹙起眉心,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随意闯入很不礼貌吗?
米修斯歉然一笑,他刚才有敲过门,可是未见人回应,所以自己就进来了,本以为她不在,正打算离开,
经过浴室便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才知道她在淋浴,反正他已经进来了,又是为了替她治疗伤口,索性就坐下来等她,
他刚打算开口说声抱歉,视线却突兀地接触到她裸露在浴巾外的肌肤,那一条条的伤痕和鲜红的颜色让人触目心惊,他戛然收声,拢紧的眉宇可以挤死苍蝇,
她身上的伤痕绝不是男女欢爱后的痕迹,手腕上有一道紫红色的牙齿印,深得几乎见骨,她竟然还沾水,再加上身上错乱的搓痕,难道她有严重的自虐倾向?
她拢着湿漉漉的头发,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淡然地说道,
安晴“我没有自虐倾向。”
#米修斯“那你这身伤痕从哪里来的。”
安晴“麻烦你先告诉我,你来这里想干什么?”
他挑眉,见她有意错开话题,又不能追问,只好悻悻然地回,
#米修斯“替你疗伤。”
他上下打量着她,
#米修斯“看来,要花很多时间。”
安晴“我不需要。”
#米修斯“抱歉,这得我这个医生说了才能算。”
他自顾自取出医药箱里的消毒棉花,示意她最好乖乖的听话,免得他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