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妈妈

高三一班教室

凌霄（发卷子）

同学凌大仙儿，外边有人找你

凌霄（将卷子递过去）哦，你帮我发一下（走出去）

...

咖啡馆

陈婷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还是小朋友呢！时间过得真快，这一下都长这么大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凌霄（低头不语）

陈婷我现在定居在新加坡了，也再婚了

凌霄我知道，外婆和我说了

陈婷哦，那你一定也知道，你现在有一个妹妹，叫小橙子了，她整天吵着要见你这个哥哥呢

凌霄见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她

陈婷可是你们身上留着同样的血液呀！这也算亲人吧

凌霄（不耐要起身）你还有别的事儿吗？我想先走了

陈婷我听说...我听说你爸工作还那么忙，又没有再婚，大部分时间都把你放在李海潮家。李海潮对你好不好呀？你爸给他钱了吧？他有都花在你身上吗？

凌霄李爸不是为了钱才照顾我的

陈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如果你觉得委屈的话或者哪儿不舒服的话，你别憋在心里，你记得告诉你外婆...

凌霄（生气）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李爸把我当亲儿子养，我也把他当亲爸，以后他老了我也要照顾他。你有你的新家，我也有我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回来，还要对我的家人指手画脚...你当年，不是把我给尖尖了吗？

陈婷（静默半晌）对不起...我知道当年，妈妈对不起你...只是我当年真的是没办法...我那个时候，自己的状态真的很不好，如果把你留在我身边的话，你可能收到的伤害会更多...我那个时候已经自顾不暇了，我把你留下并不是...我真的很想你

...

咖啡店外三个身影并排戳着望眼欲穿

贺子秋（不耐烦）怎么还不出来

贺子秋哎李尖尖，你进去把他拽出来

李尖尖（低落）那是他妈妈呀

贺子秋（不满）她不是不要凌霄了吗？这么多年不管不顾的，连电话都不打一个，算什么妈啊...

林深（察觉到贺子秋语气中暗含的失落，看过去）

李尖尖话是这么说，但是...你就没想过找你妈吗

林深（糟了，小哥...）尖尖！

贺子秋（炸毛）找什么呀？找抽吧！神经病啊！当我们是垃圾啊！想扔就扔，想捡回来就捡回来是吗？

李尖尖好啦好啦！不想就不想嘛！不要生气嘛！

贺子秋谁让你没骨气啊

贺子秋行了我回去上课了，你们要等就继续等吧

林深小哥

林深尖尖你在这儿等哥啊！我去看看小哥（追过去）

林深...果然

林深

林深（口是心非的，总是自己一个人憋着，怎么可能不想呢？总是自己闷头撑着，不知道大家其实都很担心吗傻瓜...在一家人面前死撑干嘛？有谁会怪你吗？我们都会一直在啊...）

林深（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开，走近轻轻塞进贺子秋嘴里）诺，巧克力味儿的奶糖，我最喜欢的，就这一颗了

贺子秋（有些恍惚地看着的女孩儿，眼前的一幕仿佛与当年的初见重合，美好的不真实，也正因为如此，心中的失落不安被一瞬间放大，于是猛地上前一步把女孩儿抱进怀里，将头埋进女孩儿的脖颈蹭了蹭）

林深（被突然地拥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推开，可转瞬又意识到眼前的情况，想了一瞬，便环上了贺子秋的腰，颈间突然感受到的湿润让她不自觉地把手往上移轻拍着他的背）不要怕，我在呢

贺子秋（想到当初说要回来接他的妈最终一去不回杳无音信，心里便更强烈地想要抓住眼前的一切，这样想着，双臂不自觉又紧了紧）

老师（突然）哎，那两个同学干什么呢？你们哪班的？

贺子秋（反应过来，放开，拉着林深的手往另一边跑）快走

林深（笑）原来教务处老师最近在到处抓早恋是真的

贺子秋（看着老师追不到了，停下来笑着捏捏林深的脸）

而另一边的凌霄和尖尖也同样上演着被抓早恋的情景。

生活本就有苦有甜，但幸运的是，大家都还在，这已经是可以拥有的最好的一切。

...

晚上，海潮面馆

凌霄（擦桌子）

李尖尖（坐在桌前认真地画着凌霄的肖像）

凌霄（敲了敲桌子）

李尖尖（讨好地举起肖像画）

凌霄你数学作业写完了？（伸手）给我检查

李尖尖（委屈）我不会做

凌霄我不是给你讲了解题思路了吗

李尖尖（试图蒙混）我画完我就做

李尖尖（找救兵）小哥！

贺子秋（举起扫帚）干嘛呢？她想画就让她画啊

凌霄（嫌弃）扫帚不脏啊（对着尖尖）快写

凌和平走进面馆，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凌霄，却只把李海潮叫了出去，原来陈婷在找过凌霄之后又去见了凌和平。陈婷不打招呼就去学校直接找凌霄的行为让两人都气愤不已。

林深（刚从超市买东西回来就听到了李爸和凌爸的对话）

林深（陈婷一回来就把所有人的情绪弄得很糟糕，可是心里总觉得，这只是个开始...）

林深（爸爸妈妈，舟舟该怎么保护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