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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兆头

永恒线

卢卡·巴尔萨他其实早就已经在这就餐之前规范好了自己早上所要做的所有事情路线:先是准时起个床,洗漱完毕之后,在前往餐厅的同时,顺便到花园遛个弯儿,享受一下宁静的清晨之美,时间充足的话也可以坐在花园的长椅上,静静地沐浴在暖阳中,想象一下那扑鼻而来的香味,还有那诱人的美食,最后再悠哉游哉地前往餐厅就位,如果不用参加游戏的话,就可以再回卧室,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睡一睡回笼觉。偶尔也可以到楼下散散步,和一两个人随便聊聊天,过一会儿也能看看自己所谓的“”逃命装置”,整理一下仪器。瞧瞧,一个早上的事情就这样被卢卡·巴尔萨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但是,好像上天决定要与自己对着干,先是早晨被特雷西的友好闹钟叫醒,在花园遛弯儿起雾,而且美食还没想象出来,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监管者一路追赶到了餐厅,而自己还没吃上几口食物就被弗雷迪·莱利的强硬搭讪法被迫停止了手上的吃饭动作,被拖了好几十分钟,自己整整一个早上的节奏就完全被他给带偏了,结果现在他又给自己整出了一个安德鲁·克雷斯出来,而卢卡·巴尔萨也只好替弗雷迪·莱利收拾这块烂摊子了。

但这地步还不是最糟糕的,当卢卡·巴尔萨明白了自己和安德鲁·克雷斯这位话题终结者聊不了天后便立即埋头咬下一大块厚煎饼,吧唧下肚后,又快速地吃上几口培根,看面前的盘子只剩下少许的果酱渍后才放下刀叉,宣告光盘行动已结束,虽然,后花园起雾去不了,但仍然阻挡不住他的那份好心情,取了几张擦嘴的纸巾后愉快地拍拍手,小脑瓜子准备灵活地规范好自己要走的路线:卧室肯定去不得了,毕竟那里的雾是比花园还要浓的,那片树林间?去了那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出来!而现在除了安德鲁其他人都是不知所踪,与其处在这尴尬氛围之中,不如就在餐厅附近随便走一走吧。

而一直端坐在卢卡·巴尔萨身旁的安德鲁·克雷斯正好也咽下了最后一口全麦面包,将早已冷却了的牛奶一饮而尽后便麻利地收拾好了自己的餐具,可他此时并没有走,而是选择继续坐在椅子上,休息一小会儿。

下一刻,准备走出餐厅的卢卡·巴尔萨却被天边突如其来的一声雷鸣吓了个机灵,双肩微耸起来,面部神情显而易见地变得紧张了,在餐厅里面的也只有他和安德鲁·克雷斯,所以那一瞬间,他的脚步以及所有动作就都向安德鲁那儿偏移了些。

而一场大雨也紧随其后,雨水从天边狂泻而下,彻彻底底地将整个庄园淋透了个遍,同时也浇灭了卢卡·巴尔萨最后一丝快乐火苗。

他直接从原地大步地走回位置上,呆呆地坐了几秒后,干脆直接趴在桌子上,昔日挺立的棕色呆毛此时却提不起一点精神,像是颓废般的一整根都不好了。

今天早上怎么可以就这样度过,黏糊糊又湿哒哒的环境真叫人难受,卢卡·巴尔萨整整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给破坏了,但是在他身旁的安德鲁·克雷斯先是朝远处的朦胧建筑物瞟了一眼,静坐着聆听那屋外的雨声,风中夹杂着一些新鲜而又湿润的泥土的芳香气息,以及,在这个安静的地方,还有一股淡淡的,朦朦胧胧且带有点捉摸不透的情感,正在悄悄地酝酿。

安德鲁·克雷斯,他看起来今日份的心情倒是挺不错的嘛,还正好与卢卡·贝尔萨此时此刻的状态相反呢。

良久,雨帘已似天边并不密密斜织着的绸缎,而卢卡巴尔萨心中也重重呼出了一口气,因为雨势减小了,再过一会儿,他也可以走了。

这时候的雨水却又是轻而细的,它是细到听不见一丝声响的那种,而安德鲁·克雷斯只感受的到那一习习冰凉中带有湿润气息的风,还有身旁那不安分的卢卡·巴尔萨时不时碰碰自己的手臂,虽然隔了一层厚厚的布料,但仍无法阻挡指尖触碰肢体那一瞬间的温热感,这或多或少地弹拨了安德鲁·克雷斯的心弦。

(男人,你这是在玩儿火.)

安德鲁·克雷斯,他现在有些后悔喝了一大杯干红葡萄酒,那不明的情愫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脑子又如浆糊般混乱不清,身体只能像被钉子钉在椅子上似的不得动弹。生怕自己突然一时冲动,站起身来,对某个运气糟糕透顶的小家伙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卢卡·巴尔萨他也察觉到了安德鲁·克雷斯今天早上不太对劲,便微微弯着脑袋,用眼角的余光查看对方的状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安德鲁·克雷斯双手正抵着额头,那长直白发很好的遮住了迷离的醉眼。口中呼出的气味是一股诱人的醇香,在这周围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几秒后,安德鲁·克雷斯正要抬眼揉揉太阳穴以使自己保持清醒些时,无意对上卢卡·巴尔萨那双银灰色的眼瞳。双眼中隐隐约约地映着自己此时此刻的面容。

“呃……!”

一声惊呼后,安德鲁·克雷斯立即站起,卢卡·巴尔萨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自己的小椅子上。似乎二者之间一下子就隔了一层看不见又摸不着的奇怪的屏障。

卢卡·巴尔萨坐在椅子上,呆愣愣地看着对方。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安德鲁·克雷斯便不管外面是下雨还是刮风,就头也不回地以最快速度掉头走人,准备留下卢卡·巴尔萨在餐厅内独自阿呆。

但准确的来说,他并不是在阿呆,而是在思考那所谓重要的“人生哲理”。

“安德鲁·克雷斯这一大早的发什么病了,是最近遇到了烦心事,过来喝喝酒,解解闷的吗?那他又为什么会突然脸红?原来你喝酒会脸红而不是头晕眼花也似身处云里雾中的吗?”

话音刚刚落下,却没有任何回应。

卢卡·巴尔萨又放眼看向半敞开着的门外,看向安德鲁·克雷斯走去的方向。

屋外已经没有雨,雾也散去了,但存在的却是凌冽刺骨的风。他隐约听见了不远处的几只乌鸦正在低吟,然后开始享受那一大块要滴出血来的肉。而不远处的人影正是安德鲁·克雷斯,在卢卡·巴尔萨的眼中,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接着逐渐成为一个黑点,最终走出了视野之外。

他又像回到了当初在监狱,在狭窄而又阴暗的牢房内,被路过的狱警,被同样是低贱身份的狱友们吐槽为像疯子似的在自言自语一样。但,不同的是这里有灼烧眼膜的光与老旧死板的规矩,以及一些没有了灵魂的躯体……

不过,获得了自由之身也总比这半辈子都得禁锢在监狱内等死可好多了。

难道不是吗?

他起身,走出餐厅,接着漫无目的地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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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冽的寒风,伴随着终日盘旋于干枯老树的孤鸦的长鸣,在安静得像凝固了的空气中无声划过,数不胜数且令人眼花缭乱的小房间,有着岁月痕迹且布上一层厚灰的雕像以及那有节奏的舒缓的脚步声都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内回荡。

安德鲁·克雷斯静坐在卧室内的椅子上,仔细阅读一封不知何时出现在桌面上的精装信件,那封昂贵的牛皮纸上所述说的一切令他有些感到突然,大体是在讲述淘汰赛即将迎来,让各位做好准备。另外还添加了不少新元素,比如说由1:4改为2:8人;除了翻箱子,也可通过牵制,救援,破译等一系列行动中得到的积分来兑换道具;小型地域将会被抹除。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可是关乎到求生者们的生命安危,那便是为了让比赛更加刺激与热血,就让在比赛过程中所受的伤皆无虚假性了……

“满满的恶趣味……”安德鲁·克雷斯蹙起了眉头,随手将那张纸卷成一团丑陋的小东西,扔进了垃圾桶内,接着又把目光放回那瓶淡雅的鸢尾花之上。

要知道,自己这一身不是如墨的黑,就是似纸的白,而这一抹朦胧的紫,便是自己身上唯一的颜色。它是纤柔,柔到无法触碰 ,一旦触及便支离破碎的那种。

他轻叹一口气,拾起立在墙角落且有些尘土的铁铲,接着又把柜子中有些旧的布拿出来,擦拭着铲子,它不停地被安德鲁·克雷斯放在手里摆弄着,转一面,又翻过来,还得覆过去。如果它能开口说话,一定会跟这个面无表情地折磨他的怪人诉苦说理,但肯定不能成功的,所以还不如和那笨重的床头柜聊聊天。

“你能叫那个白发怪人别再折腾我了吗 ?”

听起来愚蠢,滑稽极了。毕竟那是铲子和床头柜的神奇对话,难道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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