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懵懵懂懂的喜欢

我很喜欢晴空下的时光，风很体贴，月也温柔。吹着吹着，便很容易想到你的样子 即使，总是模糊不清。星空下的午梦，很清澈。飘着一片片纸船，带来海的清凉。花的芬芳，把我带到你的身旁。月亮已经住在了远方，睡在了云间。是你把我唤醒，还是只是风而已......

在学校里的江小歆要轻松的多，不用面对哪个糟糕的家。自从上次莫亦宸帮过江小歆后。他们俩的关系好了很多，莫亦宸也不嫌弃江小歆了，喜欢空闲的时候跟江小歆聊聊天。江小歆喜欢跟莫亦宸聊天的时光，她喜欢看莫亦宸不时扬起的嘴角，喜欢看莫亦宸干净的侧脸，只要莫亦宸坐在那里，她就能看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光芒。江小歆偏着头静静的听莫亦宸讲有趣的事，讲跟他一起鬼混的哥们有多么多么傻经常被自己忽悠，讲他的爸爸这次回家后又数落了自己一顿，讲他跟苏以蕊以前当同桌的时候自己是怎样捉弄她的。初三的日子虽然紧张枯燥，但因为两个人的互动而欢快了许多。而莫亦宸的哥们队伍里又多了一个人，烨皓轩，他是班上名副其实的好学生，每回考试稳居前五。跟莫亦宸相比没有莫亦宸的痞气，多了几分书卷气，也难怪人家是好学生，论帅气他跟莫亦宸是不相上下的，但身高比莫亦宸还要高点。

莫亦宸每天会转过去跟苏以蕊分享自己的漫画书，江小歆也会转过去找余苑儿玩。

按说初三是对中考热情似火的时候，学生们的心里却有莫名的情愫暗暗涌动，好像谁喜欢谁谁给谁又写写情书被拒绝了这种话题一直在校园里流行着。

在课间自由活动期间，大部分同学都出去玩了江小歆没有心思去她觉得每天的学习让她很累，想趴着睡会儿。正当她埋下脑袋要睡觉的时候一阵打闹的声音传入她耳朵：“这下好了，别想睡了。”江小歆正心想着

一群男生推搡着进了教室，打打闹闹，只见他们将一个男生压在前面的课桌上“王煜，你说你是不是给李惜文写情书了，别想瞒我们了。”

“没有，我没有写。”

“还没有，都传遍了。”

快老实交代被压着的男生坚持不住了

“写了，人家看都没看。”

哪些男生听到后相视一笑，放开了王煜

“看吧，我就说李惜文不会同意的，她喜欢的是我。”

其他男生轻蔑的“切”

江小歆看着这些男生的打闹像看戏一样，突然她看到莫亦宸也在里面，旁边是跟他关系好的烨皓轩，江小歆默默的注视着莫亦宸，他长长眼睫毛下的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江小歆，只要莫亦宸在的地方江小歆都会忍不住去找他的目光。莫亦宸抬起头的瞬间恰巧跟江小歆的目光汇集在了一起。烨皓轩见莫亦宸在看窗户那边的方向，也向那边看去看到了梳着小马尾齐耳刘海、小圆脸安静坐着的的江小歆。

他推推莫亦宸：“看啥呢”

莫亦宸收起了目光：“她在看你吗？”

烨皓轩：“瞎说什么呢。”

莫亦宸大声的在教室里喊：“江小歆，烨皓轩喜欢你。他问你喜不喜欢他。”喊完就跑了。

烨皓轩觉得脸上有点热，立马追着莫亦宸跑出去想必是为了掩饰尴尬吧。

“莫亦宸，别让我抓住你。”追着莫亦宸跑了出去

江小歆好像没有任何反应，她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莫亦宸很幼稚。中午的自习课上老师发了数学题，要等放学的时候做完，江小歆拿着草稿纸正忙着推理演算。莫亦宸拿着笔发着呆，而一向喜欢做数学题的苏以蕊也在拿着笔发呆，她好像没有心情做题。

莫亦宸突然转过去用手撩开苏以蕊的头发深深地看了足有一分钟后又转过来发呆。莫亦宸转过去之后苏以蕊就趴在桌子上哭了，江小歆听到苏以蕊微微哭泣的声音，停下笔看了看苏以蕊又看了看莫亦宸悄悄地问莫亦宸：“她......怎么哭了。”

莫亦宸没有理江小歆，江小歆又转去问余苑儿：“苑儿，你同桌怎么了？”余苑儿也摇摇头。

江小歆是那种看见别人哭自己也会跟着难过的那种人，她放心不下苏以蕊便伸着脖子安慰：”以蕊，你别哭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趴着地苏以蕊坐直把头转到窗户那边去了，江小歆觉得她应该是受啥打击了这个时候让她自己平复一下会好很多。她便将一包纸巾放在苏以蕊的手边就又转过去了。她觉得好奇怪啊，但也没多想就已经接着做题了。

在这之后，莫亦宸跟苏以蕊好像没有之前那么亲密了，甚至很少说话。

学校一年一度的夏令营要开始了，本来初三是不应该参加的学校的部分老师认为初三学生压力大，可以借这次夏令营减轻一下，让学生们缓缓好有精力准备后面的全县模拟统考。夏岚要借着这次自习课宣布这件事。

“想必大家已经知道明天的夏令营活动了，我们今天来商量一下咱们班去哪里。为了初三同学们的安全着想。学校预选了几个地方，都是咱们学校附近的地方，晚上方便大家回家。”

“我大概看了一下，就槐榆峰跟小学对面的树林的环境好点，顺便采采风。”

大家有的提议槐榆山有的认为小学对面好点，后来夏岚让大家举手投票，去小学对面的人数居多。

“好了，明天同学们准备好午饭，大家已经初三了自己要注意安全。最好是几个同学一起组队，互相照应。有事情立马找我，我就在你们后面”

江小歆兴奋的转过去对余苑儿和苏以蕊说：“明天我们四个人一组吧，我有很多好玩的点子，哪个地方我跟苑儿最熟悉不过了。” 余苑儿自然是跟江小歆一块的，现在就看苏以蕊跟莫亦宸了，出人意料的是他们两最后也同意了。

第二天，初三四班集体往槐榆小学对面的树林走去，树林旁边就是清色的小河，映着太阳的河面泛着粼粼的光。站在河岸上可以看到河底各色各样的石子，有小小的金鱼藏在石缝里。江小歆提议一起脱下鞋子去河里玩，她要跟余苑儿比谁抓的小鱼多。本来苏以蕊不想下去的，但在江小歆的软磨硬泡下苏以蕊答应了。江小歆提着裤腿在河里捉着鱼，偶尔摸到一颗好看的石子会收起来。余苑儿在江小歆旁边开心的摸索着小鱼。莫亦宸坐在河里的石块上注视着正在河里小心翼翼、慢慢探索的苏以蕊。苏以蕊的长发搭在肩上，苗条的身形在水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动人。她第一次探到水的时候不时地缩缩脚后来适应了水的温度倒觉得十分舒服，这会已经在大胆的走来走去了。

江小歆已经抓抓到了一只鱼了，拿在余苑儿面前炫耀完又跑在苏以蕊面前炫耀，因为她太开心了。“以蕊，你看我抓到了，这个鱼就送你啦。”

苏以蕊不想拿她觉得太残忍了：“不用了，小歆，你不是还要跟苑儿比赛吗。”

“没事儿，我还能抓很多，这条就给你了。”

“不用不用”苏以蕊立马跑开，去了上游玩。过了会后，苏以蕊“啊”的一声江小歆立马跑过去，看见苏以蕊扶着脚：“好像有玻璃扎到我了，好痛啊。”

江小歆很慌乱但还是努力平静下来一边让苑儿找夏岚，一边扶着苏以蕊。

“以蕊，你别担心，你的脚掌边扎了一块玻璃但应该不是太深，我帮你把玻璃拔出来就好了。”

苏以蕊忍着痛：”好”

江小歆刚刚碰到伤口处，苏以蕊就已经疼的受不了了:“不要拔了，很痛。”

“不行，我们现在先把玻璃拔了然后我再扶你出去包扎伤口，不拔的话玻璃片有可能会随着移动的动作加深的。忍忍马上就好了。”

江小歆碰到玻璃片后闭着眼随着苏以蕊：“哇”的一声哭泣玻璃片出来了。

“玻璃片出来了，以蕊，我扶你上去包扎伤口。”

莫亦宸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好像很生气，一把扯开江小歆扶苏以蕊的手，因为用力太过江小歆在水里没站稳倒在了河里。莫亦宸将苏以蕊放到自己的后背上往河岸走去。江小歆在河里使劲扑腾，因为是仰着的，她不能立马就起来，上游的水流比较急，深度也比下游的深许多。流下来的河水漫过江小歆的脸，她透不过气来何况她虽然抓鱼但不会游泳啊，江小歆觉得自己应该会死了吧，这样也好。她可以不参加中考了爸爸妈妈因为她的离去关系会好一点，只是奶奶会很难过吧，灰耳朵会替自己守着奶奶，奶奶会照顾好灰耳朵。对不起奶奶，小歆要离开了......

就在她觉得要死的时候，她隐隐感觉到有人在拉她的胳膊。还有苑儿的声音，余苑儿见江小歆掉到了河里，这上游的水这么深她也不敢下去，只好在岸边喊人。烨皓轩拉起躺在水里的江小歆，在旁边同学的注目下抱起江小歆离开了。他走到树林那边放下江小歆，让她的背靠着树，静静的注视着江小歆，他的眼睛有点红，可能是刚刚不小心进水了。不一会儿江小歆醒了，她睁开眼看见蓝蓝的天空：“我在哪儿，我没死啊”

烨皓轩：“你放心你命大着呢”

江小歆这才注意到面前的烨皓轩：“刚刚是你捞我上来的吗”

“嗯”

江小歆闪着灵动的眼睛：“谢谢你了，我改天请你吃好吃的”

说完江小歆就去找苏以蕊了，不知道她的伤口怎么样了，莫亦宸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她想弄清楚。

江小歆在不远处看到了莫亦宸跟苏以蕊，莫亦宸正在给苏以蕊喂水喝。

她跑过去，蹲在苏以蕊旁边：“以蕊，你怎么样了，是我不好不应该喊你一块下去的”

“没事儿，小歆，不关你的事，而且你刚刚帮我拔了玻璃片现在已经好多了，伤口也不深”

江小歆暗暗欣慰：“嗯，没事儿就好”

旁边的莫亦宸神情极其冷漠：“什么叫没事就好啊，要不是你，苏以蕊怎么会扎到玻璃，你自己要疯就算了拉着别人干嘛。”

江小歆觉得很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对不起嘛”

她的全身湿透了，头发沾在一块，她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狼狈极了，哭着跑到了离莫亦宸远远的地方暗暗啜泣。

“你没事吧”烨皓轩在江小歆身后问道

“没事”

“我看你全身湿透了，你把我的衣服换上吧，我是住宿的，我刚刚去宿舍帮你拿了一套小点的衣服”

“不用了”

烨皓轩见江小歆不想说话就将自己的手上拿着的衣服裤子放在江小歆旁边离开了。

余苑儿找江小歆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坐在岸边的江小歆

“小歆，江小歆”

“我找了你好久，我陪你去我家换身衣服”

江小歆抱着膝盖注视着那边的小学：“不用了，我不想换”

余苑儿看见江小歆旁边的干净衣服：“这套衣服是谁的，好像是男生的衣服”

“烨皓轩的”

“是他借给你的？”余苑儿见江小歆的反应就知道是不是了

“那还刚好，走吧，我陪你找个地方换衣服”

江小歆很固执的“不去”

余苑儿装作生气的：“你不去我就跟你绝交。”

见江小歆有点动摇就拉着江小歆站了起来：“这就对了嘛你要是感冒了谁陪我玩，给我作业抄啊”

余苑儿带着江小歆找了附近的一户人家换好了衣服。陪着江小歆坐在岸边一直到班主任宣布夏令营结束。

我们好不容易维护好的关系被撕碎一地，或许在哪一刻，我的月光掉进了河底，等到有人遇到将它捞起，晒干又重新放回原来的地方的时候，它已经没有光芒了，你不知道，它原来有多么夺目，但终究是被河水浸湿了它的光芒，从此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