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明星同人小说 > 梦话连篇
本书标签: 明星同人  乙女向  何尚     

饥饿游戏快乐

梦话连篇

饥饿游戏海密契×你

我坐在那里,眼睛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假装自己没那么紧张,手指甲紧紧掐进椅子上的垫子。

我和那个男孩在去往都城的路上,我们在12区,尽管路程很长,但这辆列车的速度不容我们多耽误片刻。

海米契推门而进,及肩的金色长发遮住他的侧脸,我盯着他,阳光磨过厚重的车窗却一触碰到他的发丝就立刻收手返回,留下的那抹金光像是一朵绽放的花使我目不转睛。

“他喝多了。”我身旁的男孩凑到我耳边低声说。

我点点头,没有作出回复。

海密契摇摇晃晃地抓起一瓶酒,甩开瓶盖就开始对着瓶嘴喝。这车并不晃,正如那个男孩所说,他喝多了。

上帝保佑,他还记得我们就坐在桌子后,等着作为导师的他来开口授予我们生存的技巧。

他大概颠跄了一下,无意间看向了我们。

由此,那汪蔚蓝的眸子跌进了我的眼帘。他的眼里无疑注入了一片如有陈年佳酿般醇厚香甜的海洋,并非海水的腥咸,而是纣王酒池肉林似的沉醉。看得出,他的确像是商纣王样的人,淫乱无度,颓废至极,在酒精的麻痹和性爱的欢乐中虚度光阴苟且偷生,但赋有魅力,足够让窑子里的计时女们对他爱得寻死觅活。

“哇哦,你们就是那个两个幸运儿,当然称之为倒霉蛋也不为过的贡品,是吧?”说着,他仰头又灌了一口酒,“恭喜。”

我和那个男孩紧紧地盯着他,心里到底是失望还是庆幸也分不清,或许是模糊不清,被自己像是浓雾般的心理暗示遮住的绝望也不说定。

我们此刻只是闭口不言,等待着他的下文,或远一点说,等待着死亡。

“不想说说你们在千百人中被选中的感言吗?”海密契眯了眯眼睛,仿佛他在说一件很郑重的事情。

“六十八张抽条,舍我其谁。”我耸了耸肩。

“好姑娘。”海密契把酒瓶充着我抖了抖,像是敬酒一般。

*

我和那男孩要相对于去得比较早,那时秦纳还在来的路上耽误时间。我们就坐在一个包厢里等着他,我,那男孩,还有海密契。

“我们甚至都不会怎样拿枪。”

“接下来四天会有人教你们的。”

这里没有酒,海密契显得十分困倦,躺在沙发上就没有起来。

“为什么现在你不教呢?”我盯着他追问,显然,现在对他失望的不止一个人了,“我们比他们来得都要早,靶场就在旁边,门没锁。”

“你显得比其他年轻人都要心急,姑娘。”他把胳膊搭在眼睛上,几乎发出的所有音节都模糊不清。

“那我们要你有什么用?你像极了一个废物。”我大着胆子说出了我真实所想的。

“除了废物你还能想出什么词?”

“废物点心,窝囊废。”这种词在12区简直随处可见,但在1区或2区却罕见至极。

“词汇量不错。”海密契起了身,一把拽起了我的胳膊向靶场走去,我被迫跟着他快步走着,胳膊被死死嵌在他的手中,掐得生疼。

我不敢抬头看他,低下的视线只能涉及他穿的紧身西服,也是蓝色的,像他的眼睛一样。

那个男孩紧跟在我们身后。

他踹开靶场的门,随手摸起一把枪放到我手里,双手端着我的手,站在我身后,他的双臂紧贴着我的,下巴抵着我的肩膀,金色的发丝蹭过我的耳尖。他的动作很强硬,就是为了我刚刚说的激怒他的话而做的一样。

“端好,姑娘。”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他口中的酒气灌满了我的鼻腔。

我挺了挺背,努力不让自己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

在枪口正对好靶心的一瞬间,他扣下扳机,子弹穿透了靶心。

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我第一次开枪,即使是被别人握着手开的枪。那枚子弹穿透靶心的那一刻,也穿透了时间,直射中了我的那一拍心跳。

他松开了我,顺手把枪也拿走了。

我惊魂未定,痴痴地盯着他,他耸了耸肩,走了出去。

“现在你会拿枪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

等秦纳来了,他也带来了他设计的服装。在他为我换上那件夸张的礼裙时,他看到了我胳膊上的淤青。

“为什么没开始训练就出现伤痕了?”他问。

我只是耸耸肩,像这个伤口的制造者一样,仿佛事不关己。

晚餐时,我们又聚到了一起。海密契像下午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与一同用餐的人谈笑风生,除了我。

“你到现在还有没娶妻呢?”与我一同来的男孩问。

“那可不是,别看我身边没有女人,妻子我可是有的。”海密契切下了一块牛肉,冲着我们——我分不清到底是冲着我还是冲着我身边的男孩——挑了挑眉,“她已经许了我一生的承诺,那就是酒。酒精就是我的妻子。”

“只有在逃避什么事的人才会用酒精去麻痹自己。”我开口插嘴道。

“那看来你没有什么需要逃避的了,甜心?”海密契把那块牛肉送进自己嘴里。

我看着那双蓝眼睛,一言不发。

*

每多训练一个项目,就代表着我们距离饥饿游戏的开始又近了一步。

一共三天的训练时间,我却总是因为止不住地想到那天海密契端着我的手开枪出现失误,好在失败的事情都不大。由此我也释然了些,重点练习射击,每次专注到极致时我总是能感觉到,海密契就在我身边,端着我的手,开枪,正中靶心。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我失眠了。我有家人,有朋友,二十四个人里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起码到六区以前的人都受过训练,而我是来自最边远,最贫困的十二区。我什么也不会,什么也没学会,如果他们比赛挖矿我可能还不是最后一名。

九死一生的这个词最适合的还是十区的人。

还有两天时间,一天训练,一天评分。

在极度悲伤,极度绝望,极度恐惧并且失眠的时候你能做什么?

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出了卧室,但起居室也是一片安静和黑暗。

神使鬼差,我敲开了海密契的卧室门。他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但还没入睡,也没在喝酒。

“我没叫小姐。”他揉着眼睛,看清是我之后说。

“我睡不着。”

“那就去找那男孩。”

“你是听不到他的呼噜声吗?”

“Well,”他把他的卧室门彻底打开,并且自顾自地走向他的床,“进来吧。”

“不过我得提前告诉你,我这没有安眠药,而且我刚才喝了个烂醉,如果我让你帮我暖床你最好听话。”他坐到床边伸了个懒腰,“想和我同床共枕吗,甜心?”

我翻了个白眼,关上门走进去,站到他面前准备赌气把我身上唯一的睡裙脱掉。

“当然,我的导师,谁会不想和你滚上床呢?”

几乎就在我刚刚开始把左边的肩带扯下来时海密契就阻止了我,他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一样站起来扶住了我的手,嘴里发出一串“喔喔喔”惊讶的声音,好像为了配合我而哄骗着让我停下的一样。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你就偏要深更半夜地来烦我。”他抓了抓头发,扶着我坐下,“冰箱里大概还有剩下的酒,也许可以帮助你睡眠,我去帮你拿。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和你的衣服就原封不动地在这等着。”

“我不会喝酒。”

“你会睡觉吗?”他深吸一口气。

“之前会,但现在我几乎失去睡觉的能力了。”我挑了一下眉。

“我来帮你把这种能力找回来。”他扶着我的肩膀把手伸到床头按下了灯的开关,然后他又立刻扯开了自己浴袍的腰带。

“你在做什么?”

“换睡衣,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展示给你。”他从椅子上捡起来那件睡衣,并迅速地把自己的身上的浴袍脱了,“毕竟你连和我上床的心都有了。不过给你一句忠告,性爱在你死亡之前有不错的助兴作用,不过不是在你上战场前,万一你从战场上活着下来了你会后悔死的。”

说完他也就换好了衣服,一把搂着我就躺在床上,甚至绅士地盖上了被子。

我就这么紧贴着他,比那天他教我拿枪还要近,那天我们几乎交换呼吸了。他现在算是在抱着我,而且算是有意地拥抱。我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眼睛。

“别爱上我,姑娘,你快死了,不值得。”

他在开玩笑,但语气十分肯定和严肃。

“那如果我已经爱上了呢?”

“不可能。”

“我爱你。”

“我该怎么回答,我也是?”

“如果我……”

“睡觉!”他打断了我。

紧接着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我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我相信他也是。他一直有意地紧紧搂住了我,我并不自然地靠在他怀里。

“……其实你还是想和我上床吧?”

“……我不和未成年上床。”

“你硬了。”

“我没有,你他妈睡不睡觉!”

“晚安。”

“晚安,姑娘。”

如果我在饥饿游戏里活下来了,你还爱我吗?

*

“你真是杀了一手好价。”这是海密契第一次对我玩笑式地竖起了拇指,也是我第一次在这里笑出了声。

“你这么说好像我是十二区的叛徒一样。”我故作无奈地耸了下肩。

那天正是评分结束,我是最后一个。当我进去时,所有人好像并不知道有十二区一样跟他们彼此的同伴喝酒谈笑,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只是在我自报姓名时看了我一眼——甚至有的人连看都没有看。

理所当然,所有值得一看的节目都在六区之前。

我环顾四周,这里根本没有考试的任何气氛,十分富丽堂皇,甚至在天花板上还有个点着蜡烛的巨大水晶吊灯,墙壁上的花纹遍布每一个角落。

我拿起枪,对着射靶的靶心,子弹在第一次就穿透了靶心。

但楼上,并没有人看到这一幕,他们在谈论刚刚上的菜如何美味,如何反胃。

我瞪着他们足足有半分钟,但没有人看我一眼。

我再次举起枪,对准水晶灯上的一根蜡烛的灯芯。射中在火光中一根马上就要断掉的细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那根蜡烛的灯芯的确该剪了,而且我敢打赌海密契能射中那根线。

我努力对准那根线,专注,直到能感觉到海密契端着我的手,扣下扳机,正中靶心。那根烧黑的细线在空中飘落,所有人都看着我,鸦雀无声,我鞠了一躬,把枪放回原地后便转身离去。

以至于回来后所有人的夸张表情环绕在我身边,包括海密契。

“你很惊讶吗?”我问他。

他靠在沙发背上,端着一杯酒,不置可否地抿了一口酒。

“愿机会永远对你有利,姑娘。”他又将杯酒一饮而尽,“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你的成绩。”

我们坐在沙发前,听着电视里的人播报每一个人的成绩,多数在八分左右,满分十二分。

“十二区,卡琳娜,十一分。”

“饥饿游戏快乐。”海密契凑到我耳边低声我,我看到了那双蓝色的眼睛笑了一下。

*

我被他们的刀割伤了,他们紧追不舍,我跃进水中,捂住伤口,努力不让那暗红色向上涌。

疼,至极的疼。血液止不住地在水中漫延。

但他们最终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浮出水面,河水冷得不可思议,一阵阵刺骨的寒意攻击着我,几乎麻痹的腿上的伤口。

即使上了岸,疼痛也没有因此而止,反而加剧。我捂着那伤口,颠跄着向前走着,脑海里浮现出海密契在列车上第一次见到我们时,他也颠跄的那一下。

我笑了,在痛苦的包围之下。

海密契就在屏幕的那端看着,一瓶酒被他死死地捏在手中。他死死盯着屏幕,身体僵硬地坐在沙发上,足足有五分余钟没有喝过一口酒。

他看着那个女孩跳入水中,鲜血的痕迹随着水波层层荡开,他看着她极其痛苦地上岸,捂着伤口,然后苦涩地笑了一下。

海密契把酒瓶在桌子上打碎,艳色的酒水打湿着昂贵的羊绒桌垫,零星的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手中。他无力地跌坐在桌子腿旁边,仅仅倚靠着红木桌腿才不至于瘫在地上。

他闭上眼睛,丝毫感觉不到来自手掌的疼痛。金色的睫毛掩着那双蔚蓝的眼睛,水花在其中涌动着。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抬起了眼眸,起居室电视荧幕上女孩用银刀割下腿上烂掉的伤口的场景恰恰被他尽收眼底。

他彻底地昏死过去,无论红木桌腿是否在他身后挡着。

她曾来过他昏迷时做的梦中,但他梦到的事情却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他梦见,那晚她在他怀里,他看着她,听着她每一次均匀的呼吸,听着她在梦里呢喃细语。他就一直这样盯着她看,直到他轻轻抬起身子,又悄悄俯下头,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金色的发丝划过她的脸,她皱了皱眉,却没有醒过来。

海密契真怕她醒过来啊,却又盼望她醒过来。他多么想她能知道他的情意,但她即将面临的事饥饿游戏,如果她知道了,她会为再见他一面而拼死一搏吗,还是这会影响她的心绪,导致她的失败?

一切梦境到此为止,医护人员摇醒了海密契,并告诉他,由于他的身体状况,他的所有酒品被暂时没收了。

当晚,海密契彻夜难眠。

*

真是造化弄人,我活到了最后。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我极其英勇或智慧,我依旧狼狈不堪,我只是躲藏着,等待着他们自相残杀。

在我看着那个五区的小子趴在地上,从奄奄一息到几近咽气时,那架黑色的飞行器来了。

第一个破门而出的是海密契。

他紧紧抱住我,从未刮干净的胡茬贴着我的脸,我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回抱住他还是推开他?

他就这样抱着我足足有半分钟没松开,一言不发。我面对着那架飞行器,只想和他们早早离开这里。已经有工作人员站在了门口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和海密契。

一切都像飓风般让人始料不及,施加在我腰间的力量突然牵扯着我跌向另一个方向,几乎就在同一刹那,一把刀刺入我的背后,刀刃全部没入。

是那个五区的小子,他还活着。

海密契慌乱地松开我,立刻被飞行器上其他的士兵拦着再次上了飞行器。

饥饿游戏还没结束,他不能参与任何环节。

来自五区的男孩奇迹般地缓缓站了起来,我站立不住,跌坐在了地上,险些倒下,头部又磕在了飞行器坚硬的外壳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伸手去摸,也已经磕破出血了。而那把刀已经从背后刺穿了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已经有血液顺着我的腹部向下流动。

他向我走过来,手里还握着另一把刀。

“没必要。”我低声说,自胸腔的疼痛让我不得不低声说话,“你可以上去了。”

男孩看了看我,确信了我说的话是真的,走向了飞行器。海密契又冲了出来,看到这般惨状,深吸了一口气。他走到我面前,跪了下来,再次轻轻将我揽在他怀里。

“我从未恨一个人像我恨你这样,我的导师。”我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低声说。

“我也从未爱一个人像我爱你这样。”他低着头,声音里透着止不住地颤抖,“我们可以回家了。”

“你只爱酒……你才不爱我……我要死了……”

一滴炽热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衣服,我猜他哭了,而且刻意不让我发现。

“你最终得爱上一个姑娘,她要让你不再喝酒,不再虚度时光……”我说不下去了,身体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器官愿意支撑我再说一个字,它们痛苦得几乎不再有任何生命迹象,而我居然在谈情说爱。

“我爱你。”

我的视线模糊不清,我只能感觉到不断有滚烫的液体弄湿我的衣服,我多么希望那只是他的眼泪啊。

“我想再看一次你的眼睛……里面好像住了一片海……我喜欢海……”

他稍稍松开了我一些,让我们的视线彼此相对。只可惜,那片海里遍布了红色的血丝。

“饥饿游戏快乐。”

“愿机会永远对你有利。”

我无力地提了提嘴角,说完最后一句话。

海密契横抱着那具尸体回到了飞行器上,五区的男孩也已经在飞行器上咽气。

“我得带她回去。”海密契瞪着那些士兵说。

*

这届饥饿游戏没有胜利者。

*

他带她去看海了,她说她喜欢海,他便将她葬在海里。

他一次又一次在梦里再次邂逅她,但他能陷入睡眠的次数越来越少。酒精能帮助他入眠,他便酒不离手。

评估测试的房间因为她而改变了,不再金碧辉煌,特别是那盏大吊灯不复存在了,他们将那间房间改得朴素并且阴暗。

酒精陪伴着他度过了六年时光,直到第74届饥饿游戏时,有另一个姑娘,她让评估测试的房间又多了一层玻璃防护,并且,她也同样是十一分。

他时常盯着凯妮丝看上好长时间,有一次比德问他看见了什么。

“一个姑娘。”他的蓝眼睛盯着比德,这样回答。

上一章 你是谁 梦话连篇最新章节 下一章 小淘气今天谈恋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