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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射礼

漂亮书生:漫天飞雪是真的

听着外面起床的撞钟声,雪文曦不舍得揉着眼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他推了推左边的雷泽信:“师兄!起床了!干嘛呢,你忘了咱俩上次差点被开除的事,快点上课了!”雪文曦一边使劲拽着雷泽信被压在身下的被子。

“师兄,嘿嘿...”雪文曦一阵坏笑。

雷泽信半眯着睁开眼看到雪文曦拿着一瓢水站在他面前:“师弟,别闹了,让我再睡会。”

“哗啦啦....”水直接浇在了雷泽信脸上,连带着张着的嘴里,顿时呛的雷泽信跳起来。

“师弟,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你给我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雷泽信一脸愤怒的从床上跳起来去抓雪文曦。

“风哥,风哥救我! ”雪文曦藏到了风承骏身后,拽着他的衣服探出头望着雷骜。

“你给我让开!”

风承骏一把抓住了雷泽信的胳膊:“彬弟也是为了你好,赶紧洗洗上课去吧。”

雷泽信瞪了一眼风承骏又瞪了一眼雪文曦哼了一声后便甩开了风承骏的手,这才穿衣服去。

“彬弟,别闹了,你可知道学堂大射礼要到了,这几日我们要花功夫努力练习射箭了。”风承骏老父亲一般地语气说道。

“啊?大射礼!我不去我不参加,我拒绝!我连弓都没摸过几次。”雪文曦一听捂着耳朵摇着头到处乱走以示拒绝。

“师弟,这你算是找对了人,我保证两日之内就让你学会射箭,并且百发百中!”雷泽信一脸自信又带着骄傲的口气看了看风承骏。

“我何时找你了?那我也不参加!我不去!”雪文曦气的嘟着嘴往地上盘腿一坐。

“师弟,你就是不去也得去,那个木头,咱俩一起把我师弟拖去。”雷泽信对着风承骏说道。

雪文曦最终被这二人拖着参加了大射礼。

“师弟,像这样拉弓,对..然后手往下拿一点...这样....对,然后你射出去试试。”雷泽信手把手教着雪文曦拉弓射箭。

“嗖....”箭直接脱靶。雪文曦一脸无奈:“师兄,我真不行。”

“没关系的师弟....我们再来。”

大射礼如约而至,可这雷泽信却中途消失,一直不见踪影。故此本来就不被看好的风承骏一队,更是被人家议论纷纷。

学堂外穆小漫一行人早已带好演出要用的衣服和道具来到了学堂门口,却被学堂的管事拦下,告知待大射礼结束之后才方可进入。

“姐姐,怎么办,要不要托人告诉文公子一声?”小洁着急地问道。

“不用了,我们在门外等着吧,只是看不到文公子的表现了,有些可惜。”穆小漫叹了口气。

“姐姐真的是满心都装的是文公子呢。”小洁打趣道。“文公子一定会赢的,姐姐放心。”

穆小漫轻笑点点头。

韩胜智看着对手的惨状一脸嘲讽的表情加上故意的语气惹得尤为让人厌烦:“今天我们赢定了,都听见了吗,谁也不许给我拖后腿!”

首先是风承骏上场,接连几发都是十环,也惹得下面一阵惊呼:“没想到这风承骏还确实有两下子!”

风院长则带头谄媚式的鼓掌:“哎呀,真不愧是风刺史家的公子啊,不错!属实不错!哈哈”

王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风院长,风院长立刻止住了拍马屁的行为。

韩胜智那边也是接连十环,难分高下,终于轮到了雪文曦出场。

王师一脸期待地捋着自己的胡子:“这文彬弓箭水平不知如何?”

风院长立刻插嘴说:“王师,这文彬可是您当日亲自选拔的堂生,一定不会让王师失望哒,哈哈哈哈哈。”

雪文曦迈步上前胸有成竹地拿起了弓箭,拉满弓时又想到了前几日练习雷泽信教他的方法:“只要瞄准靶心,然后享受箭射出去的那一刹那的快感即可。”

雪文曦果断地瞄准靶心放了箭:十环。又拿起一支,无比潇洒地拉满弓然后再次放箭,全都命中十环。

王师开心地大笑:“这文彬果然有两下子啊,不错不错!风院长你觉得如何?”

风院长又拿出了自己看家的巴结本领:“王师选拔的人才真是让我们意外啊!哈哈。”看到了王师略带不快的眼神后,又马上改口:“不意外,不意外,文彬这是意料之中,意料之中。”说完,风院长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险,差点拍错马屁。

最后的结果是,风承骏小组暂时领先。

中场休息的时候,雪文曦与风承骏等人在凉棚里正准备解开胳膊上的护具放松一下。突然穆小漫拿着一把扇子和小洁缓步走了进来。

雪文曦听见同窗说着:“穆姑娘,哎?穆姑娘来了。”他转脸一看,赶紧小跑过去迎接,却因为太着急而差点绊了一跤。穆小漫赶紧伸出手接住了雪文曦的手扶住了他。

“穆姑娘,你怎么来了?”雪文曦掩饰内心的喜悦,平静地问道。

“公子不记得了?不是公子邀请小漫来演出的吗?”穆小漫一脸无辜的望着雪文曦。

“噢,噢...对,我忘了,你来这么早不会很无聊吗?”雪文曦挠了挠头。

“不会呀,我来这么早就是为了一睹公子的风采。不知公子表现的如何?”穆小漫一脸期待的看着雪文曦问道。

“那当然是赢了,把把十环呢,文彬可真厉害。”不待雪文曦回答一边的同窗插嘴道。

“要你多嘴。”旁边的人拍了一下他嫌他话多。

韩胜智见状走过来:“小漫,你来了。”

穆小漫极不情愿地又不失礼节的回了一声“ 嗯。”然后又马上浮现出了一个不一样的笑容对着雪文曦。

“文彬,你才练了几天箭啊,你别得意的太早,今天我们赢定了。”韩胜智似挑衅式的说道。旁边的人也附和着:“就是文彬,你才学了几天的箭啊,想赢我们你再练几年再说吧!哈哈。”

穆小漫听着这么多人看不好她家的文公子,顿时就开口反击道:“这射箭讲究的是天赋,并不是练习的时间,我们家文公子天生聪慧,你们可不要小瞧他哦~”

穆小漫说完这番话后从容的一笑,惹得所有的堂生都不由地看痴了。气的韩胜智在一旁也是有口不敢言。堂生们纷纷都感叹道:“文彬真有福气。”

正在这时,学堂的一位管事先生发现了穆小漫他走过来问道:“你是?....你怎么进来的?”

穆小漫支支吾吾:“我...我...”

“噢...她是我们掌议会邀请过来演出的,此事已经上报过风院长,既然她来早了,不如让她在这里继续看看大射礼如何?”韩胜智边作揖边回答先生替穆小漫解围。

韩胜智根本没想到在他开口的那一刻,穆小漫差点一个白眼没翻出来。不过既然能继续留在这里看文公子比赛,她也不计较这么多了。

“既然是风院长批准了,那就留下吧。”管事先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雨乐暄见状赶紧跑过来凑个热闹:“穆姑娘,既然留下来了,不如来这边坐,韩公子可是为你准备了上等的歇息之地,还有好吃的糕点。”

韩胜智也是一脸期待的希望能得到小漫的回应。

穆小漫抿了下嘴唇又恢复了往日温柔的笑容:“文公子,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说着穆小漫便拉起了雪文曦的胳膊往小树林的方向走。

“哦...好。”文彬也是一脸茫然地跟着穆小漫。

“呦呦呦,去哪儿啊。!文彬?”身后同窗的起哄声不断,雪文曦只得手往后一挥示意他们不要闹了。

韩胜智脸色异常难看,当众被文彬弄得下不了台,这事以后他绝对跟文彬没完。

“文公子,小漫的信你可收到了?”

“信?什么信,我从来没收到过信啊。”雪文曦一脸疑惑地答道。

“我那日与公子一同在酒馆喝醉以后,次日我便给公子写信了啊?”穆小漫也是一脸迷茫。

“哦,可能送信的给送丢了吧,没关系的,如今你人都来了。”雪文曦略带欣喜的说着。

“文公子越来越会说话了。”穆小漫拿着手帕掩面而笑,笑的灿烂极了。

雪文曦反而矜持地背过手去看着穆小漫,怪不得那史书里写到周幽王肯为褒姒一笑掷千金,烽火戏诸侯。看着穆小漫的笑容,雪文曦想着如果可以,就算真的为了心爱之人当一回昏君,留下千古骂名又如何?

雨乐暄看到树林里这美好的一幕望了一眼韩胜智,抱着看戏不嫌事大的态度说:“这文彬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俘获穆小漫的芳心。”

“还能用什么方法啊,不过是臭味相投,真是让人恶心。”林炳申一脸不屑地说道。

“你给我闭嘴!我们下午能不能赢就看你的了,你若是不争气,休怪我不客气!” 气的韩胜智立时就推开了林炳申大步离开了。

到了大射礼下半场的比赛,雷泽信也终于在关键的时刻赶了回来。目前的结果是韩胜智那边略微领先一点,双方队员各分别剩下韩胜智和雪文曦还没有比。

一决胜负的时刻到了,韩胜智和雪文曦最后商量出同时比赛射击移动靶。就在此时,穆小漫突然探着头大声地喊着:“文公子,加油!”雪文曦也转过脸来眯着眼笑着对穆小漫点了点头。惹得韩胜智又是一阵醋意,根本压抑不住内心的嫉妒,许是被内心的怒火占满少了些许的冷静,韩胜智最终还是输了。

“我宣布,风承骏小组最终胜出!” 伴随一声铜锣,裁判先生大声宣布着。

“太好了!”穆小漫忍不住脸上激动的表情。

她急忙跑过来找雪文曦:“文公子,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我要去准备等会的演出了。晚上见。”

“好,穆姑娘小心。”雪文曦看着穆小漫离开的背影,不由地也盼望起了晚上的义演。

月光初上,云上学堂一片热闹景象。堂生们纷纷入座,等待着云州第一美人的登场。

霎时,乐声响起,身着舞衣的美人轻旋着出现,舞步生莲,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叫人沉醉其中。台上穆小漫的目光总是不时地望向台下的雪文曦,雪文曦清楚的感受到了穆小漫的注视,耳根子都快红透了。

王师看见这一幕便笑着问这风院长:“这穆小漫可是对文彬有好感?”

风院长看王师心情不错突然又开始拍上了马屁:“王师可真是慧眼识珠啊,您看上的文彬,可是真了不得,这京城红极一时的话本便是出自他手,不论是官家还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可都是对文彬是仰慕的不得了啊!还是王师您厉害,给我们云上学堂添了个人才啊!”

王师也满意地顺了顺自己的胡子点了点头。

舞毕,穆小漫下台入座,径直来到雪文曦桌旁拿着酒杯敬道:“风公子可否行个方便?”

风承骏识趣地端着酒杯点了点头便离开坐到了对面别的桌上。

“穆姑娘,不用..不用换身衣服吗?”雪文曦想说又不太敢说出口。

“我这身可有什么问题吗?公子?”穆小漫一脸疑惑地问着雪文曦。

“没有,甚好,就是太...太美了。小生不敢看你,况且各位同窗早已移不开眼了,小生不希望...不希望你被这么多人盯着看。”雪文曦略带委屈地语气低着头嘟囔道。

“原来是这样,那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穆小漫心里了然,原来这是吃她的醋了。

过了约有一刻钟,穆小漫回来了。韩胜智光在一边看着二人的互动就嫉妒的不行,酒一杯一杯地往下灌。他摇摇晃晃举着杯来到穆小漫跟前:“小漫,我敬你一杯。”

雪文曦急忙上前把穆小漫护在身后:“学掌喝多了,请自重,小漫的酒我替他喝了。”说完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你算什么东西?我跟小漫喝你凑什么热闹,你闪一边去。”韩胜智醉醺醺地说道,说完了还推了雪文曦一下。

穆小漫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就泼在了韩胜智的脸上:“韩公子也是堂堂云上的堂生,怎么说话如此有违圣贤教诲,望公子自重。”

韩胜智被泼了酒才顿时清醒一点:“小漫,小漫你听我解释。”

穆小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席间。雪文曦急忙去追,拉住了小漫:“小漫,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总是让韩胜智三番五次骚扰你。”

“我没有生气啊文公子,我只是想离开那里,太闷了,闷得我喘不过来气。”穆小漫可爱的笑着对雪文曦说道。

“我来帮你顺顺气。”说着,雪文曦便搂着穆小漫吻了过去,好久才松开。

“公子今晚可是吃了我的醋?”穆小漫笑的云淡风轻地说着。

“确有此事。不过,我不羡慕任何人。”

“为何啊文公子?”

“因为你已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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