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伍拾贰：甘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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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司凤想着君九卿的模样，心里一痛，闭上眼不说话。

柳意欢是个明白人，当下就拿出一坛酒：

柳意欢“来，咱们边喝酒边聊！”

禹司凤接过，却并不喝，自顾自说道：

禹司凤“柳大哥，你曾和我说，人情纷扰，最是繁复，却也是最有滋味的。”

手又摩拳着那枚铃铛，

禹司凤“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我遇到了一个，最真挚，最纯净，又最复杂的一个人。”

柳意欢躺下，静静听禹司凤诉说。

禹司凤“我没办法在师父面前否认我对她的感情，我甘愿受罚。

柳意欢“你知道什么呀！”

柳意欢激动道，

柳意欢“我跟你说啊，那十三戒，整整十三层！里面全是凶猛的异兽妖灵，噬魂摄心的邪魔阵法！受戒之人要从最底层一直闯到最顶层才算是有生路！几百年来，活着出来的人寥寥无几，你不要命了？”

禹司凤听着，却并不害怕，他回忆起在少阳时，君九卿笑着对他说：

君九卿“我们司凤，可是离泽宫首徒！什么都难不倒你！”

想到这，竟也不觉得恐惧了，她都那么相信他，那他就一定能，闯出一条生路来！

深夜，听着隔壁柳意欢的鼾声，禹司凤拿出传音铃，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

君君难道还没醒过来吗？

不免心中升起担忧。

一只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意欢“小凤凰，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惦记着自己的心上人！不过你在这儿因她受罚，你的心上人，知不知道你这般痴心啊？”

禹司凤捏紧了铃铛：

禹司凤“她当然知道！我们一起约定好了，要一起闯荡，一起历练，以后还长着呢！”

柳意欢不置可否，又听禹司凤道：

禹司凤“我答应过君君，要找到万劫八荒镜，消除她的梦魔，我不会食言的。”

恐是被禹司凤这股执着劲所感动，柳意欢也没隐瞒什么，出口成章说自己碰巧，见过万劫八荒镜的碎片，只是他忘了，那苦水河的水，犹如忘川河，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他便打算当个哑巴，希望刚刚那番醉话，小凤凰可以当做是自己的胡言乱语。

架不住禹司凤不撞南墙不回头，柳意欢终究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为他寻了几身衣服，盼着能多抵挡一下，那让人割肉蚀骨的苦水。

午夜梦回，总是遥遥望见这苦水河的渡口有个身影在等禹司凤，一颦一笑一抬手皆在回首一瞬之间……

少年抬脚毫不犹豫涉入苦水之中，任凭那些哭喊狰狞的鬼魂缠绕攀附上来，瞬间汹涌而至将他半身浸没，禹司凤用手分开这些丝丝缕缕的魂聚之水，细细分辨筛寻这水中的魂魄，他坚信，只要他找，不停地找，便是这苦水之河由千千万万亿亿滴魂魄所聚，他亦能从其中找见藏有镜片中的一滴。

柳意欢小凤凰，哎！你这又是何苦？”

柳意欢实在是不忍看他受苦，伸手便要拦阻，被禹司凤一把推拒，只得坐回船头，连连摇头，

柳意欢“听你柳大哥一句劝，情之一路，崎岖险阻凶险非常，乃是一条不归之路，迷途知返方为正道，你这般执迷不悟一条道走到黑却是害己又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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