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栩唯唯诺诺跟在宪宗身后,宪宗突然停下,幸好刘栩及时刹住脚,险些没撞上。
“你不用跟我回去了,让汪植调几个西厂番子去打探一下蒙古和瓦剌的意思。”
“是。”刘栩心生疑惑,难道宪宗和汪植真的闹僵了,为何不亲自召见还要自己当中间人传话。
即使不和,事情还是交给西厂去做,可见宪宗对汪植能力的肯定。
思考片刻间宪宗已经没了影子,刘栩急忙前往西厂,在巷子的转角处,衣角突然被人用力拉扯一下子被拉到小巷子里的角落。
刘栩整个人晕头转向,视线清晰时面前就站了个人挡住自己的去路。
“你是白帆?”
听到叫自己的名字白帆瞳孔放大,掩盖不住自己的惊讶,印象里并没有和刘栩打过照面。
“你竟然知道我?”
刘栩耐心的整理衣服,拍拍袖子淡定的说:“以前跟着我家主人在上届武林大会上见过。”
白帆努力回想,上届武林大会自己是去了,倒是没见到顾月白,也许见了也没印象,好多年过去了,那个时候大家都是不大的孩子变化太大了。
那说起来仅仅是小时候的一面之缘,他就能瞬间认出,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顾月白要派他来皇帝身边的原因吧。
“就算有人给你打掩护,你也不应该明目张胆的出现买皇宫,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怎么会不是有你吗?说我是你朋友专门来看你就好了。”白帆拍着刘栩的肩膀一脸嘻嘻哈哈的样子。
刘栩心里嫌弃本能的后退几步。
“刚才宪宗是不是让你告知汪植去打探蒙古什么的。”
刘栩心存戒备匪夷所思的盯着他。
“归顺小北哥比你跟着顾月白好的多。”
“哦?你就不怕我告诉她,本来我们效忠的主子就各自心怀鬼胎,之前还有些不愉快,如果因为你们拉拢我说不定合作要黄奥。”
“如果你没兴趣早就不搭理我了,说明你心里是有些想法的。”
刘栩双臂环抱于胸前,靠着后面的宫墙,突然起了兴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不信守承诺的人道:“所以……你们能给我什么?”
听了这话,白帆就明白有戏,扬起嘴角心里开始洋洋得意,小声嘀咕着:“还以为你的手下有多衷心呢,到底也是禁不住诱惑。”
“你说什么?”刘栩装作没有听清的样子,其实他的耳朵灵的很。
“金银珠宝,荣华富贵,归顺了我们北哥你要什么就有什么?”白帆摊开双手,一脸傲娇。
刘栩不屑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就是用这些笼络了朝堂的大臣?我可不是贺森、崔杰那种容易打发的。”
“那你想要什么?”
“要他的命你能给么?”
“你!”白帆被怼的哑口无言。
看着他眼里渗人的目光顿时脊椎发凉,冥冥中顾月白的影子若隐若现,手紧紧握手将要拔刀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那个转角。
自己贸然出去定是会暴露的,刘栩很懂得利用这点,最后丢了一句:你不懂我,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等你猜到我想要什么在来找我吧。
说罢就消失在视野里。
“你一条狗也敢这么跟我说话!”白帆怒气冲天,面红耳赤,一拳打在墙上。
墙面上的粉末从前面掉下来一层,有的地方出现了裂痕。
如果不是在皇宫里恐怕白帆立刻就能拔刀冲上去。
那边,汪植刚走到门口正好撞见前来找自己的刘栩,二人撞了个对面。
“你要出去吗?真巧,要是我晚来一步就要错过了。”
汪植点点头,有些惊讶,面前的人是稀客,一来准是有麻烦事了。
“找我……”汪植话音还未落,刘栩左右环顾一下就把汪植拉进了西厂的院子,顺手将门带上。
“陛下让你去打探蒙古和瓦剌的意思。”
汪植先是愣一下,没想到宪宗还是信任自己的,又恍然大悟,回忆他在朝堂的表情显然是赞成了陈子阳的谏言,又什么都没说大抵是要安排人秘密操办!
“所以我去还是不去?她的意思是?”
刘栩很机敏,根据说她字的语气就能分析出指的是谁。
“我只负责传达,她之前约了我今晚见面,我问问她的意思,如果你想她请乔装打扮,子时在欢意楼!”
欢意楼的幕后主人是汪植,听到名字的时候刘栩和汪植一样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了顾月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