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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夕月

无言歌短篇集

  肆·上帝视角

  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门房里老刘看着最后一拨红卫兵换岗结束,也起来往那盏破破烂烂的煤油灯里添了些灯油。

  其实到了你这把岁数,许多事情也都看开了,这群娃娃不去好好念书,整日整日的守在这破围楼里,跟着这群做过高官的“政治分子”做斗争。

  那些其实都是屁话,也就是糊弄糊弄这些瓜娃子们,里面关着的这些人——他扫了一眼黑魆魆的窗外,怕是都活不久,若是他们哪一日当真得了自由,怕是自己这把老骨头活不久了,自己家极力运动,说要创建新秩序的主子,怕也是活不久了。

  那些高官,有许多他都是在当年跟着主席进驻北京时候瞧见过的,如今,都已经成了这样……

  世事当真不可料啊……自己这把老骨头,怕是也熬不到那些年头了吧……

  “莺莺小姐,莺莺小姐,都是这个点了,您不能进去……”突然,门房的大门被推开了,一双蹬着纯牛皮小皮鞋的脚快步走到你的面前,身上狐狸毛的披肩早已经脏兮兮的分不清原来的样子,一双灵动的眼睛,此时此刻也哭的红肿肿的,白皙的小脸此时更是惨白的没有了人模样……

  她却全然不顾后面跟着的年轻红卫兵的阻挠,只是向你走过来。

  “怎么了,这是……”老刘听见这个声音,也只是叹了口气,最近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每天都有人半夜被拉走,到了城西边的小竹林,“砰”的一枪,最后戎马一生,连个体面的棺材都没有,裹裹就放到了那边的乱坟岗里去了。

  只是没想到,这事情竟然都轮到了他们家大小姐亲自出面了……看来今天的角色,果然不简单。

  “唔……刘爷爷,我今天也是背着我爸偷偷跑出来的还,还遇到了……唔……求求你,你就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吧……”女人看见了老刘,忽然就“噗通”一声的跪下了,又是小声啜泣,又是哭哭啼啼地哭诉,反正这样风华正茂的黄花大闺女哭的梨花带雨的,绕是谁,也得心下松动几分。

  “哎,孩子快起来吧。我……给你想想法子。”其实老刘在他们家当差也是许多年了,这莺莺也是在身边看着一点点长大的,这么乍一哭诉,不由得也是心下一紧,又是连着在心里啐了几声,这有情人成不了的戏码都演了几千年了,还没看厌了啊

  其实按规矩,这个时候是谁都放不进去的,但是门房老刘看着满脸泪痕的莺莺小姐,最后还是没能狠下那个心,一言不发的把三楼那一层的钥匙都塞到了她的手里,吧嗒吧嗒抽着水烟坐到了床头,“去吧,孩子,这个时候换班的孩子多……告个别就出来吧,可别干傻事,他们有电棍和枪,又是年轻力壮,你跑不过他们的。”

  “可是……这不合规矩啊……”身后的红卫兵似乎还想辩解一句,却被老刘狠狠地瞪了一眼。

  其实老刘心里也知道,这事儿要是真怪罪下来,自己怕也是没了多少的活头,可是他这一辈子都是一个人,真的是把她当做亲孙女来看,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忽然就想起了那年和他相好的姑娘,真的是哭红着眼睛送他进了部队,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她却早已经被她爹娘强制着嫁了人。

  可是,即使是自私,他还是不想孩子走自己的老路啊……

  “谢谢……刘爷爷……”她起身摸摸泪,攥紧了钥匙,开门的时候又补了一句,“真的,谢谢啊……”

  “这丫头……谢什么。”目送着那几个小伙子带走了她,老爷子在床头磕了磕自己的水烟,半睡半醒间又梦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

  他其实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见她了呐,如果她在这里,看到他这么做,也一定会很欣慰的吧。

  这是老刘在入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

  且说这边这群小伙子领着头走在她的前面,一路上试探的话不断,她总是半晌才犹犹豫豫地抬起头环顾一下四周,那怯生生的模样,的确是惹人怜惜。

  “咱们这里,真的是客家的围楼吗?”

  “那是自然,咱们这里一块木头一个钉子都是我们老板打云南那里拆分好了运过来的……”

  那人话未说完,就被什么东西擦着鼻尖打中了身后的墙。

  众人纷纷回过头去,只见正东方向的墙上,正倚着两个穿着白衫的人,月光明净,白衣飘飘,再加上武侠小说一样的暗器手法,身边似乎还散落着亮晶晶的些许东西,这一切都一切,倒真的是教人心头一紧。

  那边的两人似乎还在谈笑——

  “小哥,你说这院子这么大……他们从正西追到这里来,得是多久啊?”

  “……看看不就知道了。”

  众人这才是恍然大悟心说这一晚上还真是不太平,安排了两个腿脚不利索的看好了这莺莺小姐,剩下的也直线的跑去追那两个白衫男人。

  “……你们俩不去吗?”一直站在那边一语不发的莺莺小姐慢条斯理的把那脏兮兮的披肩随手扔到了地上,刚刚精准无比钉到了墙上的刀也被她取了下来。

  当然了,如果吴邪旧时的余部在这里,一定会认得这把钉在墙上的刀就是吴邪平日里用惯了的大白狗腿,据说就是靠着这一把刀,把整个部跟鬼子打的刺刀战那从来都是嗷嗷叫唤。

  别问为啥老张不把他的黑金古刀扔过来……他拔不出来不说,要是真带着那个玩意儿,估计解雨臣都走不到三楼去。

  “莺莺小姐……我们俩要保护您的安全……”两人正觉得有些不妙,手里的警棍刚刚拿出来,就被面前似笑非笑地少女……

  “莺莺小姐?少女?呵,老子真是给了你们脸了。”解雨臣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胭脂,真是没治,这女人的身段他可以用这缩骨功来模仿,可是这长相……只能是靠厚厚都粉底去掩盖了。

  娘的,这些鹅蛋粉用的自己都心痛,真是,这女的这身衣服真是紧,动作还真得快点了,毕竟小邪那里不一定能支持多久……

  啊,你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吴邪和张起灵会出现在这里?被绑架了的莺莺小姐又怎么会是我们的花儿爷,东墙和西墙又怎么会离得这么远……

  我们不妨把时间往前倒那么一点……

  【四小时前,饭桌上】

  “喏,没错,这个房子比较特殊,据说是他们家人发家之后特地打云南一块木头,一个钉子运过来的,是不折不扣的“围楼”整个都是个环形,如今改成了关押这些政治分子的地方,中间的空地平时供他们放风和休息。”胖子摊开一份图纸,指着上面环形的涉及,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我记得这东西的确是南方客家那里修的多一些,不过这种带弧形的房子都有一个毛病,为了平衡,它必须得一面大,一面小,虽说基本上就是那么几毫米的差别,咱们实际住着,是察觉不到……可是一般一头大一头小的东西就只有……”吴邪也摸着下巴琢磨着,最后的话却故意吊着半句不说。

  “棺材,只有棺材才会一头大,一头小。”解雨臣用那葱管儿似得一双手比划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看着这围楼里面没有建筑物的结构,你们能想到什么啊?”

  “……吊索。”一直沉默着的张起灵抬起了眼睛,顺着他的手比划了一下,把在三层的最西面和在一楼的东墙连在了一起,“只要够牢固,绝对可以声东击西。”

  “对啊,以小哥的身手,如果只是三楼的话,在黑暗里套中一个牢固的钉子也完全行得通诶。”吴邪顺着他们的那条线比划过去,“然后他们追到一半看着我们下去了,你再趁乱混进去……”

  “大可不必,”解雨臣珉了一口面前的茶,“小邪,咱车里头可还睡着一姑娘呢……巧了,她爹就是修这围楼的人……”他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这种表情做什么?我要不是要假借她的身份,好端端的绑架她做什么。”

  “……我以为你的计划叫她听去了。”张起灵说。

  “……我以为她手上拿着不得了的线索。”吴邪说。

  “……我以为你看上人家姑娘,把黑爷救出来就一刀两断,娶这姑娘了。”胖子说。

  “滚!”

  “好啦好啦,花姑娘你别恼啊,你看,这你得先想法子拿到关着黑爷的那扇门的钥匙,然后往前走三个房间,那里有一个被水泥封死的排水系统,只是里面似乎比较狭窄,不知道你和黑爷打算怎么安排了……”说到这,胖子有些暧昧地笑了笑……

  “啧,胖子你就没正经的……这么算下来,从进去到出来,我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既然能够在这皇城根底下建这么个玩意,抓到咱们自然也是易如反掌的……”解雨臣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摸出来几张火车票——

  “怎么着,咱哥儿几个这就成了通缉犯啦?”胖子皱皱眉,倒不是别的,云彩还在京城里面,他主要是挂念着她。

  “放心吧,家属我都安顿好了,这是晚上10:30开往四川的火车票,只要到了点,无论我们出没出来,你们一定要走——”他顿了顿,笑着说,“万一要是我们真出不来,还等着你们的二次营救呐。”

  “哎?得嘞~今儿个晚上那可就是有意思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这不就是什么调虎离山吗……”胖子咂摸咂摸嘴,心说这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鬼,幸亏自己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啧啧,这叫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囊中探物,易如反掌啊。”

  “……小花你这一言不合就唱戏的毛病还没好啊……就不怕人家真还没等你救出来黑爷,就把你抓过去住牛棚,挨批斗啊。”

  ……打住,唱戏这个梗我们先忽略不要搭理它,我们且看现在上到了三楼的解雨臣——

  因为怕被发现,连个油灯都是没有的,他也只能是摸着黑的在楼里走,因为是一个圆形的建筑,所以有一大部分建筑,月光是照不到的。

  所以在这个地方突然遇到袭击,解雨臣也是没有料到的。

  那在黑暗中的人二话没说,直接就是上来招呼着,他皱皱眉,闪身躲了一下,用那大白狗腿一下子就抵住了那人的喉咙,朦朦胧胧的月光一闪而过,照亮了彼此的脸——

  “花儿爷……”那人看了他,的确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又是推推墨镜,一脸玩味地笑,“我就说嘛,我们家花儿果然放不下我~”

  “……”解雨臣沉默了一下,扬手就把那串钥匙丢到了他的脸上,“娘的,你要是自己能出来,老子哭哭啼啼半天给你要个什么劲儿的钥匙啊!”

  黑瞎子“……”

  所以说鞋底平时藏着一把小刀怪他咯?人家搜身搜的不仔细怪他咯?晚上闲的没事搓一搓锁怪他咯?

  “一,二,三……”解雨臣皱着眉,自顾自的往前走数着牢房,一点都没有搭理他的架势,也不管里面关着的究竟是谁,拿着那钥匙直接就开了门。

  “呦,老李,你也在这啊。”黑瞎子看见椅子上坐着的老头,还过去笑了笑打个招呼,“我媳妇来救我了,待会你也赶紧跑啊。”

  那老头也是一乐,心说你们都能搞得出这么大乱子来,还关心我跑不跑啊?

  “我说黑爷,你有闲心在我这,跟我这半截身子都进了黄土的老爷子废话,你不帮着那边那位去敲打敲打?”其实老头心里自然是清楚的,那水泥地下面绝对是一个出口,就算是封死了,到了晚上凉风也是呼呼的,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安排他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糟老头子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根本敲不开那些水泥——而这些小伙子可就不一样了。

  “诶,花儿爷,您还真让我打这下去啊……”于是他很自然地接过吴邪地大白狗腿,只敲了一下,那水泥就全部裂开了。

  解雨臣“……”好尴尬啊,这样显得自己好弱啊……

  黑瞎子“……”好尴尬啊,本来还打算跟自己媳妇温存一下啥的呢……

  “我说花儿,你们可是快着点,我和小哥这边可是顶不住啦~”对面的二楼传来了自家发小中气十足的声音——解雨臣揉揉额角,所以这个世界最后的正常人就只有他一个了吗……

  “你从这里下去……没时间了,我会有另外的通道下去,出来了就直接往东走,在巷子口,胖子在车里等着你们。”解雨臣把差不多完全锈蚀了的铁盖取了下来,转身对身后的人说……

  “唔……”猝不及防被吻住的感觉,说实话,并不舒服,解雨臣皱皱眉,一把推开了他,冰凉的墨镜硌得自己怪难受……

  “明白啦~花儿爷……”那人半眯着眼睛看了你一眼,“我等你出来。”

  “啧,花言巧语,快给爷进去吧,一会儿还等着你把爷给伺候舒服了呢。”他推了他一下,才看着那人十分灵巧的消失在黑魆魆的通道中。

  他一语不发地合上了锈蚀的铁门,身后的老头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说,“你根本就出不去了吧,这锁骨之术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路数,这样狭窄和高强度的通道,你的身体就根本吃不消了吧。”

  其实这一切解雨臣在打开甬道口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什么呢,李老爷子,我可是莺莺啊,被绑到这里,怎么会这样呢?”他笑着回了头,掐尖了女声,乜斜着眼,倒是更显得是媚眼如丝……

  “随你吧,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也熬不了多久了,这些过去的战友,能救多少,救多少吧。”老头颤巍巍的捡起了刚刚解雨臣丢在地上的钥匙,开始一间一间地打开了牢房……

  “啧,真是一个比一个死心眼啊……”解雨臣喃喃自语了一句,把身上的旗袍直接撕下来一块,待会还得绑住自己,做出被绑架的样子,真是麻烦啊……

  花开两头,咱们各表一枝,再看看咱们小三爷这边——

  “娘的,堵住他们了。”三楼的正西面,吴邪他们停止了逃跑,只是在月光下半倚着栏杆。

  “……喔?堵住我们啦?”吴邪笑眯眯的样子,其实真的没法教人联想到他也曾经是黄埔出来的王牌主力军,真的只是像一个十分温柔的邻家哥哥。

  “我们在青纱帐里跟着鬼子围追堵截的时候,你们还撒尿和泥呐……”吴邪偏偏头,扬了扬人畜无害的脸,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句 这小哥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啊,只要一下,这算不上是细的钢索就被牢牢地套在了刚刚他们钉在西墙上的登山钉上——

  “还有——”吴邪一个箭步,直接就冲着面前那个拿枪指着他的小伙子手踢了过去,在众人的错愕中,手枪径直落在了他的手里。

  利落的检查保险,标准的瞄准站姿,似乎还是那个一切理论都是满分的黄埔学员。

  “——手枪,是这么使的~”吴邪打了个哨子,随后就是往后一跃,怀里早就准备好的摩擦垫落在了钢索上。

  就在众人的目光下,顺利的到达了对面——也就是他们刚刚登场的东墙上。

  众人“……”

  当然了,刚刚都是吴邪脑内自动美化过的,事实上真相,是这样的——

  “卧槽卧槽卧槽,小哥这玩意烫手啊啊啊啊啊,卧槽我要飞出去了,卧槽——”

  “诶?小哥,你接住我了啊。”

  “……嗯。”

  “……嗯,那咱们也找胖子去吧。”

  众人“……”

  你们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吗???

  “啊……对了。”他在翻墙跃下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着看了楼上的那群小伙子一眼,“你确定,不去看看你们的莺莺姑娘?她刚刚可是站在我们对面的喔。”

  众人“……所以他们闹这么一通就是为了绑架莺莺小姐咯?”

  “……卧槽卧槽卧槽,还不快去找啊啊啊啊啊。”

  听说,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喊出的名字,往往就是那个他打心眼里,最最信任的人的名字——

  ——所以卧槽究竟是谁啊?

  ……

  待人一层层的寻遍了整个围楼,才发现那小脸煞白的“莺莺”小姐被绑在了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不知什么布条,此刻正泪眼婆娑的呜咽着。

  这美人哭的是梨花带雨,空落落的屋子里,之前关着的人究竟去了哪儿,谁也不好亲自问,只是张罗着给这“莺莺”小姐的爹打了电话。

  这晚上的一通乱子闹得是鸡飞狗跳,几乎整个三楼的人都趁乱跑了,只剩下最后一个老头,还颤巍巍地拿着钥匙要开那最后一扇门。

  那些红卫兵虽说是胆子大,可是到底还是群孩子,这晚上人这么多,还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搁谁谁都是慌了神,现在唯一还能冷静着主事儿的,居然也就是那个门房的老刘。

  他张罗着大家先回自己的岗位,看有没有藏着的“政治分子”,最后由莺莺她爹来了,统一处理。

  这样一来,大家也算是有了主心骨,骚动这才慢慢平息下来——当然,除了门房里。

  “喏,孩子,喝口水吧。”老刘往水烧里舀了点水,给“莺莺”小姐倒上。

  “……唔,谢谢,谢谢刘爷爷。”其实此时此刻门房里只有两个人,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杀掉这个看门的老头然后出去的时候,老刘,却先开口了——

  “我说孩子,其实你不是莺莺吧?”老头也没有看他,自顾自地磕得着水烟。

  “爷爷,你,你说什么呢……”

  “……莺莺是我看着长大的,穿多大的鞋我能不清楚?”老刘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水烟直接指了指解雨臣穿着的小皮鞋。

  解雨臣的脸色稍变,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了,缩骨术唯一的弊病,就是无法修改脚的尺码,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因为这个破绽而被人识破……

  但是的确,现在唯一的脱身机会就是在真莺莺她爹来之前,趁乱溜走……

  只是没想到,因着这一双鞋,自己这盘自以为毫无破绽的棋局,却是落得个满盘皆输。

  老刘也不说话,只是慢慢打开了后门,“孩子,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那个焦急和不舍的眼神,我却是知道的,你走吧,人救出来了就好……”

  他犹豫了一下,从这里出去,不一定会面对什么,可能是康庄大路,也可能是真莺莺她爹埋伏下的人马……

  这门房的话,当真可信吗?

  “走吧,记得回头把我们真莺莺送回来就好。”老刘打开门也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坐下,抽那水烟去了。

  解雨臣咬了咬牙,如今这形式,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根本就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于是转身,用男声道了一声“谢谢。”

  便闪身进了黑暗,只是,他没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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