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字言渊)黎叔,你出去先歇着吧。
府上出了大事,作为管家他自然要替陆绎把事情张罗起来:
龙套专用管家:公子,可要去宫里报丧吗?
陆绎(字言渊)等等,先不着急。
龙套专用管家:亲友故旧哪里呢?
陆绎(字言渊)也先缓缓吧。
陆绎的神色与刚才大有不同,如今又做这般吩咐,管家也不知道自家公子要做什么,只是陆绎平素里果决睿智惯了,因此,他对陆绎的决定从来没有怀疑,陆绎让他先离开,他便拭了拭眼泪、道了声公子保重、你什么事随时叫他便先行离开。
陆绎(字言渊)岑福——
岑福大人!
陆绎(字言渊)去取一碗黄酒过来!
岑福很快取来了黄酒,陆绎接过,吩咐道:
陆绎(字言渊)守住院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接过陆绎递过来的黄酒,江流儿在陆绎充满殷切期盼的注视下关上了门。
江流儿是笑着的,可是陆绎的心无由来的觉得好沉,看着江流儿缓缓的关上门、门缝中的江流儿越来越小,陆绎总觉的有话要问却又找不到什么头绪。
当关上门、看不到江流儿脸的那一刻,陆绎心中惊觉:刚才情绪有些不稳,事情想的不细,阿辞说父亲还有救,可他确认父亲的确是已经故去无疑!
想起前些日子严风跟他说过的话,再想想江流儿的家学渊源,陆绎似乎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陆绎(字言渊)(阿辞该不会真的是……)
陆绎表情严肃、神情复杂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后面,有他想知道的真相。
室内,江流儿取下灯罩,把簪子在灯火上烤了烤,背过身去,解开胸口的衣服,对准心口的位置,毅然决然的——扎了下去!
强忍住疼痛、江流儿把心头血掺在了黄酒里,血色晕开,还是原来的颜色,只不过深了一些。
江流儿来不及处理伤口、只是简单的用帕子敷住便连忙撬开陆廷的嘴,把和了心头血的黄酒灌入陆廷的口中。
陆廷已是死人,怎会吞咽?
但这又岂会难倒与死人打交道比活人多的夷陵老祖唯一的传人?
魏无羡一向自在惯了,况且他的这些功法毕竟不是修习正道,也不想误人子弟,所以,虽追随者众多,却从没有收过徒弟。
不过,虽不是正统的功法,但也不是什么歪门邪道,因此,跟在他身边的小辈要学个什么他也会指点一二,只是与别人而言,别人都是学的都是一招半式、不成体系,只有打小跟着他的江流儿时教时不教、连教带看的学去了不少。
就连陈情,都被江流儿把玩的认她做了主人。
所以,非要给魏无羡安一个徒弟的话,那就只有江流儿了。
只见江流儿点住陆廷脖颈的经脉穴位,很快便把那口黄酒顺了下去。
心头血入体后,江流儿又把陈情拿了出来——勾魂的无常,我们且要斗上一斗了!
陈情是魏无羡的神兵利器,无灵力之人也可驾驭,也就是江流儿可以把陈情当寻常物件一般轻松的从魏无羡手里借出来。
当初魏无羡把陈情给江流儿的时候为什么不让她打忘机琴主意,因为忘机琴与靠意念控制的陈情不同,它需要配合灵力仙元才可以发挥作用,在普通人手里,再好也只是一架弹词弄曲的琴罢了,因此,江流儿就算讨了忘机琴也没用。
陈情在手,意念凝集,江流儿的身上蒸腾着杀气。
江流儿把陈情置于唇下,随着一个个阴厉的音符跳跃而出,这间屋子仿佛成了另一个世界,门窗紧闭,竟有阴风阵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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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桥君这两章写完、但是总觉得不满意,发送前还是决定宁缺毋滥,前后修了四遍,感觉才有那么个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