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原本朝他颈子来的霸下已经被人截住,只听得一空灵之声,继而双方各退了一步。
“曦臣,你……”
蓝曦臣收了裂冰,看了一眼身侧的风星衍:“明玦兄,此事尚未明晰,还是待查证之后再做定夺。”
聂明玦怒气未消:“还要如何查证?事实摆在眼前,当日我接他之时,顾念他丧母之痛,未曾多加为难,也忘了问及令牌一事,没想到竟真叫人钻了空子,着实可恶至极!”
“明玦兄,晚亭他……”
“大哥,”旁侧风星衍突然出言,“我不过是忘了将令牌放在何处,你又何必如此大火气?”
聂明玦道:“你以为忘了就是借口?”
风星衍道:“道也不是借口,只是我虽忘了在何处,但怀桑知道阿。”
几人闻言都是一怔,聂怀桑也是一脸诧异:“我?我知道?”
风星衍看着他笑笑:“怀桑,我来不净世的东西都是你在打理,大哥说曾给了我令牌,那我想,你定然知道在何处。”
聂怀桑一愣:“我……我……”
聂明玦道:“怀桑,你可有瞧见过他的令牌?”
“我……我没……”聂怀桑捏着扇子看看聂明玦,又将目光投向风星衍。风星衍看看他,只朝他莫名笑了一下:“你好好想想,你不是说,我的东西你都放在书房了吗?或许,我的令牌也在其中……”
聂怀桑一怔,哑口无言。
“怀桑,他所言可是真?”
聂怀桑回过神,微微垂首,捏了一下掌中的折扇,继而缓缓道:“回大哥,二哥……二哥的令牌的确在我这里。”
“在何处?”
“在……在我书房。”
“去取来。”
“……是。”
聂怀桑躬身退出去,不大一会儿功夫,聂怀桑便将令牌取了来。聂明玦仔细检查了一番,脸色也渐渐柔和,接着他又看向聂怀桑:“既然令牌在你这里,方才为何不说?”
“我……”聂怀桑垂眸不语。
“大哥,”风星衍一笑将话接过去:“这东西虽然宝贝,不过扔在一旁时间久了也就忘了,我想怀桑也是如此。”
聂明玦看着他,手上攥着那枚令牌:“可……茗姨不是说你从前对莲子和蜂蜜过敏?沾上便是浑身红疹,为何现在……”
风星衍截断他的话,再次看向聂怀桑:“怀桑,还不告诉大哥原因?”
聂怀桑看着他顿了一下,这才道:“其实……二哥并无忌口。他幼时得了天花,二娘怕身边的人忌讳,因此照顾不周,便谎称二哥是对莲子过敏……”
聂明玦道:“他是聂氏子弟,谁敢照顾不周?”
聂怀桑道:“二娘向来体弱多病,周全不到也是有的。纵使身侧都是随了多年的人,也不见得人人都可靠。二娘她如此做,也是为了二哥安危考虑……”
聂明玦没应,实在对这一说法也无理由质疑。
“那你这一身修为……”
不待风星衍开口,聂怀桑又道:“是……是我,我向来不喜修炼一途,二哥却感兴趣,大哥你送我那些心法、刀法,还有我偶尔得来的剑法,我一应都给二哥送了去,二哥他……他聪颖过人,天赋异禀,虽然无人指点,却也学的甚好。”
蓝曦臣微微转头看向旁边的风星衍。
聂明玦又问:“你何时着人去过临淮?怎连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