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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情愫

永恒线

这第一场游戏对弗雷迪·莱利而言,十分顺利 。毕竟这神圣的最佳演绎是属于他的,而这一万两千的积分呢,也够他买些贵重的服饰和随身物品了,想想看,全身闪闪发光,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无论是谁,都是向往憧憬的吧?

但是,其他游戏参加者出来后,却是一副想揍人的阴沉表情 。

哦,原来是这样呢。

莱利先生全程在一旁看戏划水,闲来无事翻箱炸机找找存在感,循环式逛大街差点儿把贝坦菲尔小姐气晕了,最后还是坎贝尔先生找来了些遗产机补了回来,要不然谁会知道这局的节奏会被他带到了哪个偏远小山村去……哼,结果谁会知道呢,其他人忙个半死不活,最后的最佳演绎会是这败家玩意儿。

最终三人不欢而散,而弗雷迪·莱利却准备吃些小点心填填可怜的胃。毕竟成功的比赛再配上让肚子吃起来丝毫没负担的巧克力甜点,才是完美无缺的,更何况,苦中带有甜的滋味,这正是他所喜爱的。

“莱利先生。”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回首望去,一抹栗色映入眼帘。哦,又是那个话唠精,每次坏我好心情的人都是他,啧,烦人的家伙。

“为什么大家都一股丧气,这局比赛难道是输了?”卢卡·巴尔萨老远就看见弗雷迪·莱利独自坐在这,原来是在独享美食啊。他直勾勾的盯着一盘子的甜点,然后朝弗雷迪·莱利悠悠一笑,大爪子下去,饼干便下肚了,最后舔舔嘴角,吃下残留的饼干渣,啧啧,就连饼干渣渣都不留给弗雷迪·莱利,不过卢卡·巴尔萨这一脸享受之态,活脱脱被弗雷迪·莱利理解为因电击而精神失常,只要堵墙角揍一顿即可。

“莱利先生这一场比赛到底怎么样?”他嚼着满嘴的饼干,有些急不可待地问道,其中不乏一点儿唾沫星子飞到弗雷迪·莱利的脸上,它还混着黑灰色的饼干粉末。卢卡·巴尔萨也只好歉意冲他赔笑:“抱歉抱歉。”

而对方则是蹙起眉头,抹了一把脸,干巴巴的瞅着光盘,将它推到卢卡·巴尔萨面前,还有些不耐烦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赢了。”他又昂起头,用鼻子瞪着卢卡·巴尔萨,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盘子归你,我先走了。”接着立即起身,做出一幅准备离开的姿态,但身旁的人却一把抓住自己的袖子:“等一下,莱利先生 。”

弗雷迪·莱利是停下了刚准备迈出的左脚 ,但一瞅见卢卡·巴尔萨居然用刚抓过一把饼干的脏手反过来扯自己的昂贵新衣。

这简直令人不可忍受!

于是乎,便将被扯着的那只手猛地往反方向一拽,结果连人带衣的被拉了过来,路过准备一块儿去讨论救人计划的空佣前三人看到了卢卡·巴尔萨摇晃着脚步往弗雷迪·莱利身上压,而后者又重心不稳,结果二人有那么一两秒是像被502胶水黏住了似的抱在一块儿,还弱智般一块儿跌坐在地上,像玩叠罗汉一样的一个压着一个,不过场面没那么壮观,可气氛倒是有几分微妙。

咳咳,微妙可不是那种即将碰撞出初恋的火花的微妙,而是像有股火药燃遍了周围的所有以及即将迸发出来的弗雷迪·莱利的怒气……它,一触即发。

因为在二人即将进行前所未有的激情接触时,某个不安分的坏家伙翻了个身,让可怜的莱利先生与奇怪的东西擦肩而过 ,一头埋进湿泥土里,满嘴的泥巴与灰尘,身上脏兮兮得像个扫烟囱的工人 。

“噗——”

一声听起来实在忍不住的笑声,像极了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般,噗呲噗呲发出声来(虽然从没有听过有人会这样傻笑的),而这声音的来源正是路过的三个路人甲乙丙——空佣前中的一位。

卢卡·巴尔萨扭过头去,而弗雷迪·莱利立即推开压在自己胸膛上的卢卡·巴尔萨,缓缓站起来后,出人意料的没有怒视没礼貌的三个人也没有朝这三个野蛮人厚起脸皮地话语中带根鱼刺。

而是完全崩人设地垂下眼帘,默不作声,邋遢得像从粪坑内捡出来的外衣完全看不出是花了重金买来的,那双天青色的眸子,在下垂的碎发遮挡间忽隐忽现,此刻更似一潭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沼泽。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呃,除了那微微泛红的耳尖以及也许是因为恼羞成怒而不住发颤的双肩。

约莫半分钟,他似小跑地快速离开死寂般的现场,而另一个可怜的小泥人儿却眼睁睁看着同伙溜走,又看一看把美好的询问环节彻底搅黄了的三个人。

不过这三个家伙是一起约好了的吗?只要我们不尴尬,尴尬的永远是别人。

卢卡·巴尔萨正吹着悠扬的口哨,准备无视来者,若无其事的逃离现场之时,就被三人中唯一的女人叫住,那声音有力地‘威慑’住了他:“您就是卢卡·巴尔萨先生吧?”

“啊?”有些愣愣地看向对方,点头回答,“是的。”

“您也许会需要一件干净的衣服”她移开视线,又直勾勾地盯着弗雷迪·莱利远去的背影,不大自然地撇了撇嘴,“弗雷迪·莱利。那个有些阴阳怪气的律师怎么会在这儿……”

话语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词,已逐渐越发越小声,气氛已经有些僵持了,奈布·萨贝达干咳几声,这种万能缓解气氛的方式,他早就在成为救人小队中的和事佬大菩萨后用过N遍了,自然是咳声清脆,手法熟练。

“呃——我们还有急事,先走了。”

啧啧啧,多么无懈可击的借口,若是再搭配上卢卡·巴尔萨的闲来无事悠悠笑,那这件无比尴尬的事铁定能忽悠过去的,它只是时间的问题。

“哈,哈,哈……”此话一出,卢卡·巴尔萨的面部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的僵硬,“那么——回见,各位。”

话音刚落,待到这三个不约而来的麻烦人走后,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说实话,刚才这也太尴尬了,毕竟一不留神把他的饼干吃完,还把莱利先生的新衣服弄脏了,待会儿就去道个歉吧,顺便问问特雷西,总感觉大家最近有些疑神疑鬼的,上次本来想去找亚当斯小姐,结果听路过准备去买一些新酒杯的看起来有些面生的女士说,海伦娜·亚当斯现在除了用餐及游戏内基本都不怎么出门了,大部分的时间都把自己锁在房间内,不知道她又在研究些什么问题……

思考到一半,自己的意识却出乎意料的逐渐模糊,猛的掐了掐手臂,但眼皮还是一沉,最终不省人事了。

半晌,他又被一阵清脆的咳嗽声吵醒,用手臂撑起沉重的脑袋,在灯光之下,视线重新清晰了起来,环顾四周。这标配的木质大长桌,翘起来嘎吱作响爽歪歪的木椅,在那代替窗帘的酒红色幕布笼罩之下,厚实的玻璃正映着木桌前的那抹猩红。哦,差点忘了还有头顶那盏发着昏光的老旧吊灯。

这不就是备战厅吗?

别过头去,身旁的是雇佣兵,手臂上的护腕早已被擦得光亮。他额头上的划痕仍没消掉,所以只好把那熟悉的兜帽拉得更下面,沉默无声地等待游戏开始。

下一位是……莱利先生!这机缘简直巧得不能再巧,刚买的新衣换成了普通的衣服,那闪闪发亮的特效也不见踪影,看起来跟平常一模一样,不过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头也不抬,垂下眼帘,就这么靠着椅子,而且手中的地图被他不停摆弄,翻来覆去,用那随身携带的笔在上面圈圈画画,涂涂改改。

这种情况就先算了吧,改天再去叙叙旧。

最后一位由于最近过少的交流沟通,让卢卡·巴尔萨差点忘记了其名。

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头令他熟悉的象牙白发色,莫名勾起了某种心绪。本该自然地和对方互动,但不知是心理作用,左手本能地停滞在那头白发之上,恍惚间,竟不知从何下手。

他感觉能隐约听到自己胸腔之中那颗心跳动的韵律,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缓缓缩回一时鲁莽的手,撩过额前的碎发,若无其事。

“要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卢卡·巴尔萨别过头,视线刚好对上几天不见就又比自己高了几些的……铲子?原来是安德鲁·克雷斯啊。

也许由于光线不足的原因,那双酒红色的眸子比以往显得色更深。心思也更重。

就像所谓深渊,无声的掩埋任何情绪。

桌面即将燃烧殆尽的烛,发出昏黄的光,暖色在这张脸上悄然晕染开。总算注意到了惊心的十字形伤痕深深地刻印在那无血色的白皮肤。

原来,这就是,病态的美吗?

片刻,他才僵硬地端正了坐姿,昔日老友般的对话句式,在此刻,本该背诵似的脱口而出,但现在却像卡在喉咙里的痰一样,说不出话。

因为过度紧张而忘了问候句式吗?

不可能,自己上半辈子基本都是在演讲台和工作室内度过。而且,站在人如山海和璀璨灯光的照耀之上的演讲台中心把如山般的复杂公式滚瓜烂熟地背诵下来,这种事情他已经经历过无数遍了,绝不至于在只有四个人的长桌上一时语塞……

更何况,那些简单的短句不都在过来庄园的路上,大脑受损的情况下勉强记住了,并且一一在图纸上例举注释,铭记在心,还和别人讲过了吗?怎么会……明明他已经背过了啊。

突如其来的玻璃支离破碎的声音似乎要划破脆弱的耳膜,其中似乎还夹杂着磁性男音的悠闲哼唱声终于打破了僵局。

游戏开始了。

但,我本该享受这短暂的时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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