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强势的语气,夹杂着凛冽的寒意和不喜,同披着披风踏步而入的来人一样霸道。只这单单的一句,携着一门之主的气势,李轻语未见其人便知来者何人。
离泽宫宫主,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与这位禹司凤的亲生父亲有交集的时刻。
“少阳派李轻语,见过宫主!”
李轻语率先上前俯首示礼,一脸尊敬,做足了一个仙门小辈面对别派长辈的礼仪。
“师父!”见着来人,禹司凤艰难起身。
身为徒弟,自是最为了解自家师父的脾气秉性,老人家一开口便是不善,教他心底不由升起隐隐的担忧。
面对李轻语的见礼,离泽宫宫主视而不见,径直越过她,直接看向了卧榻之上的人,冷着声音,责问道:“为师若不是及时赶到,你是不是就准备把命交代在这浮玉岛上了?!”
自家师父眸底怒焰沸腾,这开口的质问裹着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时让禹司凤有些难以开口替自己辩驳。因为他此前行事,确是没有顾及任何人,就是下意识拼着自己的一切去的,此时也的确不得分辨半分。
“说话呀!”宫主厉声质问,嘲讽,“怎么,突然就变哑巴了?!”
“师父......”
禹司凤艰难启唇,但到底还是无言。尤其,心中之人还在屋内,有些话,有些情,他还不想让当事人知晓。
“宫主,此次都是轻语之过,司凤他是因我才会被乌童胁迫,所有这一切,司凤只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原本不想插手别家门派之事,但是见禹司凤被为难,李轻语到底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司凤不愿意说的,她替他说。
但她这话并未让离泽宫宫主周身冷冽变得更加温和,反而让此前对她暗含的怒意直接不加掩饰地表现出来。
“李姑娘,司凤是我徒弟, 我训斥徒弟是我离泽宫宫内之事,你一个外人,干脆就别出现在这里了!”
面具遮住了脸,教人看不清表情,但那双怒目如电的眸子,却是直端端射出两道冷电,让人不寒而栗。
“而且,我离泽宫向来清白,弟子从不与旁人沾染因果,可自从去了少阳后便变得悖逆不堪,实乃交友不慎的结果。”
“师父!”禹司凤急呼,随后凤眸又担忧地看向李轻语。
仙门长辈向来喜欢在小辈面前端着架子,尤其面对别家小辈时,更是愿意彰显自家宗门气度。像自己师父这般初次见面就毫不客气的,还是实属罕见。
他害怕轻语受到伤害。
“怎么?她害你如此,我说她两句都不行吗?”修罗面具下的唇紧抿,俨然非常气怒的样子。
“师父!!!”
“哼!”宫主气怒一甩衣袖,背对着李轻语开始赶人,“李姑娘,此乃我离泽宫驻地,这里并不欢迎少阳的人,还请你离开!”
这种情境,李轻语自是无法再待下去,她朝离泽宫宫主躬身行一大礼,语气诚挚道:“轻语告退!但在离开前,轻语还是感激宫主替我拦下一道天雷。”
“那道雷,本座并不是为你!”
“轻语知晓,但心中依然感激宫主相救之情!”话落,她便朝一直担忧望过来的禹司凤微笑颔首,之后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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