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一看魏无羡醉的不省人事,骂了一句:“丢人现眼,不是很能喝吗?”口上说着手上已经将人扛起来了。
这宾客先走的已经走了,没走的差不多已经被人灌倒后送走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蓝氏那两位还正襟危坐,端庄不改。
风星衍着人换了壶茶过来:“泽芜君,含光君,这杯茶,我敬你们。”
两人起身对举饮了茶水。
喝了茶,风星衍就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同两位喝茶再好不过。好了,今夜我就不陪你们两位了,”说着他一笑,“未免误了吉时,我先走一步,告辞。”
转身,人两只手往腰带里一插便朝新房方向去了。
督礼的婆子在门口望了半天终于将新郎官给等来了:“二公子,你总算来了,这吉时马上就过了,咱们得抓点紧阿。”
一边絮絮叨叨说着,一边将人拖进房里。
吉词念了老半天,风星衍听的犯困,顺手从旁边拿了个苹果吃,那婆子一把将他刚啃了一口的苹果抢过去:“哎哟,我说二公子你怎么能把这苹果咬坏呢?”
风星衍不解:“怎么了?我饿了,吃个水果垫垫。”
“礼还未成,你怎么能……”
“婆婆,”旁边蒙着大红盖头的新娘子突然出声,“不妨事,夫君忙了一天,定然腹中饥饿。”
那婆子为难:“可……”
蓝清然又道:“一切从简吧。”
“可是还有很多仪式……”
“婆婆交代的,清然都记住了。若我与夫君同心,仪式又算什么?”
那婆子头一次见到这样省事的,气的头也不回就走了。
人一走,房间里登时安静下来,只有两支红烛燃的噼噼啪啪。
风星衍看看她,起身倒了两杯酒过来:“什么都能省,这杯酒还是别省了。喏。”
一只素手伸出来将酒杯接过:“多谢夫君。”
风星衍一笑:“你都唤我夫君了,还说什么谢?”
“能嫁与夫君,是清然之幸。清然日后定会好生服侍夫君,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不离不弃,甘苦与共。”
风星衍一只手撑着脑袋想了想道:“你这要求有点高阿。”
人沉默,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
风星衍拿过酒杯同她的酒杯碰了一下:“你既说了,我也说两句。你若听了还觉得这婚事好,咱就成。你若觉得不好,你可以休夫。”
盖头底下传来浅笑:“夫君说笑了。”
“我没说笑,除了夫人这个名头,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蓝清然道:“清然知道夫君身子不好,以后我会为夫君好好调理身体。”
“多谢。”刚谢完,风星衍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具体什么地方不对,一时又想不太明白,“反正你明白就好。”
“清然明白。”
见她这么快就明白了,风星衍心里欣慰了几分:“你还愿意嫁我?”
“愿意。”
风星衍看着她道:“你是个好姑娘,从前也是。既嫁与我,我会尽我所能待你好。”
人捏了捏衣袖有些害羞局促。
风星衍接着道:“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着,磕了一下人的酒杯,一饮而尽。
姑娘怔了怔,继而也将酒杯递到盖头下轻抿了一口。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风星衍起身就要出门,蓝清然叫住他:“夫君今夜不在此处歇息吗?”
“我去书房睡。”
蓝清然点点头,起身从床上拿了条薄被递给他:“夫君身子这般不好,可千万别再着凉。”
风星衍看看手上的被子,觉得这姑娘实在懂事,又嘱托了两句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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