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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断袖之癖?

漂亮书生:漫天飞雪是真的

自从上次大射礼结束,雪文曦已经有大概半月没见过穆小漫了,恰好最近学业比较繁忙,好多门学科都在等着先生测验,实在抽不开一点身,对于雪文曦来说,这段日子过的充实又忙碌,但是对于穆小漫来说,这无疑是漫长而又难熬的一段时光。

彩云居里,穆小漫站在屋内百无聊赖地摇着她的扇子:“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小洁啊,你说这日头怎么动也不动一下呢。”

小洁偷笑着说道:“姐姐这是想念文公子吧,虽然我不懂姐姐念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个「入骨相思」我还是明白的。”

穆小漫轻笑道:“就你嘴贫。”

“穆姑娘,有你的一封信,云上学堂寄来的。”彩云居的管事敲门说道。

“云上?肯定是文公子寄来的!”小洁立马接过信封,赶紧递给穆小漫。

穆小漫看着封面上一行工整俊秀的小字:「穆姑娘亲启」,甜到了心坎里。她迫不及待地拆开:「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

////////////译文:有位俊秀美丽的女子啊,我见了她的容貌就此难以忘怀。一日不见她,心中牵念得像是要发狂一般。我就像那在空中回旋高飞的凤鸟,在天下各处寻觅著凰鸟。可惜那心中的佳人啊,未曾住在我家东墙邻近的地方。

我以琴声替代心中情语,姑且描写我内心的情意。何时能允诺婚事,慰藉我往返徘徊,不知如何是好的心情?希望我的德行可以与你相配,与你携手同在而成百年好合。

无法与你比翼偕飞、百年好合,这样的伤情结果,令我沦陷于情愁而欲丧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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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漫拿着手帕捂着嘴偷笑:“可真是个书呆子。”

小洁赶紧也凑过来看了看:“姐姐,这写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文公子也说想念你了?”

穆小漫急忙把小洁推了出去:“哎呀好了好了,你先自己出去玩一玩吧。”然后赶紧关上门,来到案前席地而坐给雪文曦写回信:「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 」

////////////////译文:夕阳西下暮色朦胧,花蕊笼罩轻烟,月华如练,我思念着情郎终夜不眠。柱上雕饰凤凰的赵瑟,我刚刚停奏,心想再弹奏蜀琴,又怕触动鸳鸯弦。这饱含情意的曲调,可惜无人传递,但愿它随着春风,送到遥远的燕然。忆情郎呵、情郎他迢迢隔在天那边,当年递送秋波的双眼,而今成了流泪的源泉。您若不信妾怀思肝肠欲断,请归来看看明镜前我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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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文曦看到穆小漫的回信,心中悲喜交加,他也想过趁着半夜偷偷爬墙出去看望一下穆小漫,但是又苦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回信里说小漫因思念自己而变的容颜憔悴,雪文曦看到这里甚至有些许的担心。

第二天一大早雪文曦急忙起床,雷泽信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事情一天到晚几乎都不在普二舍,而风承骏呢一天到晚都泡在藏书阁里修学,难得今日也被韩淑敏约了出去。今天可是开放日啊,他想赶着上午把一天的学业修完,然后剩下的时间出去找穆小漫。

不知不觉就快到了正午,雪文曦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望了望外面的日头然后继续埋头写起来:“加油,写完这篇就可以去找小漫了!”想到这里,雪文曦提笔都更有了动力。

“咚咚咚...”一阵敲打门框的声音响起。

“谁啊?请进。”雪文曦依旧没有抬头,仍旧埋头写着他的文章。

“我借口来学堂商议事情,实则却是为了来看看公子,公子不介意吧?若是介意我马上就走。”穆小漫的声音缓缓地响起还带了一丝俏皮。

雪文曦闻声猛地抬头:“小漫,你来了!当然当然不介意。我正打算下午去找你呢。”

雪文曦急忙站起身来,却因为坐的太久,起身时踉跄了一下直直往前扑,穆小漫急忙三步并两步上前抱住雪文曦,这才让他没有跌倒。

穆小漫却不撒手,即便雪文曦已经站的安稳,仍旧抱着他的腰。

“穆姑娘,这是学堂,这样好像不太好?”雪文曦这才注意到穆小漫今日的穿着是黑红相间,冷艳的同时又多了一丝威严在中间,他一动不敢动略带脸红地说道。

穆小漫这才松开:“公子好生健忘,上次大射礼离开席间后你对我做什么了?那可也是在这云上学堂里!还是室外呢。”穆小漫低头绕了绕手中的手帕嘟囔道。

雪文曦尴尬地挠挠头不敢看向穆小漫。

“我给你带了些食物,酒水和一些点心,都是我亲手做的。”穆小漫这才提起带来的食盒得意地晃了晃。

雪文曦揉揉肚子,差不多也饿了。“穆姑娘,待我这篇文章写完,稍等片刻即可。”于是雪文曦又在案前坐下,提笔写起了文章。

穆小漫主动来到旁边帮忙研磨,嘴角开心地合不拢,多想时光就这样静止,她就可以一直看着她的文公子。雪文曦安心做功课的模样更像是话本里才有的那种俊秀无双的小书生,穆小漫不由地想入了神。

“穆姑娘,你怎么傻住了?”雪文曦用手晃晃。

“噢..没什么,公子可写完了?写完了那请文公子快来品尝一下我的手艺如何。”穆小漫装作没事的样子笑了笑说道。

“那我先来品尝一下你的味道如何。”雪文曦抱着穆小漫在房间里吻了好一会才撒开。亲的穆小漫呼吸都急促了变样了才肯停下,他真的是越来越厚脸皮了,害,谁叫穆小漫魅力大。

“院子里凉快,去院子里摆开吃吧。”

“公子这下不怕同窗看见有损风气了吗?”穆小漫打趣地说道。

“今天是开放日,好多人都已经离开学堂了,没关系的,若是看见.....也无妨。”雪文曦在编着理由。他其实就是想让堂生们看见,让韩胜智看见,穆小漫的心里永远只有他雪文曦一人。

所有食物摆放完毕,正欲动筷子之时,风承骏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韩淑敏。

雪文曦放下筷子:“哎?风哥你怎么回来了?要不要坐下一起吃点?韩小姐也一起吧?”他说这话只是客气话。

“那再好不过了,谢彬弟美意,不知道穆姑娘是否介意?”风承骏问了问旁边的穆小漫。

穆小漫当然是不太愿意了!但是她还是一副端庄的模样:“风公子韩小姐请坐,这些都是小漫亲手做的,若是二位不嫌弃就与我和文公子一同吃一点吧。”

“彬弟真有福气,穆姑娘这么贤惠可人,彬弟可要好好珍惜。”风承骏边坐下边说着。

“韩小姐,你也别客气,多吃点啊。”说着就给了韩淑敏夹了点菜。

一旁的穆小漫脸色稍微有点不太好看了,然而雪文曦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许是因为风承骏和韩淑敏的加入破坏了她的二人世界有点不开心,所以连雪文曦不住手地给她夹着菜她都没有露出任何的笑容。

“彬弟对穆姑娘果然情深义重,一往情深啊,我祝二位百年好合!”风承骏举杯庆祝道,说是祝酒,眼神却总看向穆小漫。

雪文曦见状突然联想到上次风哥在铭仁酒馆说今日一定要让穆姑娘喝上酒的事,加上平日里又对韩淑敏不冷不热的,一向不爱凑热闹的他,今日邀请他一同喝酒竟然又是丝毫没有拒绝,莫非风哥也喜欢穆小漫?!

雪文曦脑子里这个想法越来越严重,最终变成了一股浓厚的醋意发作出来:“哎呀风哥待韩小姐也挺好的!我敬你一杯,就敬你对谁都挺好的。”雪文曦眼神还瞥向了穆小漫一眼,说完重重地落下了酒杯!风承骏则是一脸蒙圈,他能感受到雪文曦的不开心,但是却不明白为何。

穆小漫也是丝毫不在状态的样子,风承骏对于雪文曦的一番话感到十分茫然,又看着大家心情好像都不太好的样子,只能悻悻地领着韩淑敏离开:“彬弟,....好像...好像不太欢迎我的样子,那...我们就先走了,二位吃好喝好。”

风承骏作揖转身离开,雪文曦急忙喊道:“哎,风哥风哥,不是这个意思,韩小姐,哎,你们别走啊。”

雪文曦的这句 韩小姐 落在了穆小漫的耳朵里更是让她心情又差了那么几分,她也起身准备离席,行了个礼:“文公子,那我也先走了。”

雪文曦一把扶住穆小漫的胳膊:“小漫,你别走,其实你来我很开心的。”

穆小漫推开了雪文曦的胳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有时候我们确实也应该想一想我们想要的是什么了,文公子,下次有机会再见吧,小漫先告辞了。”

雪文曦急忙跑过去追,拉住了她的衣袖:“小漫,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开心是因为我喜欢韩淑敏?”雪文曦皱皱眉头又小心地问道:“不..不会吧穆姑娘,你难不成以为我是因为风承骏?我...我可不是断袖...断袖之癖。”雪文曦急忙转过身来皱着眉头自己也很嫌弃自己方才说出口的这句话。

穆小漫却在此刻突然笑了:“那...小漫觉得公子是不是断袖真的很难说呢,毕竟你看起来的确很腼腆 ,又好像有很大的醋意,而且你跟那风承骏又亲如兄弟,小漫即便多想了也是正常的,至于韩淑敏....那我就不知道了。”穆小漫低着头嘟囔着。

“韩淑敏,她呀,大大咧咧地哪有我家穆姑娘温婉可人,既然穆姑娘嫌我不够主动,书生气太足,那我便重新改给姑娘看。”雪文曦这哄人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

“你怎么改?你再改也是一幅小书生的模样,我家文公子就这样便是最好的了。”穆小漫终于笑了。明眸皓齿,美艳无双。

不等穆小漫说完,雪文曦便打横把穆小漫抱了起来,大步走向普二舍房内用脚踢上了门。把她抱在怀里坐在榻上:“穆姑娘,我送你一个礼物。”雪文曦轻抚着穆小漫的脸庞说道。

“什么礼物?”穆小漫突然坐了起身,欣喜地望着雪文曦。

雪文曦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个镯子,亲手给穆小漫戴上:“喜欢吗?”

“喜欢呀,公子送的小漫都喜欢。”穆小漫伸着胳膊左看右看甚是高兴的模样。

雪文曦却趁机扶着她的下巴闭眼吻了上去,二人紧紧的拥抱着缠绵着,雪文曦的呼吸声急促:“穆姑娘想必这段时间,甚是思念我。”

穆小漫捶了一下雪文曦的胸口略带责怪的说着:“谁叫文公子都不知道来彩云居看我一眼,小漫每日盼啊盼的,总是盼不到公子来,如今却还要我一介女子先来学堂看你,真是说不过去。”

“夫人说得好,小生知错了。”雪文曦忙作揖给穆小漫道歉。

“什么夫人....不是还未过门吗?”穆小漫有些羞涩的脸红了。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孩子他娘?”雪文曦突然有些调皮的调侃着。说完又把穆小漫搂在胸前温柔地摸了摸头:“还生气吗?”

“不气了,我相信公子。”穆小漫笑的很甜蜜。

“那我们来讨论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为我的夫人....”雪文曦又开始与穆小漫说笑。

“文公子真讨厌....就知道拿我寻开心。”

“我是认真的,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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