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糟糕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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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顾仟玖坐在桌前写着作业。身后那台酷似面包机，实则是一台古旧的收音机正发出噼啪的声音。

“噼啪——噼啪——”断断续续地夹杂着音乐，想起冬夜里温暖燃烧的红泥小炉，倘若能配上一碗红豆汤就更好了。

听的人有些犯困。拔高天线后，这家伙竟变本加厉起来，“嗞——呲呲——嗞……”

原本打着小盹的顾仟玖实在忍无可忍，起身去拔电源拔了。

“咔啪”一声，世界安静了，只剩窗外的温柔的风声，偷偷钻进屋里来，像细丝，一捻就断了。

最喜欢的语文作业总是先做完，最讨厌的英语总是留到最后，今天，还附加一张惨不忍睹的英语试卷。

明知写到最后会犯困，英语写起来会更加困难，顾仟玖却仍固执地这么做。

艰苦奋斗到最后，就只剩下还没有订正的英语卷子了。

唔……实在是……做不起来啊，这该死的最后一题。

事实上老师已经评讲过整张卷子了，只可惜讲到最后的时候已临近下课。

教室外是春意融融，教室里的大家都听得迷迷糊糊，不打个瞌睡简直对不起英语老师那催人入眠的嗓音了。

罢了罢了，洗洗睡吧。

顾仟玖合上笔帽，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

恍惚间想起英语老师下课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明天早上会把订正的试卷收上来检查，还请各位同学利用课余时间完成……”

脑袋像是被人敲了一棒，突然间清醒了，赶紧退回到桌前，兢兢业业地握起笔，仔仔细细地把题目读了一遍，开始了漫长的思考。

还是……不会。

一瞬间觉得台灯的光有些刺眼，晃的人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嗡的声音。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顾仟玖飞快地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打开所谓的QQ，只有一个群聊——【唠嗑家族茶话会】群里好在都是特别熟的那几个人，倒也不是很麻烦。

不情不愿地敲了两个字发过去，“摩西摩西，有人在吗？”

这家伙可是个个都是学霸啊……

“？”看见赤羽业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顾仟玖倒是直接就开启了私戳模式。

就这样麻木地握着手机，坐在桌前等到两眼发白。

不对……这样也太奇怪了……

总是有些女生为了故意接近自己喜欢的男生而去问些问题，可顾仟玖，却不好意思向任何人开口。

不然的话，早就在学校里问完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实在是……难为情啊……会被嘲笑的吧……

“敲敲？”看着已经私信发出去了的消息。

顾仟玖想要撤回的时候，赤羽业却回复了。

“打字太麻烦了，直接通话吧。”

这……这下惨了。顾仟玖手忙脚乱的点开对话框。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英语试卷的最后三道题……求过程和解析。”

啊，问的和傻子一样……顾仟玖颓废地趴到桌上，殊不知电话对面的赤羽业捂着嘴巴，差点笑出声来。

一连过去了好几秒，顾仟玖把手机拿到嘴边，有气无力地说道，“怎么了，要是不想讲的话，我就给挂了。”

结果赤羽业笑得更大声了。

“嘛—嘛～我要开始讲了，你自己拿笔注意记录哦。”

最后，还是在他的指导之下完成了这道题目，虽然折腾了半天。

“谢谢。这样可以了。”顾仟玖打了个呵欠，准备挂断电话。

“你的智商真是令人堪忧啊～下次英语考试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我就知道，会被他笑的。

虽说事实如此，却还是要不服气地说一句，“年级第一率先安排一下吧。”

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啊……顾仟玖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

窗外的月色很美，但一颗星星也没有。东京的夜晚，也不需要星星，那些高楼大厦的灯光就足以照亮整个城市了。

马路上仍有不少汽车来来往往，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顾仟玖终于支撑不住，昏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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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得比往日要晚些。反正电车这种东西啊，错过了一班，就等下一班。永远都会有人，恰巧和你上了同一班车。

“仟玖，昨天也睡得很晚吗？”前桌的同学将资料向后传时，顾仟玖正托着腮，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是啊。英语。”困到连话都说不全了。

“啊，原来如此啊。说实话，我对英语也很苦恼呢……不过明天就是周末了呢，可以好好休息了……”

后面的话完全没有听到耳朵里，眼前就一片漆黑，就这么睡着了。

结果手一滑，胳膊没撑住，“咚”的一声，头摔倒了桌子上。

“嘶——好…疼…啊～～”

这样糟糕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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