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平静

30.

《Unbreakable Pledge》的65场巡演持续了7个月。由于乔迪的控告，Michael的“危险之旅”推迟到了明年的官司成功以后才能发行。

他们的律师承诺绝不会拖到冬天。

在玛莎眼里，Michael新专辑发行时间的延迟算得上一件好事，最好明年再挑一个谁都猜不到的日子，加强专辑的保密策略，这样就能防备某些阿猫阿狗厚脸皮地来碰瓷了……

那天的短暂争辩以后，他们的感情并不至于发生什么质变，除了定时上法庭、拍摄工作以外，Michael其他大部分时候都会带着普林斯去看正在巡演中的玛莎。俩人很有默契地对那件会引起争吵的事避而不谈，而Michael之所以配合得这么好，也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资格指责他的妻子——

即便方式不被他所认可，但她煞费这么多苦心为的也是他而已，并且从现在来看，没有她先前的所有防备，他会直接摔下谷底，根本不可能像目前进展得这么顺利。

他很爱她。她也是同样的。

对于一件不存在对错的事，两个相爱的人何必争论太多呢？

“I Want My Mommy……”普林斯既黏爸爸又黏妈妈，尽管待在Michael的工作室里也能玩得很开心，不过假如要普林斯一整天都见不到玛莎，他会难得哭闹起来，他可不是一个喜欢制造麻烦的孩子，除非他真的很难过——

好吧，反正行程安排放松了，Michael带上普林斯一路跟着玛莎奔赴了有30来个巡演站，中途被小报记者跟拍了无数次并对此大写特写，鉴于内容没有很出格，他们就懒得理会了。

“爸爸，为什么我每次出门都要戴上这个？”普林斯手里拿着自己的蜘蛛侠面罩，忍不住好奇地问。

“唔……因为这既安全又很酷。”他一边温柔地回答，一边弯腰帮普林斯穿上小皮鞋。

穿着小西装的普林斯简直是缩小版的Michael，他们出门还总会穿上父子装，经常引起蹲点粉丝的连连尖叫，因为Michael牵着小普林斯走路的这两个一高一矮背影实在是太可爱。

为了避开狗仔他们绕了很多条路，结果还是被蹲到了，突然出现的记者拿摄像头照着普林斯，保镖差点挡不住那些疯狂的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出于良好的教养，套着超级英雄系列面具的普林斯还乖巧地伸出小短手和狗仔打招呼：

“Hi～”

拿着摄像机一顿怼的狗仔沸腾了，大喊大叫着：“看这里Prince！看这里！”

Michael护着普林斯上车，关车门前还不忘生气地给他们比了个中指——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自然这张清晰拍到他竖中指的照片被各大报纸又胡乱评价一番。

“我真搞不明白……为什么我都乔装成这样还会被发现呢？”巴黎站，她表演结束以后，三人一起吃着晚饭，Michael颇苦恼地说。

“你认真的吗……有些打扮不被认出来才奇怪吧……”她好笑地反驳道。

坐在儿童椅上的普林斯看着兀自说笑的父母，他的心情格外好，开始高兴地动着脚丫，连平常最不喜欢吃的胡萝卜都吃了几口。

“对，好孩子不能挑食。”玛莎鼓励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着赞扬，又不着痕迹地往对面看了一眼，继续对普林斯说：“宝贝你看——有人不是好孩子。”她意有所指地看向Michael，后者猝不及防地停下叉蔬菜的动作。

“爸爸，妈妈说不能挑食。”普林斯敏锐地反应过来玛莎的意思，放下自己的小叉子，刚学会说话不久、单词都有点念得含糊不清，他却义正言辞地对一旁的Michael道，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配上瓷声瓷气的奶音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咳咳。”玛莎佯装咳嗽了几声，暗示Michael要在普林斯面前树立好榜样。

于是迫于“双重压力”，Michael只好勉为其难地吃了几口肉。

玛莎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嘴，暗暗满意地笑了，心想这招还真是好使。

回到酒店直到过了九点钟为普林斯讲完睡前故事，他们才有真正的二人世界，裹着同一条毯子在沙发上看电影。

1991年的圣诞节和1992这个新年都是在异国度过的。不过对于普林斯来说这是一件新鲜事，他无论去什么地方玩都很兴奋。

总算在1月份结束巡演的玛莎，决定给自己休一个短暂的假期，一来是为了方便案子最后的扫尾，二来也想在家陪陪普林斯。他们一家重新搬回梦幻庄园定居。

接下来的好几个月他们频繁地双双出席法庭。Michael和她都是讲究人，所有衣着配件无不经过深思熟虑，昔日出双入对是被大肆奉承为金童玉女，如今却被冷嘲热讽“为吸引注意连打官司都像走红毯”。

今年虚岁已经34岁的Michael由于家族遗传病，肤色已大不如前，红斑狼疮也开始侵蚀他的面部肌肉，玛莎费了很多力气在全球范围内求助过不同的专业医师，她再三斟酌最终才决心聘请一位来自日本的皮肤整形科教授，通过长期严格艰辛的治疗来维持Michael的皮肤健康。

“治这个病和本人心情也有很大的关系，尽量减轻精神负担，保持良好情绪，饮食上要着重均衡，还要保持基本睡眠……”虽说医生叮嘱的看似都是小事，可恰恰是Michael经常性忽略、或是为了工作而牺牲的方面。

休假期间的玛莎督促着他配合治疗，全权负责起他所有饮食起居，她强调说谁都不可以和她抢厨房。

“Martha……你不需要这么累的，我不在乎这个病——我这辈子又不是为了某种肤色而活。”他不想总是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休息。

“肤色自然不重要。我们要的是健康。”她正往蔬菜浓汤里加着适量研磨成酱的鸡肉。

“好吧。可是我觉得我本来也挺健康的了。”他收拾着普林斯的玩具，大言不惭道。

“……你说这话良心真的不会痛吗。我感觉你都成为一个素食主义了，你总是吃这么点东西，Prince吃的都要比你多了！”她毫不留情地吐槽，心里盘算着自己是不是要在下次巡演的时候去一趟中国，据说中餐会让再顽固的减肥者都缴械投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