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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莲的专属特工

回到咖啡店,穆斯年熟练地系上围裙,准备找时机将窃听器放到孔阳身上。

“请问——”孔阳招呼穆斯年,“能再给我一份三明治吗?”

“好的,这就来。”机会来了,穆斯年把拖布靠在吧台上,洗了手后拿出一份三明治向孔阳走去。

孔阳看着这个将咖啡店服务生做得有模有样的男人,心想,这也许就是一直抓不住这个组织的原因,他们太善于伪装了。

姚芝早把南衡拉到一边问东问西。

“我好歹也算半个合伙人吧,虽然没出太多钱。但店里来个帅哥这种事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姚芝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音量不让外面两个男人听到,“哦,我知道了,闺蜜如手足,男人如内裤,唯男人不能共享是吧?”

“你这哪儿跟哪儿啊。”南衡的头更疼了,这个闺蜜又乱造句了,“什么叫‘男人如内裤’啊?”

“当然啦,定期更换,脏了就扔,两人可以穿一条裤子,但不能穿同一条内裤,难道不是吗?”

“我真服了你了。”南衡扶额。

用餐区

“啊,对不起!”穆斯年假装把孔阳的空咖啡杯碰到了地上,然后弯腰捡起的时候迅速把准备好的窃听器放到了孔阳的衣兜里。

“没事,反正也喝完了。”

“实在对不起,那我帮您把空杯扔掉吧。”

“不必了,我想留下这个杯子”,孔阳指了下南衡和姚芝,说“我很喜欢她,想留个纪念。”

穆斯年才不相信这个西装男的鬼话,在把空杯放到桌子上之前,他用纸巾擦了一下杯壁。

理由很简单,孔阳留着杯子根本不是作纪念,而是要查他的指纹,穆斯年心知肚明,这次,遇到对手了。

“啊,雨停了,我可以走了。”孔阳走到吧台处结账,他拿出一张粉红色的毛爷爷,对南衡说,“谢谢你让我在这避雨,钱不用找了,猫的晚餐我请客。”

南衡一边拒绝,一边迅速找零:“不用,这怎么可以,是我们应该做的。”

“算了,下次我来避雨可就没这么多小费啦。”孔阳摆摆手,走了出去。

“我也走了,南衡,记得吃药。”姚芝拍了下南衡的肩膀,赶紧追了出去。

南衡看着姚芝和孔阳并排过马路的背影,“见色起意”四个字脱口而出。

她的头疼得实在厉害,只好先坐在旁边休息一下。

孔阳为姚芝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送走后,掏出衣兜里的窃听器。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

可仔细回想,他其实并没有感觉到穆斯年在自己身上放这个东西,要不是藏在手机壳里的探测器振动了好几次,他大概根本发现不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下过雨的秋夜有些凉。

不知何时,南衡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穆斯年走过去碰了碰她,说:“南衡,到点了,上去睡吧。”

“哦,好。”南衡半闭双眼,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突然双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穆斯年一把揽过她的腰,“你怎么了?”

南衡没说话,虚弱地挣脱穆斯年的臂弯,摇摇晃晃地走向楼梯。

穆斯年三两步走到南衡前面,半蹲后,背起她就往楼上走。

“阿穆——”,南衡哼了一声,无力地趴在穆斯年的背上。

“你的钥匙呢?”到了房间门口,穆斯年问。

“门没锁。”

打开门,穆斯年把南衡放到床上,刚刚背着她的时候,觉得她体温有些高,估计是发烧了。

“你等一下,我下楼拿药箱和热水。”

“哎,南衡!”穆斯年回来的时候,发现南衡趴在地上。

她虚弱地呢喃着:“阿穆,我不吃药,我要去拿雪糕。”

穆斯年真的被她打败了,“说什么胡话呢?你生病吃什么雪糕?先把体温测了,快!”

他将双手放到南衡腋下,然后把她举起放到了床上。

“测体温可以,但我不吃药。”南衡嘟着嘴说。

“不吃药,你见过发烧不吃药的吗?”穆斯年晃着手里的体温计吼道,“都39度了,你看看,39度!”

“雪糕就是我的药。”

“不吃药是吧,那走吧,送你去医院挂水!”穆斯年说着,就去拉南衡的胳膊。

“啊,我不。你要是让我打针,我就不给你开工资!”

“那我们各退一步,我让你在家休息,你吃药。”

“好,你把药给我吧。”南衡伸出手心,接过一粒小小的白色药片,闭着眼睛吞了下去。

吃过药的南衡虽然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但脑子渐渐清醒。

“阿穆,你可以啊,你是不是跟我玩双十一购物节的套路呢,先提价再打折?”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呢。”说她笨吧,她又能反应过来,说她聪明吧,她还真的有点迟钝。穆斯年心里暗笑。

“你让我去医院,这就是提价,让我在家,这就是打折。可是算来算去,我不还是在家吃药吗?这不就是你一开始的条件吗?退一步的人只有我!”南衡可算想明白了,这个大猪蹄子,坏得很。

穆斯年笑得一脸宠溺而不自知:“是啊,可是你能怎么办呢?再说,我是为了让你治病,你不能恩将仇报,扣我工资吧。”

“你——”,南衡翻了个白眼,指着离床不远的梳妆台,“递我块儿糖,要紫皮的。这药太苦了。”

南衡的梳妆台,其实就是个书桌,几本小说,一个橙色的大马克杯,笔筒里插着花花绿绿的笔,化妆品七扭八歪地放在一个铁质的月饼盒里。

“糖在哪儿呢?”

“你打开那个抽屉。”

遵照南衡指示打开抽屉的穆斯年,此刻正感觉天旋地转,血气上涌。

他拿着相框的手有些抖:“这、这是谁啊?”

相框里是一男一女,女生是南衡,而男生,是“兔狲”。

南衡歪过头看了一眼,说,“我和我哥啊。”

老季,唐姐叫兔狲“老季”,季南衡也姓季。

所以,那份让两个人死于非命的文件,真的,有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也合乎情理,文件里一定有什么秘密,“兔狲”不能让组织知道他看过文件的事。

南衡是他的妹妹,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也是现在处境最危险的人。

“你把糖给我呀。”南衡的声音让穆斯年回过神来。

“你哥哥不住在这里吗?”他明知故问。

“不住,他在M国工作,几乎不会回来。”

“M国?那你们不见面。你不想他吗?他,是你亲哥哥?”

“嗯,我们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虽然我很想他,但我们都知道生活的不容易,所以我尽量不打扰他。他工作忙,我不能让他担心。”

听了南衡的话,穆斯年突然来了兴致,他想知道真实的“兔狲”的生活,是否和他一样,只要陪在南衡身边,就会有种踏实的幸福感。

“那他叫什么名字啊?”

“嗯?他叫季鸣鹤。你知道那首诗吗——”南衡接着说,“

“不知道——”穆斯年摇摇头,“不过,你们俩的名字都很好听。”

“那他什么时候去的M国呢?”穆斯年又递给她一颗糖,接着问。

“我想想啊——”,南衡掰着手指头,“哎你今天有点奇怪呀,阿穆,怎么对我哥那么感兴趣。该不会一见钟情吧你?”

南衡想不起来哥哥是什么时候去的美国了,也没有特定的时间,只是突然有一天,哥哥打来电话说以后就在M国工作了,叫她不要挂念,仅此而已。

十年。

穆斯年在心中默念。

季鸣鹤在组织待了十年。十年前,他还是个愣头青,季鸣鹤‘空降’哈德斯第二小组任组长,他仗着自己资历老,多次挑衅季鸣鹤,均以失败告终……

想到这里,穆斯年感觉自己的心猛地抽了一下,然后是纠在一起的疼。“兔狲”明明有亲人,却要瞒着她说自己在M国工作,不管组织里的生活有多残酷,都咬牙挺着。

而南衡呢?还不知道哥哥去世的消息,也不知道原因,她还在等待一年难得几次的见面。

那么,“兔狲”既然会把文件给南衡,难道会把组织的秘密也一并告诉她吗?

“你哥哥在M国,会给你寄些好东西吗?”穆斯年试探着问。

“M国也没什么好东西,而且他把钱都存着,这个咖啡店就是他存钱买的。”

南衡突然想起几天前哥哥给他快递过来的那本漂洋过海的英文书。果然,M国在兄妹俩眼里,大概除了英文就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像样东西了。

“这阿穆今天怎么一直问我哥的事,难不成刚才被我说中了他才没回答?哦?难道是默认了?!

果然帅哥都是男人的。可我哥是钢铁直男,阿穆要饱受爱情的苦喽。”南衡默默地脑补了一出大戏,边想边乐,哪像生病的样子。

穆斯年听得一头雾水,没寄过东西,那文件怎么到南衡手里的?当面给的?

应该不会,“兔狲”既然知道文件的内容,就该知道是极危险的事,他不会让自己的亲妹妹也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再说,他也没有机会当面给啊。

那南衡知道组织的事吗?看过文件的内容吗?

又或者,她什么都知道了,只是在装傻,以为这样就能摆脱组织的追查,躲过危险吗?

他的心乱极了,不,从他来到咖啡店那天,他的心就变得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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