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聂怀桑一震,风星衍也略略诧异了一下,不过也仅是一刹。
旁侧蓝曦臣道:“明玦兄,此事有待查证,恐不好轻易断言。”
“好,方才曦臣说唤你来对质,我便叫人将你唤来,你还有何话要说?”
聂怀桑道:“大哥,你定是在同二哥开玩笑对不对?二哥就是二哥,哪里还能是旁人?莫不是哪个居心不良的,存心挑拨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这样用心险恶之人,当拉下去鞭笞至死才是。”
聂明玦道:“三月初八,乃他亡母忌辰,竟忘到九霄云外!”
聂怀桑道:“二哥没忘!二哥早早……早早就去祠堂敬过香了。”
聂明玦看向风星衍:“是吗?”
聂怀桑又应道:“是是是,我陪二哥去的……”
“没问你!”
聂怀桑吓得身子一哆嗦,赶忙噤声。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问你,你把真正的陆晚亭怎么了?”
风星衍看着他,一脸淡然:“大哥这是认定我是冒充之人了?”
“晚亭在临淮的亲友我悉数接到不净世,这些日子你视而不见,包括照看你们母子十几年的老人你也一概不识。昨日,茗姨才同我说,晚亭自小对莲子和蜂蜜过敏,沾上便是浑身红疹。可你,却最好糖莲子。你说,这是什么原因?”
风星衍道:“大哥就凭此认定我不是陆晚亭?”
聂明玦登时提高声音道:“茗姨还说,晚亭自小体弱,学的都是琴棋书画,从未修行过,你且解释一下,你这一身修为从何而来?”
“无师自通,大哥可信?”
“你还在狡辩!你……”
“明玦兄,”蓝曦臣拦住正欲发怒的聂明玦,好言相劝道,“此事重大,万不可轻易定论,如此只恐伤了兄弟感情。明玦兄向来对晚亭爱护有加,如此轻易怀疑,怕会伤了晚亭敬重大哥之心。”
聂明玦又慢慢压下怒气:“既然你说你并非冒充之人,那我问你,你七岁生辰那年,我曾着人送过一件生辰礼物给你,此物现在何处?”
聂明玦盯着他,风星衍也看着他的眼睛,却半晌没有答话。
“你若是晚亭,便拿出来!”
聂怀桑和蓝曦臣都不约而同看向他。
“忘了。”
两个字一出口,聂明玦拍案而起,登时大怒:“你果然不是晚亭!你这狂徒,竟敢冒充晚亭混入我不净世!”说话间,霸下已经握于手中,直指风星衍,“你把晚亭他怎么了?”
聂怀桑见这情形,赶忙道:“大哥息怒,二哥他……他并非冒充,他……”
蓝曦臣也道:“明玦兄,此事太过久远,晚亭忘记也无可厚非,只以此来论实在……”
聂明玦怒道:“我给他的是聂氏令牌,有朝一日他可凭此回到不净世。他如何会忘?再说此物我曾着人一再交代让他好生保管,岂会忘记?他绝不是晚亭!”
说话间,聂明玦飞身落在风星衍跟前,眼看霸下随之而来……
“二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