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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招揽群雄

白马康城之英雄少年

阎向东自办兵工厂,大肆招兵买马,队伍发展到三千余人,康城各方势力都颇为震惊。尤其是张敬武,他为了灭掉神武团,不远千里从天水请来甘谷八商,不料还是败了。还没等张敬武从围剿神武团的失败中走出来,北部龙虎军的迅速崛起,让其又头疼不已,他哀叹道:“一个神武团就让我张敬武这般苦费心机,现在龙虎军又迅速崛起,我民团该如何应对?”

贾三说:“团总,围剿神武团至于失利,是我们低估了其实力,也因咱们没有加大力度。”

“你的意思是要动用我民团的主力部队去围剿神武团?”朱家镇民团的精锐部队,是下辖的两个营,张敬武至于能在白马关呼风唤雨,就是凭着手里的这张牌。这两个营装备精良,是张敬武多年来攒下的家底,可以说是他的心肝宝贝。

贾三说:“是的团总。只有这样,我们一边南北牵制魏氏兄弟和龙虎军,一边集中力量消灭神武团。”

张敬武说:“是啊,龙虎军现在正是强盛之时,不易剿灭;康南的魏成龙又远在偏安一隅,根本威胁不到我们;而这神武团在中部迅速发展起来,一点一点蚕食着我们的地盘,像一把钢刀插在我的心脏一般。神武团不除掉,我张敬武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贾三说:“团总,这次只要我们集中兵力,定能除掉神武团。”

张敬武说:“也罢,下来就着手准备,等待时机再次围剿神武团。”

贾三应道:“是,团总。”

张敬武围剿神武团失败,消息被来康视察的秦戍知道,他找贺金铭叔侄谈话:“贺县长,我在康城这短短的十多天来,张敬武对神武团进行了两次围剿,都以失败而告终。作为维持一县之治安的长官,他怎么向全县商贾,全县百姓交代?”

现在的贺金铭如坐针毡,渐渐对张敬武也失去了信心,他失望透顶的说:“张敬武向我保证,说他一个月内剿灭神武团,可现在期限快到,不但神武团没有被剿灭,康南的魏成弟也在暗中扩张,康北的龙虎军更是猖獗。”

秦戍说:“贺县长,现在康城的形势已经相当严峻了,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控制。”

贺金铭说:“秦公子放心,我下来再督促张团总,让他倾其所有务必剿灭神武团及其他武装势力。”

贺晓琳说:“秦公子、叔叔,张团总不是一直在围剿吗?我相信张团总会在期限之内完成剿灭康城各方势力的任务。”

秦戍说:“晓琳,你说这个神武团真有这么厉害,竟让张敬武处处碰壁?”

秦戍的言外之意是,一个神武团竟让张敬武束手无策,他也太没用了吧,政府的银子岂不是都白花了?

贺晓琳已经深深爱上了张敬武,她想尽办法替他说话:“秦公子,这个神武团还真不一般,当初刘鑫有数千人,还不都被神武团歼灭。这剿匪失利,我看也不能全怪张团总。”

贺金铭厉声说:“晓琳,你也不用替他说话,你要知道,给他的期限已经不多了。”

秦戍画风一变,又袒护起贺晓琳:“晓琳说得也对,这事不能只责怪张团总。贺县长,既然保安团的围剿没能遏制住各方势力,那我们就改变故有的思维,暂时放弃围剿。”

还没等贺金铭张口说话,贺晓琳抢先说:“秦公子,临阵换将可对围剿神武团不利呀,毕竟张团总对其知根知底,没有谁比他更合适负责围剿。”

秦戍说: “晓琳,我不是换人,我是想转变思路,对康城的这些豪强何不招服?”

贺金铭惊讶的说: “秦公子,你想招服神武团和龙虎军这些匪帮?我看是根本不可能。”

贺晓琳又说:“秦公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秦戍说:“我是认真的,张敬武当初也不是经不起诱惑,最终听从你叔侄调遣。如果我们用一样的方法去招服神武团和龙虎军,想必他们都会归顺。到时候,贺县长你手上的部队,肯定不下六七千人,这样的话完全可以抗衡马廷贤,占据陇南各县割据一方也不是没有可能。”

贺金铭听了秦戍的建议,心中立马澎湃,激动的说:“是啊,这真是一个不错想法。秦公子,不管怎么说我们得试一试,下来我亲自写邀请函发出去。晓琳,你也通知张团总让他来一起参加招服大会。”

贺晓琳说: “叔叔,你真要招服康城各方势力?”

贺金铭说:“秦公子刚才说得非常有道理,要是能招服成功,我们不但省下了围剿所需要的经费,也可自增实力。”

贺晓琳说:“既然叔叔下定了决心,那我下来就通知张团总,让他到时候准时到会。”

最先收到邀请函的是神武团,廖文斗看完后对将领们说:“今天我神武团收到了贺金铭的邀请函,他要在白马关宴请康城各方豪杰,大家说一说,贺金铭究竟想干什么?”

自神武团成立至今,贺金铭就令张敬武不停的围剿,双方可算是老死不相往来,今天突然收到邀请函,大家心里都无不吃惊。一营长刘宝泉站起来说:“大首领,我看贺金铭这明明摆的是鸿门宴,我神武团不去也罢。”

廖青深又说:“叔,贺金铭肯定心怀不轨,这前些日子都还在围剿,现在突然又邀请去赴会,这,这谁也知道其中有诈,我们可不要上了他的当。”

廖文斗严肃的说: “贺金铭既然请了全县豪杰,亮他也不敢从中作梗。如果其他邀请方都应邀赴宴,唯我神武团不敢前去,怕传出去说我们个个贪生怕死,这有失我神武团的威武。所以我决定,此次我亲自赴白马关应邀。”

廖文章冒冒失失的说:“我赞同大首领的决定,我愿领钢枪连前去保护,只要他们敢使诈,就定踏平白关。”

“我看这未必是鸿门宴,是贺金铭对张敬武围剿我神武团无果而失去了耐心。你们想一想,现在康城不光有我神武团,北有龙虎军,南有魏氏兄弟,要是放着张敬武去围剿,那得围剿到猴年马月。我想贺金铭肯定是想招服各方豪杰,就像当初招服张敬武一样,受他摆布。” 廖青灵猜透了贺金铭的心思,也把整个康城的形势分析的透透彻彻。

万祥又说:“就算是鸿门宴,我们也不能退缩,不然让其他势力怎么看我神武团。大首领,此会必赴。”

刘毅然也说:“大首领,量他贺金铭也不敢玩什么心机,大可放心赴会。”

廖文斗拍桌子叫道:“好,就这么定。”

廖青灵又说:“叔,我神武团实在要去,那还是让我替你去吧。”

廖文斗拍着廖青灵肩膀说:“青灵,上一次是你替我去会见刘金,此次我想亲自去,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贺金铭的邀请函也送到了龙虎军大营,阎向南看完邀请函说:“大哥,贺金铭要宴请康城四方豪杰,他这是什么意思?”

阎向东说:“这不明显要招揽群雄。”

阎向南说:“大哥,我看这其中有诈,你还是别去白马关为好。”

现在的龙虎军较为强势,放在康城那是势不可挡,出入白马关更是轻而易举,阎向东傲慢的说:“有什么不敢去的,我倒想看看他贺金铭要耍什么花招。”

阎向南说:“既然大哥执意要去,那我下来集合部队随你一起前往,我率部扎在关外,要是他贺金铭和张敬武有半点坏心思,我立马踏平白马关。”

阎向东点头说:“嗯,这样甚好。”

魏成龙在康城的实力远不如神武团、龙虎军、民团,为什么贺金铭还要邀请他?这是因为魏成龙长久盘踞在太平镇,康南数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也与陕川边境的外省民团有来往,彼此扶持帮助。贺金铭想要在陕甘川交界的陇南有所作为,能招服到魏成龙,那也是如虎添翼。

魏氏兄弟收到邀请函后决定赴宴,兄弟二人带了数十魏兵匆匆赶往白马关应邀。

张敬武还在掏尽心思围剿神武团,谁知道贺金铭要面对面和谈,这让张敬武心里真不是滋味,他愤怒的说:“你说这个贺金铭,事先教我们围剿匪帮,现在又要招揽他们,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贾三说:“谁说不是。不过招揽龙虎军和神武团也就罢了,连康南的魏成龙也请了,难道贺县长不知道团总你和魏成龙有深仇大恨吗?”

张敬武依然气愤的说:“就是嘛,我怎么能和魏成龙坐在一起和谈,这岂不是奇耻大辱。”

提到张敬武与魏成龙的仇恨,还得从当年白杨滩闹红枪会说起。当时张敬武的父亲作为朱家镇民团团总,奉命前去镇压红枪会,谁知道红枪会花钱请了魏成龙,使其中了伏击大败。张敬武的父亲也因此身受重伤逃回朱家镇,不久便不治而亡。

贾三说:“那团总是去还是不去?”

张敬武叹道:“唉,只因我已经答应了晓琳,现在不得不听贺金铭的,这会不去也得去。贾副官,你下来调集各地方人马到朱家镇,明天跟我进驻白马关以防不测。”

贾三应道:“是,团总。”

魏成龙对张敬武来说可是有杀父之仇,可张敬武现在受命于人,他不得不去面对和仇人共赴一会,甚至合作的局面。

宴请各方豪杰齐聚白马关的日子到了,各方豪杰也都应邀而到。阎向东和张敬武在县府门口相遇,虽然龙虎军和民团是死敌,但二人今日见了面彼此都客客气气。阎向东从未见过张敬武,夸赞其说:“听说张团总风度翩翩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张敬武右手抬起边恭请阎向东进县府边说:“据说龙虎军司令英姿飒爽,今见其人也不是浪得虚名啊。阎司令,请!”

阎向东说:“张团总,请!”

阎向东之所以只身进入白马关赴邀,是因为其弟阎向南率千余人驻扎在城外,震慑贺金铭和张敬武。

廖文斗也按时到了白马关,有廖文章、刘毅然和万祥三人率钢枪连保护。一切部队不许入城,廖文斗只好带上万祥一人进入白马关,其余将士则留在城外静观其变。

廖文斗和万祥刚进城便遇到了魏成龙,他上前招呼说:“廖大首领幸会。”

廖文斗礼貌性地回道:“魏大当家的幸会。”

当初万祥在太平镇宣传招徒授艺,被魏成虎抓上了山,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都让魏成龙记忆犹新,他对万祥说:“小兄弟别来无恙?”

万祥回道:“那日多谢魏大当家的高抬贵手放我下山,今日再次谢过。”话完一同赴会。

县府一角,张敬武对贺晓琳发着牢骚:“晓琳,你说贺县长这是要干吗?我民团正尽力围剿神武团,他倒要招服,让我如何是好?”

贺晓琳安抚说:“敬武,你不要生气,这本来不是叔叔的意思,是秦公子的主意。”

张敬武骂道:“秦戍这个王八蛋,他究竟想要干吗?”

贺晓琳说:“敬武,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觉得招服康城各方势力也并非是件坏事,你想,要是招服成功,都会编在保安团名下,还不都由你指挥。”

听了贺晓琳的解释,张敬武没有再发脾气:“也罢,先看看他们都是什么态度。”

邀请康城各方豪杰,贺金铭非常重视,他亲自张罗酒宴来招待。县府招待室里准备了歌舞,大家边吃边欣赏歌舞。贺金铭站起来把秦戍介绍给大家:“各位,我给大家特意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他是此次来康视察的专员,省秦副主席的公子秦戍秦公子。大家欢迎秦公子讲话。”

在座的只有贺金铭自己和张敬武、贺晓琳鼓掌外,其他人表示不待见。秦戍不受待见,宴会一度陷入尴尬,贺金铭缓解气氛说:“秦公子,你对陇南现如今的局势看得非常透彻,你给大家讲一讲吧。”

秦戍清了清嗓子说:“今天能和康城各位豪杰坐在一起,我秦戍非常荣幸。今天请大家来赴宴的目的,想必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那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我今天代表省国民政府,希望能够促成贺县长和各位豪杰之间的合作,共成大事。现在陇南各县有马廷贤占领,他佣兵自重仗着有南京政府的委任,凌驾于省政府之上,祸乱陇南百姓。今日要是大家能够合作,便可抗衡马廷贤将他驱离,拯救陇南十四县父老乡亲于水火之中。”

贺金铭接着说:“只有我们拧成一股绳,才能抵御强敌,保护康城及陇南的父老乡亲。到时候,秦公子会为大家封官嘉爵。”

秦戍承诺说:“大家大可放心,只要驱离了马廷贤,我保证在座的各位荣华富贵。”

龙虎军发展壮大后阎向东开始膨胀了,他觉得凭自己现在的实力,要是寄居在贺金铭之下实在不甘心。阎向东想着做他的龙虎军司令多逍遥自在,何必听人调遣,他想要的东西秦戍和贺金铭已经满足不了。知道了贺金铭的企图后,阎向东站起来辞别:“贺县长,你们的条件已经满足不了我,你们能给我的,我阎向东自己就能拿到。至于马廷贤,凭我龙虎军也能和他一较高低。看来今天就先谈到这,告辞!”

贺金铭起身挽留:“阎司令,有什么话都好说,你先别着急走。”

“不必了,告辞。”阎向东毫不留情面给秦戍和贺金铭,转身就走。

酒宴进行到一半阎向东头也不回地离场了,这让堂堂一县之长的面子往哪放?若是一般人敢对贺金铭这样无理,岂能走出白马关,可阎向东的龙虎军就驻扎在城外,贺金铭现在不得不忍气吞声。

阎向东的离场使整个宴会气氛聚变,贺金铭此时尴尬无比:“秦公子,这……”

秦戍说:“阎向东不愿合作,我们也不能强求,没有了他,在座的大家一样可以共图大事。”

廖文斗也不买账,他又起身告别: “秦专员,贺县长,我神武团一向不与政府军阀合作,今天怒我廖某不能奉陪,告辞。”

阎向东刚离场,廖文斗接着又要走,这不光秦戍和贺金铭难堪,也让张敬武脸面尽失,他拍桌怒道: “今天,我看谁敢再走。”

张敬武一拍桌子,外面事先埋伏好的人闻声而入,团丁荷枪实弹控制了宴会。

万祥也不敢示弱,拔枪护着廖文斗与团丁对持:“怎么?想对我大首领不敬,休怪我神武团对你们不客气。今天大首领要是少一根头发,城外的我神武团将士立马杀进来与你们鱼死网破。”

眼看就要擦枪走火,贺金铭怕事态扩大无法控制,责令张敬武说: “都给我住手,张团总,快令你的人退下。”

“哼”廖文斗着实生气,转身离场。

阎向东和廖文斗离场,魏成龙也坐不住了,没有龙虎军和神武团,他也不敢和贺金铭张敬武合作,毕竟他们有深仇大恨。魏成龙自知实力一般,不能左右康城局势,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坐下去的理由,他起身说: “秦专员,贺县长,今天会议我看就到此吧,魏某告辞。”

“魏兄……”贺金铭想要挽留唯一的魏成龙,但已离场的廖文斗和阎向东让他没有了自信,只好任其离开。

阎向东、廖文斗、魏成龙相继离场,本次招服大会告一段落,秦戍借贺金铭想要割据一方的梦想最终破灭。没有招服成功,秦戍贺金铭不光脸面丢尽,张敬武也威望尽失。随着秦戍和贺金铭二人丧气而去,房间里凝聚着紧张的气息,张敬武沉着脸一言不发。贺晓琳和贾三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上前安抚,怕引来谩骂。气氛终于破裂,张敬武愤怒的掀了桌子大骂道: “都是一些刁民,怎么可能招服,还不是自取其辱。”

贺晓琳安抚说:“敬武,叔叔还不是为了我们大家着想,要是招服成功的话,叔叔主政你带兵,那我们往后的前程不就飞黄腾达。”

张敬武依旧愤怒难消: “龙虎军和神武团怎么可能招服,对他们只有用武力才能征服。”

贺晓琳说:“敬武你消消气,不管怎么说,叔叔都是为了我们好。”

等张敬武情绪稳定下来,贾三才上前说 :“团总不要生气,既然招服不成,咱们就用武力剿灭。”

张敬武说:“贾三,集合部队,立马回朱家镇。”

贾三应道:“是,团总,我马上去。”

贾三离开后,贺晓琳愧疚的说:“敬武,本想要是招服成功,你以后就不用为了围剿他们而整天奔波,也就可以天天陪我在白马关过舒坦的日子,可事不愿违。”

张敬武握着贺晓琳的手说:“晓琳,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晓琳你放心,等我剿灭了康城各方势力,便立马娶你。”

贺晓琳满怀期待的应道:“嗯。”

傍晚,冯小瑞做好了一大桌饭菜和万文远等着万祥。万祥从白马关回来已经天黑,回到家他看着丰盛晚餐问:“小瑞,今天是啥特别的日子吗?”

冯小瑞说:“万祥哥,我离开家已有三四天,娘和哥一定会担心我,我想明天回家。在走之前,想着给你和叔做顿饭。”

万祥说: “是啊,这些天婶和冯大哥一定为你担惊受怕,明天我就送你回家。”

万祥说要送冯小瑞回家,冯小瑞兴奋的说:“万祥哥,真的吗?”

万祥点着头说:“小瑞,来时你冒着危险,回去不能再让你犯险。”

冯小瑞此次来万家,知书达礼,人又勤快,深得万文远喜欢,明天她人就要走,万文远好不舍得:“小瑞,下次一定要再来,叔再给做好多好吃的,再说叔也想吃你做的饭菜。”

冯小瑞笑着答应道:“叔你放心,有时间我就来看你老和万祥哥。”

万文远又说:“小瑞,祥子自小调皮捣蛋,哪天要是惹你不高兴了,你就告诉叔,叔替你收拾这兔崽子。”

冯小瑞连忙应道:“知道了叔。”

“万祥哥听到没有,以后不能惹我生气,不然我就告诉叔叔,看怎么收拾你。”冯小瑞趁有万文远袒护,揪着万祥的耳朵调教着他。

万祥服软说:“小瑞,我哪敢惹你生气,一辈子都不会。”

冯小瑞乐呵呵:“这还差不多。”

张敬武从白马关回到朱家镇一边整顿部队准备着围剿神武团,一边在管辖区域设立关卡全县戒严,只要是龙虎军、神武团、魏成龙的人都统统抓捕,一时间闹得康城各地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从江山镇南下太平镇必须经过朱家镇,张敬武已经在这里设了路卡,盘查过往行人。看着路卡盘查严格,冯小瑞担心的说:“万祥哥,民团设卡严查神武团的人,怎么办?要不你还是回去,我一个人回太平。”

万祥说:“那怎么成,今天我必须亲自送你回家。没事小瑞,我们就正大光明的走,要是被发现再随机应变。”

万祥和冯小瑞下马寻找机会过关,正好有一支商队南下太平,二人趁机混于其中。守卡士兵眼力也是非凡,一眼辩出万祥不是商人,便立马盘问:“小子,哪里人,往哪走?”

万祥反应也快,说:“太平人,去白马关探了个亲,这不正往回赶。”

士兵质问:“太平人?听你口音也不像呀,说,是不是神武团的人?”

冯小瑞此时心惊肉跳,连忙帮万祥说话:“军爷,这是我家男人,他确是不是太平人,不过已经久居太平,和神武团没有一点关系。”

士兵慢慢吞吞的说:“这兵荒马乱的,不好好待在家里乱跑什么?”

万祥倒是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几块大洋塞到士兵手里说:“军爷,这些钱拿去喝点小酒,兄弟我真和神武团没有半点关系。”

士兵收了大洋说:“我看你也不像是神武团的人 ,快走吧。”

这年代还是大洋管用,守卡士兵收了钱装作没事,放二人过了关。就这样,万祥一路平平安安将冯小瑞送回了太平冯家。

秦戍自从来到康城见到贺晓琳,便对她心生爱意,闲来无事约她在石家饭店吃饭。秦戍点了一桌子的菜对贺晓琳说:“晓琳,这些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快尝尝。”

贺晓琳说:“秦公子来康事务繁多,今天怎么有空请我吃饭?是谈工作方面的事,还是?”

秦戍说:“晓琳,难道除了工作上的事,我就不能约你出来吃顿饭,陪我说说话?”

贺晓琳说:“不,不是。秦公子,你是专员,我怎么敢陪你瞎唠嗑。秦公子,你要是真有事你就直说,县府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

秦戍连忙说:“晓琳,别急着走啊,我还真有事要问你。”

贺晓琳说:“秦公子,什么事问吧?”

秦戍问:“晓琳,自从见到你,我便喜欢上了你。冒昧的问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贺晓琳倒说的干脆:“有啊。”

秦戍心灰意冷的又问:“是哪位,能否介绍一下?”

贺晓琳说:“你认识他。”

秦戍问:“敢问哪位?”

贺晓琳说:“张敬武。”

秦戍一脸惊讶:“就是那个保安团长?”

贺晓琳说:“是他。”

秦戍蔑视的说:“晓琳,张敬武有什么好的,他不过是个康城小小的保安团团长,也配得上你。”

秦戍贬低张敬武,惹贺晓琳不高兴了:“秦公子,张敬武虽是个小小的保安团长,但在我心里他是英雄,我就喜欢他。”

秦戍无言以对,贺晓琳又说:“秦公子,还有事吗?没事那我走了。”话完起身离开。

秦戍挽留说:“晓,晓琳……”秦戍话没说完,贺晓琳已经出了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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