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伍拾叁：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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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禹司凤摇摇头，他知道柳意欢是为了他好，不忍心看自己白忙活一场，最后结局却烙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承认自己受人蛊惑，在外面被人迷了心窍，就如师父说的那样，这是中了降头的缘故。

不知为何，自从那日离开少阳之后，他便诸事不受自己控制，常常一门心思地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胸口常有怪异的憋闷之感……这降头术连师父这般仙术都解不去，他只能朦胧地意识到自己正在一点一滴地病入膏肓……

不晓得找了多久，看不见日头看不见月亮，满目皆是那些流动叫嚣的魂魄，禹司凤强聚着阴阳之眼分辨他们，一直看一直看，看到双目肿痛，他伸手揉了揉眼皮继续聚精会神找寻。

他不能睡，不可以睡。

他已经睡去了被带走的一月光阴，如果再多睡去一夜，他不晓得是不是就会错过镜片，他好怕，从未如此地害怕……

“司凤！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刺目的白光划过，禹司凤揉了揉眼睛茫然转过头。

还未分辨出什么，身体便被大力地拖曳出苦水河，女人将他提起，复又重重地一掼，弃在岸边，

“你看看你自己的手！看看你的脚！你是在糟践你自己还是在糟践我？！”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只不过是被那些鬼魂咬噬得胀、红添满了血口而已，脚下也仅仅只是麻痹淌血伤痕交错而已，这些并没有什么的。

只是这声音——

他抬头看向她。

从地牢透进来的月光，落在女人身上，禹司凤终于彻底看清了她的脸。

君九卿一袭青衣，头上也不过一把凤凰簪轻轻地挂在上面，脸上没有太多胭脂粉末，一双凤眸现在盛满的全是担忧，鲜少皱着的眉宇此时也紧锁着，使人下意识地想用手抚平。

君九卿“你知不知道，若非我及时找到你，再这样泡下去连你自己的魂魄也会被吞噬？！”

她的胸口起起伏伏，双拳紧握，居高临下怒视着他，像是气得不轻。

她简直不敢想象，要是再晚来一步，她的小凤凰就……

禹司凤哪里被这么吼过，见她不肯理他，现下有点委屈了，眼睛都有点红，白皙的脸蛋上满满的都是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带着些许酸涩，以及别扭。

僵持了片刻，见君九卿还没有想理他的举动，他那委屈劲便迟迟没有下去，傲娇地扭头狠狠地睨了女人的背影一眼，抬脚就要再下苦水河。

可还没走两步，他的耳边就传来了一道熟悉低沉的声音。

君九卿“你想去哪？”

君九卿的触感向来不是一般的敏锐，尤其是关于她的小凤凰的。

所以在禹司凤看她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小凤凰好像又耍起了什么小性子。

还委屈巴巴的，她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

禹司凤“我要走！”

禹司凤背对着君九卿，停下了脚步，语气带着些许赌气的意味。

君九卿“走？你要往哪走？”

君九卿的眉眼瞬间阴沉了下来，她懒得管一直看戏的柳意欢，直接抬脚朝向禹司凤走去。

随着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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